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曉瞳聽到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聲音,心里很是驚訝,回頭看去,門口已經站著一個人,因為背光的原因,舒曉瞳并不看得清楚這個人的臉,但是聽聲音,舒曉瞳卻是覺得這個男聲很是熟悉,她似乎聽過,可是就是想不起來。
那個人并沒有在這里停留,看了看舒曉瞳和許啟厚,說道:“走吧,回大廳,這些事我們慢慢說!”
那個人的聲音似乎還是很溫柔,可是卻有一股無法掩藏,或者說是不想掩藏的戾氣透了出來。
舒曉瞳聽了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,舒曉瞳將自己手里的齊家的項鏈戀戀不舍的放回了盒子里,然后正要將自己手里的盒子原放回到那個檀木盒子里。
這時,那個帶著冷酷的聲音卻是又開口了:“項鏈不用放回去了,帶著吧!”
說完,舒曉瞳和許啟厚就看到那個男人將自己的手放在身后背了起來,然后就走了。
舒曉瞳看了一眼許啟厚,許啟厚也是挑了挑眉,似乎是謙讓舒曉瞳,舒曉瞳就沒有猶豫,遠遠跟著那個男人走了起來,心里也是還在她的手里。
許啟厚不知道又給里面的人交代了些什么,一會兒才是走了出去。
他出來時,舒曉瞳居然還在門口等了一會兒他。
許啟厚驚訝的看了一眼舒曉瞳,說道:“怎么了,現在還居然知道等人了?”
舒曉瞳沒有說話,只是看了許啟厚一眼,示意他走在前面,許啟厚也沒有說什么,就這樣走在了舒曉瞳前面。
等舒曉瞳在回到大廳時,那個男人已經在一個和地面有一段臺階的臺子上站定了,依舊是背對著舒曉瞳和許啟厚。
舒曉瞳和許啟厚在臺階下站定,舒曉瞳不知道怎么開口,也就沒有開口說話。
許啟厚呢,看舒曉瞳沒說話,自己也就沒有說話。
站在臺子上的人,等了半天,許啟厚和舒曉瞳都沒有說話,他抖了抖自己的肩膀,然后問道:“怎么了,兩個人都啞巴了?”
許啟厚和舒曉瞳互看了一眼,連忙回話道:“沒有!”
“既然沒有,那就說說吧,許晴心你的任務完成的怎么樣了?”
舒曉瞳沒想到這個男人會直接這樣問她,而且語氣里有著藏不住的失望和不滿,可是明明自己聽許啟厚的意思,自己這一次任務完成的應該還是不錯,可是這個人為什么會是這個樣子。
舒曉瞳不知道怎么回答才會和那個人的心意,所以只是將自己知道的關于齊家的事情說一遍了。
“齊家的祖宅和老宅,我都已經炸了,齊恬的眼睛也被我弄瞎了,齊孝誠和郭麗淑夫妻兩個想在還是在醫院里住著,齊子修現在是家庭公司兩面應接不暇,我將齊氏的資產也盜走了許多。”
頓了頓,舒曉瞳心里絞痛,面上卻還是很得意的說道:“齊家的老太婆,已經被我推下樓梯摔死了,我已經將齊家弄成了一鍋亂粥,boss我覺得我的任務完成的還是不錯的!”
“一鍋亂粥,完成不錯,完成不錯,好一個完成不錯啊!”
緊接著,舒曉瞳就看見自己面前的那個人拳頭緊緊的攥在一起,而后很是憤怒的轉過了身,舒曉瞳正好和那個人四目相對,面對面的看在了一起。
也因為這一看,舒曉瞳驚呆了,面前這個穿著一身黑色衣服的人,她居然認識,而且不但認識,他們還一起吃過飯,甚至于因為這個男人,齊子修還吃過舒曉瞳的醋。
這個男人不是別人,就是在齊氏里,溫柔又加的秦司宴,還打電話很是誠摯邀請舒曉瞳去天娛上班的秦司宴,舒曉瞳印象里溫文爾雅的秦司宴。
舒曉瞳這會的心里很是驚訝,眼里流露出慌亂和難以置信,為了掩飾這一切,舒曉瞳連忙低下了自己的頭,心里不住的念著,居然是他,怎么會是他?
秦司宴看著低下頭的舒曉瞳,自己眼里的生氣越來越多,許晴心沒有按著他的要求去辦事,他已經很不滿意了,居然現在,她連自己從小交給她的遇事不慌亂,她都忘記了?
秦司宴幽深的黑色眼眸變得更加的深沉,秦司宴很是不悅的開口道:“許晴心,你不是說的很理直氣壯嘛,抬起頭來,我看看!”
舒曉瞳聽到秦司宴要自己抬起頭,舒曉瞳心里咯噔了一下,努力的穩住自己的心神,舒曉瞳不怕,不怕,記住你現在不是舒曉瞳,你是許晴心,是眼前這個男人的手下,而且這個男人不是那個溫文爾雅的人,他是一個狠厲的魔鬼,舒曉瞳抬頭。
舒曉瞳將自己的手狠狠的掐了掐,之后舒曉瞳抬起了頭,眼里帶著滿滿的自信,將自己眼里的恐懼和震驚用力壓了下去。
秦司宴看著面前似乎很自信的舒曉瞳,嘴角突然有了一絲笑意:“好,許晴心,不錯,這個才是我教出來的徒弟,才不愧于我從小將你養大!”
舒曉瞳聽到秦司宴夸獎自己,以及秦司宴說的話,舒曉瞳驚呆了,許晴心居然是秦司宴從小養大的?
可是,舒曉瞳看秦司宴的歲數也不是很大啊?
其實,許晴心和秦司宴是一起長大的,以前,這里掌門的也不是秦司宴,是他的管家,不過十年前管家離開這個世界了而已,但許晴心確實是他教大的。
秦司宴從很小的時候,就知道了恨是什么,狠又是什么。
舒曉瞳只是楞了一下,立馬反應過來:“boss,對不起,我讓你失望了!”
秦司宴聽到舒曉瞳口里說的對不起,沖著舒曉瞳招了招手:“許晴心,過來,靠近點說,我聽不見!”
秦司宴似乎是為了配合自己說的,還用手在耳朵邊上比了個聽舒曉瞳說話的手勢,似乎自己是真的聽不見舒曉瞳說的什么。
舒曉瞳看著秦司宴,只能是硬著頭皮向前走了幾步,而后很是大聲的又說了一次:“boss,對不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