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錦瑟見此，身子一頓，然后硬是在嘴角擠出了一抹笑意：“在會所，傅總有美酒可品，有佳人可嘗，又何必費心勞力的在這種深夜里來回奔波呢？”

剛進門的傅靳言身軀一頓，原本就不甚有溫度的臉，立馬就以可見的速度暗沉了下來：“……”

但他卻并沒有立刻出聲，只垂眸把臉的一半隱沒在陰影中，在玄關處把皮鞋給換下來……

見傅靳言并沒有接自己的話茬，唐錦瑟臉上的神色不免看上去有些尷尬。

她有些不自在的抿了抿唇角，也不管男人有沒有在聽，兀自開口把這個話頭又給圓了下去。

為了緩和兩個人之間的關系，試著夸一下傅靳言總是沒錯的。

“我覺得那兩個姑娘長得很漂亮，說話又討喜，其中個子高挑的那個，身材氣質放在大學里，也絕對是風云校內的校花一個！”

“她和傅總坐在一起，看著就很般配、很養眼，有種令人賞心悅目的感覺……”

“傅總挑人的眼光，還真是不俗。”

……

花式‘三連夸’后，傅靳言的臉上已經臭的的不能再臭了，剛剛他一直微垂著頭，所以唐錦瑟一時也沒有察覺出什么異樣。

而等他抬眸，唐錦瑟終于發現他那一臉如同冰磚似得異常神色時，一切，卻都晚了……

唐錦瑟只覺得有一股冷冽的風朝她襲來，然后一下秒，她整個人就被按壓在冰冷的墻壁上。

四目相對，有的，不是情意，不是激情……

是恐懼和憤怒！

“我的眼光再好，但比起做情人，我覺得沒人能及得上你，因為……你用起來最好！也最適合發泄。”

傅靳言伸手緊箍住懷中的女人，臉上的神情邪肆而又曖。昧，但說出口的話，卻是一把直刺人心肺的冷淬利箭，痛得唐錦瑟那本就不郁的臉色，‘唰’地失去了最后一縷的血色。

做情人，她用起來……最好？最適合發泄？

用……

難道她在他眼里，就真的只是個任人褻玩的物品嗎？

看著唐錦瑟那副明顯受到打擊的模樣，傅靳言神色微動，眼底有不忍的波瀾泛起，但很快，在想到自己根本不被在乎時，臉上的神色便又恢復成了那副冷冽無情的模樣……

“來，抬起頭，對我笑一個，可別比會所那些個標價比你低的，還要不如。”

男人薄涼的食指輕輕一勾，唐錦瑟就不得不仰頭對上那張絲毫沒有情意的俊冷臉龐，唇角，也隨之扯出一抹生硬、苦澀、蒼白到沒有任何一絲靈魂揉在其中的笑意……

他讓她笑，她就得笑。

她沒有任何反抗和拒絕的權利。

頭，在驚懼不定的情緒下，越來越昏沉，后背泛起的汩汩冷意，也變得了黏在她后背衣衫上的濕冷汗意……

喉嚨干澀，鼻腔內的淤堵之意也越來越厚重！

唐錦瑟勉力緊靠在身后的墻壁上，整個人看起來卻顫顫巍巍的，像是隨時都會傾倒下來一樣……

“我要看的，是風情萬種的笑，而不是一張的苦瓜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