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啟厚渾厚低沉的笑聲傳到了舒曉瞳的耳朵里,舒曉瞳則是擺出副不以為意的樣子:“這算什么,和你比起來不是還差的遠嗎?”
許啟厚卻是搖了搖頭:“不不不,你比我要狠得多!
頓了頓,許啟厚看著自己面前的人,繼續說道:“我以為三年前,你就夠狠的了,沒想到三年后,你居然更狠,不但要齊家的財產,居然連齊家的人一趟收拾了,齊子修要是知道你是這樣一個蛇蝎心腸的人,我估計他可能會后悔死,當初怎么就會遇見你!
說完,許啟厚又是發出了一陣笑聲,似乎是在嘲諷舒曉瞳,又似乎是在嘲諷自己。
舒曉瞳聽著許啟厚說的話,反駁道:“我心狠,許啟厚我心狠,也不見得你就心軟啊,你還不是一樣,我們彼此彼此,何必五十步笑百步?”
許啟厚聽到舒曉瞳說的話,也是點了點頭:“對對對,你說的都對,我們本來就是一路人,為了目的不擇手段,你看看你,為了混進齊家,以前就籌備好了先進許家,現在呢,竟然是不惜去弄了個孩子出來,佩服佩服!
許啟厚還做了一個佩服的手勢,舒曉瞳看著自己面前一臉揶揄的許啟厚,舒曉瞳說道:“許啟厚,你有意思沒,數落我,譏笑我,你有什么好處,你何嘗不是這樣,表面上是許家的好侄子,事事都替許震岳考慮著,可到頭來,你才是許家最大的那個蛀蟲!
這句話,舒曉瞳是很生氣的說出來的,她對于許啟厚現在真的很討厭,怎么還有這樣,聯合著外人來害自己家的人呢?
許啟厚聽得出舒曉瞳話里的怒意,許啟厚卻是壓根不以為意,反而繼續說:“呦,這還是我的許晴心表妹嗎,居然現在這樣義正言辭了,我都被驚呆了!”
頓了頓,許啟厚才繼續說:“不過,這一次你確實做得不錯,我以為你會在關鍵地方心軟不炸齊家了,沒想到你不但炸了,還炸的徹底,即炸了齊子修家,還炸了齊家的祖宅,炸死了那么多和齊家有關的人,還讓齊家現任家主進了醫院,讓齊家沒用的三兒子都開始管家里的事情了,相信老板會嘉獎你。”
舒曉瞳只知道許晴心似乎是炸了齊家,可是不知掉許晴心不光炸的是齊家的老宅,居然還炸了齊家的祖宅。
舒曉瞳的沒有反應,許啟厚自顧自又說了起來:“許晴心,我覺得你還是挺有創意的,你怎么想出來的,用針去扎齊恬的眼睛,還將老太太給推下樓梯,本來,我都做好你拿了齊家的傷心,會被齊家抓住的準備,你這脫生方式還是蠻厲害的!
許啟厚還對著舒曉瞳豎了豎大拇指,眼里有著鄙夷,也有著一絲不同的打量之色。
今天的許晴心雖是和平時一樣,但是許啟厚覺得今天的許晴心對自己的恨意,好像比其他任何時候都多。
舒曉瞳聽了許啟厚說這么多,自己要是不張口,也是不合理,舒曉瞳淡淡的張口,抑制著自己心里的震驚,齊恬的事情,她最震驚了,齊子修還一直在告訴她齊恬受的傷不嚴重,可是結果呢?
“許啟厚,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,我做的怎么樣,我自己心里有數,就是不知道老板會不會滿意,所以我才先找的你,我有些怕自己回去沒半法給老板交差,好歹你也是我名義上的表哥不是?”
舒曉瞳說完,還連帶著笑了笑。
舒曉瞳這句話,讓許啟厚也是笑了:“對對對,我還有你這么個假表妹,也就我真表妹不像你,這樣心狠手辣,一個毒婦。”
許啟厚對于許晴心一直都是這個樣子,從來沒有客氣過。
舒曉瞳聽著許啟厚對于許晴心的這些評價,心里還是驚了一下,看來這兩個合作伙伴的關系,并沒有想象之中的那樣好,直接可以用差到一種境界來形容了吧!
“許啟厚,我都說了,你不用你強調,我自己知道我是怎么樣的人,你就說吧,什么時候帶我回去,我害怕自己去,目標太大,齊家的人會發現我,那樣的話,我們的計劃可就功虧一簣了!
舒曉瞳說的話,乍一聽好似合情又合理,其實細細品味,那才真的是漏洞百出,可是這會的許啟厚沒有想這些,只是一心認定了面前的這個人這就是許晴心。
“許晴心,你還知道怕了,我以為你許晴心心如鐵一般,沒有什么害怕的東西,原來你還知道怕?”
許啟厚這會說的話,舒曉瞳并不打算接,只是給了許啟厚一個白眼,隨手又招呼了一些侍應生。
“小姐,請問您需要什么?”侍應生看了看許啟厚,禮貌的對著舒曉瞳開口,本來舒曉瞳剛進來他是想要過來問問舒曉瞳喝什么的,但一想到許啟厚的規矩,自己不招手,他們不許過來,沈遠侍應生也才沒過來。
舒曉瞳看了看侍應生,嫣然一笑說道:“請給我一杯白水,謝謝!”
許啟厚聽到舒曉瞳只要一杯白水,有些奇怪的問道:“許晴心,這不是你的風格吧?”
舒曉瞳掃了一眼許啟厚面前的拿鐵,說道:“你不知道我懷孕了,孕婦不可以喝過多刺激性的東西?”
許啟厚聽到舒曉瞳說的,恍若聽到了一個特別好笑的笑話一般,許啟厚笑的止不住了。
“許晴心,我沒有聽錯吧,你還有這想法,孩子不就是你為了任務和別人茍且來的,怕是孩子他爸都已經被你送去黃泉了吧,你還在這里裝什么圣母,要孩子,你覺得你自己想要,老板會留他下來?”
舒曉瞳聽著許啟厚的話,并沒有回答,只是自己看著窗外,她心里這會已經有些發寒,甚至于還在顫抖,這些人就是這樣的狠心,再小的孩子那也是一條命啊,居然在他們這里就一文不值,舒曉瞳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