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媽,我現(xiàn)在很難過,可是你都不能安慰我。”
舒曉瞳帶著哭腔的開口,眼淚止不住的落下來。
“媽,你快一點好吧,行不行?我真的受夠了,我好想你快一點好起來,然后我們就可以擺脫齊子修,擺脫許晴心,擺脫那一切讓我心里難受的事情了。”
“媽媽,你知道么,我好像是愛上了齊子修了,我也不知道,我現(xiàn)在也很難受,我不想去喜歡他,因為,我根本和他就不可能的,他身邊早就有一個叫許晴心的了,而且他們兩個門當戶對,我不知道他們兩個三年前發(fā)生了什么,可是他們也不告訴我,這就是他們兩人的默契吧?”
舒曉瞳說了這么多,現(xiàn)在也哭累了,又拿了一張紙巾擦了擦眼淚,沉默了一會。
“媽,我現(xiàn)在真的好累啊,我不想再繼續(xù)下去了,您快點好起來行不行?我真的好想讓你好起來啊!我不想要什么錢,我就想讓您好起來,媽!”
即使舒曉瞳這樣的說,她的母親還是沒有一點起色。
“我現(xiàn)在真的好難受,你起來跟我說點什么吧?”
最后,舒曉瞳試探著,帶著哭腔的開口,可她媽媽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。
舒曉瞳累了,直接靠在母親的床頭上睡著了,等到起來的時候,已經天黑了。
看是這樣的情況,舒曉瞳索性就不回去了,給江甄打了一個電話,大致的說了說情況,自己就租了一個床,陪在母親的身邊。
“媽,今天晚上我陪著你睡覺啊。”
舒曉瞳的母親的睡姿安然,就連表情,都帶著一絲恬淡。
舒曉瞳第二天就早早地醒來了,天氣很好,看著床上氣色還不錯的母親,舒曉瞳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,出門去買了早餐。
等回來的時候,母親的病房里空空如也。
舒曉瞳當時就慌了,就連剛剛買好的早餐,也被她無意識的落在了地上。
舒曉瞳慌亂之中拉住了一個護士,直接問道。
“你知不知道三號病房里的女病人到哪里去了?”
被突然拉住的護士臉上一陣錯愕,可當她看到舒曉瞳臉上的焦急的神情之后,還是告訴了舒曉瞳。
“你說的那個女病人啊,今天早上突然發(fā)病了,正在急救室搶救呢!”
什么?!
明明昨天晚上還好好的,就連今天早上自己離開的時候還是安然無恙在,怎么自己離開了這么一會兒的功夫,就出了這么大的事情?!
舒曉瞳直接抓住了護士的雙臂搖晃。
“護士,那急救室在哪?你帶我去行不行?!”
那護士被舒曉瞳這幅樣子嚇到了,支支吾吾的開口。
“那個,我現(xiàn)在趕著去送文件,你······”
那護士還沒說完,就被舒曉瞳放開,然后就看見她匆忙的抓住旁邊的其他人。
那護士還是心有不忍,拉住了舒曉瞳。
“好吧,還是我領你去吧,你不要著急,病人正在搶救中,你這樣對病人也沒什么幫助。”
她語重心長的開導舒曉瞳,直到領著她到了急救室的門口,那護士才離開。
舒曉瞳這時候正焦急不安的等在搶救室的門口,看著紅字的手術中,舒曉瞳現(xiàn)在的心情也是繃的緊緊地。
煎熬的等了將近兩個小時,這時候里面的醫(yī)生出來了。
舒曉瞳連忙的就迎上去。
“醫(yī)生,怎么樣?我母親她沒什么事吧?”
醫(yī)生疲倦的拆下了手套,看著舒曉瞳,愛答不理的樣子。
“嗯,病人此刻的病情算是初步的穩(wěn)定下來,不過要是想要進一步的控制病情,還是要再做一次手術,可是,你也知道,我這次給你母親做這個手術,可以,可是下一次,你的醫(yī)藥費再不交,我也沒有辦法,你只能領你的母親離開。”
“醫(yī)生,你這樣說是不是有些過分?!”
舒曉瞳聽著醫(yī)生這樣干說話,心里一時間憤怒至極。可是又礙于他是自己母親的主治醫(yī)師的份上,一時間不好發(fā)作,只好婉轉的說。
“醫(yī)生,醫(yī)院不就是應該救死扶傷的么?有你們這種把病重的病人往醫(yī)院外趕的么?你們這樣,不就是變相的殺人了么?”
舒曉瞳盡量的婉轉,可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怒火,說出的話,都帶著濃濃的火藥味。
這話落在醫(yī)生的耳朵里,真的是讓他心里不舒服極了。
自己剛從手術臺上下來不說,自己剛剛費了多大的力氣,才把病人的生命搶救過來,可是現(xiàn)在她輕描淡寫,就說自己不負責任,冷血無情,還是變相的殺人!
醫(yī)生現(xiàn)在也不想搭理舒曉瞳了。
“我告訴你,我們是醫(yī)院,可不是福利機構,我們是救死扶傷,可是也需要本錢的吧?你無視我們的勞動成果還這樣的一棒子打死我們所有的人?醫(yī)生收錢就是不應該?那你母親用的進口的藥,難道都是我們自掏腰包?”
這時候舒曉瞳也意識到自己的言行有些過激,可是看著醫(yī)生這個樣子,只好低聲認錯。
“我知道我剛剛的言行有些偏激,我道歉,可是,醫(yī)生,能不能請您在款寬限一下時間,我就立刻回去想辦法,好么?”
醫(yī)生沒有理會舒曉瞳,直接拂袖而去。
舒曉瞳被扔在醫(yī)院的走廊里,不久之后,就看到自己的母親躺在病床上,被推了出來。
母親還是沒有蘇醒的跡象,可是鼻子上又帶著一個氧氣罩,臉色蒼白。
跟在病床后,舒曉瞳一路跟到了重癥監(jiān)護室。
隔著玻璃看著虛弱的母親,舒曉瞳心里一陣糾緊。
想到剛剛對醫(yī)生的所作所為,還有一聲拂袖而去之前留下的那番話,舒曉瞳直接拔腿跑出了醫(yī)院。
拐角處,又一個男人,隔著走廊,望進了重癥監(jiān)護室,對著身邊一個身形畏縮的男人,緩緩地開口。
“你看,現(xiàn)在,她就急成這樣了,接下來,她一定會去找齊子修,就讓她嘗嘗被齊子修背叛的滋味,然后······”
那男人還沒說完,就聽旁邊的那人油腔滑調的應和著身邊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