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意味著什么。”
唐錦瑟隨口問道,連眼皮子都沒多抬一下,只把所有的注意力都用在落地鏡中自己的這身裝束上。
“意味著,從明天以后,和傅靳言掛名的女人,就只有我凌雪了,而你唐錦瑟,早已是過去式了!”
凌雪高揚著下巴,緊束的禮服把她的酥胸襯得愈發(fā)挺拔傲然,就像是只好斗的母雞一樣,在不停的圈地稱王。
“是嗎?那你又怎么知道,現(xiàn)在進行時的你,在未來,不會變成過去式?”
唐錦瑟美眸微瞇,吐出口話就像是把溫柔的刀,刀刀正中凌雪的痛處。
“我就先出去了,你可以在這多體會一下那些貴婦小姐們的心境。”
……
唐!錦!瑟!
望著眼前那抹翩然出去的身影,凌雪雙目怒睜,在心中無聲的咒罵著。
變成過去式?
體會貴婦小姐們的心境?
這是在對她人身攻擊,赤,裸裸的嘲諷!
可礙于外面還有傅靳言和杜恒生在候著,凌雪只能咬牙吞下了這口惡氣,然后重新端著張?zhí)鹉伒男δ樃谔棋\瑟后面往外走去。
……
更衣室外,當杜恒生看見身著素錦的唐錦瑟從里面緩緩走出來時,狹長的眸子里猛地就綻放出一絲驚艷……
這件素錦制成的禮服,底色是淺色系,偏向月牙白的那種顏色。
收腰的款式,再配上綴在腰間的那朵,如濃墨般綻卡的青蓮,真真是像從古卷中走出來的美人,氣質(zhì)盡顯,典雅無雙。
“錦瑟,我現(xiàn)在終于知道,你為什么要選這件禮服了。”
一通打量往后,杜恒生便開了口。
與此同時,凌雪也正好邁著做作的小碎步向這走來……
“凝脂般的肌膚,纖細如蒲柳的腰身,清麗動人的容顏……除了你,我怕是再沒人能詮釋出這件蒙塵的素錦真正的美了吧!”
沒有濃墨重彩,沒有多余的裝飾。
唯有那絲絲嵌在領口、袖口、衣服包邊處的金絲線,是整件素錦最顯眼的顏色,卻也是這件禮服不可缺少的一個點金石。
金絲線,代表著的,是一分雍容。
素錦雖素,卻不失它的大氣與雍容!
“古人云,子之清揚,揚且之顏也,展如之人兮,邦之媛也,可卻都不足以形容我眼中的……你的美。”
不過是兩個大步,杜恒生便走到了唐錦瑟的身前。
白色的西裝,月白色的素錦,兩人迎面而立,正好完整落入掛于一側(cè)的鏡子中,倒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對璧人!
“之前來的客人都覺得這件禮服太素,從沒人試過,卻沒想到,穿在唐小姐的身上,竟會這般合適,看來這衣服極挑人呢。”
候在一旁的搭配師,也由衷的發(fā)出了贊美之言。
而一身華麗,獨被眾人遺忘在一角的凌雪見此,垂在身側(cè)的手掌死死地攥住,臉上的神情別提有多難看了!
但很快,她便隱了下去,然后邁著步子朝傅靳言的方向走去……
“傅總,你覺得錦瑟穿這件素錦好不好看?”
立于傅靳言身旁后,凌雪便忍不住發(fā)問道,余光卻得意的朝唐錦瑟的方向瞥了一眼。
傅靳言現(xiàn)在那么厭惡唐錦瑟,肯定不會說什么好話的!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