一個個灰白色的煙圈從傅靳言的嘴里被有序吐出,像是一團團虛無縹緲的薄霧般,不知最終會伸展到何方。
但卻在傅靳言刻意的操縱下,一個都沒朝唐錦瑟的方向飄去。
他知道,這女人并不喜歡聞二手煙。
所以,自己一直都有在注意。
如果不是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,自己也不會抽。
“我們也是難得,才見上一面……”
而這邊,唐錦瑟猶猶豫豫的聲音還在房間內響著。
“所以我想……”
“我想要不今天,我們……就,就……”
多做幾次吧?
盡管鼓足了所有的勇氣,但唐錦瑟還是沒能把最重要的那句話給說出口來!
“你到底想說什么?”
見唐錦瑟墨跡了很久,也沒給出個痛快的回答,一旁的傅靳言便把煙頭掐滅在床頭的煙灰缸中,然后側眸問道。
他總覺得,今天這女人,似乎……和往常不太一樣。
空氣中飄蕩著淡淡的煙草味,唐錦瑟皺眉吸了一口,心底莫名有些頹喪:“沒什么。”
她本以為她可以的。
可以說出那些求歡調情的話……
但臨到嘴邊,她才發現,想象和現實,從來都不是一件能混為一談的事。
有些話,說不出口,就是說不出口。
她可以出賣自己的身體,但卻不能操控她自己的全部身心!
閉眼就能做的事,卻并不一定能閉眼就說出口。
……
傅靳言聞言,也不疑有他。
見唐錦瑟悶悶地不再出聲后,他便撩開被子,起身徑直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……
“我去洗個澡。”
今天本傅靳言就在酒會應酬喝了酒,再加上剛才和唐錦瑟一通糾纏后,身上的味道,渾濁的厲害……
對于一個有著重度潔癖的人,就這樣和衣而睡,實在是他無法輕易能做成的事。
所以抽完煙后,傅靳言這次便果斷趕在了唐錦瑟之前,把析長的身影沒入了衛生間內……
嘩嘩的水聲,透過敞開的臥室門,清晰可聞!
唐錦瑟有些懊惱的揪著被角,一時不知接下去到底該怎么辦?
如果她今天不能消耗掉傅靳言那強悍的精力的話,那今天過后的每一天,她都將活得膽戰心驚……
生怕危險期會被傅靳言突然叫來酒店。
生怕完事后會懷孕。
生怕再偷吃避孕藥會徹底搞垮自己的身體。
厚實的窗簾遮住了窗外那黑沉的夜色,唐錦瑟皺著秀眉,目光卻在掃到床上的某一處時,突然一怔。
嗯,剛剛沒用成功,隨手丟掉的。
唐錦瑟布滿愁緒的眼底忽的閃過一絲亮光。
難道她就要這么坐以待斃下去嗎?
懷孕?
不行!
自己得主動出擊才行。
耳旁傳來陣陣連貫的水流聲,唐錦瑟伸手把手中的東西一下甩進了床品的垃圾桶內,手法熟練,精準無比。
接著她便光著腳丫子,像是赴死一般,推開了衛生間緊閉的門……
一股沉悶的熱氣,迎面撲來。
“你……”
傅靳言看著突然闖進來的女人,那淋浴的動作猛然一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