駱華生看著她離開的背影,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,臉色也更加的難看。
等趙冰月離開之后,他有些憤恨的一拳砸在了墻上,砸得手指都破了皮,有血滲了出來,也絲毫不覺得疼痛。
外面的天色已經(jīng)完全黑了,趙冰月坐在柔軟的搖椅上,抬頭看著天上的星空,整顆心都空蕩蕩的,泛著隱約的疼痛。
這糟糕的感覺已經(jīng)很久沒有出現(xiàn)過,每一次出現(xiàn)都跟駱華生脫不了關(guān)系,她真的很不喜歡,很不喜歡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駱華生一直沒有來找她,反倒是家里的傭人提醒她天色已經(jīng)晚了:“太太,該回去休息了。”
趙冰月回過神來,問身旁的傭人:“現(xiàn)在幾點了?”
“快九點了太太。”傭人如實回答道。
已經(jīng)九點鐘了,她居然在這里坐了這么長時間,而期間駱華生也沒有來找過她一次。
趙冰月不知道為什么,心里忽然慌的厲害,卻強迫自己冷靜的問傭人:“先生呢?他已經(jīng)睡下了嗎?”
難道他也在跟她賭氣,賭她不信任他?
“先生剛才接了個電話,出門了,他說他會很快回來的,讓太太早一點休息,別太累了。”
出門了?
趙冰月怔忪了一下,雙眼變得空了起來,聲音也更加的輕:“他出門了為什么不親自來告訴我?他什么時候走的?”
傭人似乎察覺到他們之間的不對勁,小心翼翼的說他:“已經(jīng)走了快一個半小時了。”
走了一個多小時了,走了那么長時間,也沒有告訴她一聲。
趙冰月冷笑了一聲,什么話也沒說,正打算起身去睡覺,電話就響了起來。
趙冰月看了一眼來電顯示,竟然是貝度打過來的,趙冰月猶豫了一下,還是接通了電話。
“冰月,你現(xiàn)在有時間嗎?”貝度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,特別的平靜,似乎已經(jīng)不再在他意們青梅竹馬的那些往事了。
“你有什么事嗎?”
“我明天要離開了。”貝度的聲音有些悵然的說道,“你可以出來陪我喝一杯嗎?”
趙冰月下意識的想要拒絕,但是沒有直接說出口:“離開?你要去哪里?還是要出國嗎?”
電話那頭的貝度苦笑,趙冰月已經(jīng)嫁給了駱華生,這已經(jīng)是不爭的事實,就算他繼續(xù)留在這里又能怎么樣?
三年了,不管趙冰月和駱華生之間有多少起起伏伏,似乎都跟他沒有什么關(guān)系。他也算是看清了,不想繼續(xù)留在這里,做一個讓趙冰月反感的人。
“是啊,國外起碼還有事情等著我做,在這里……”在這里他卻沒有任何牽掛了,唯一的牽掛,也再也不需要他了。
“可是今天已經(jīng)很晚了,你明天很早就要走嗎?”趙冰月看了一眼時鐘,快到她睡覺的時間了。
盡管因為今天駱華生的事情,她也許會徹夜難眠,睡不好這一覺。
“嗯,買了很早的機票,大概六點鐘就要出發(fā),這次離開,我想以后可能都不會再回來了,只怕也沒有機會再見到你,思來想去,還是想要最后跟你見一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