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找死么?!”齊子修威嚴的聲音里透露著逼人的寒氣。
這倒好,挨了痛不說,這會又要被狠狠斥責了。
齊子修平時雖然冷漠,倨傲的讓人碰觸不得的樣子,但是像今天這樣的情況她倒是指手可數。
他如同一座活火山,沒有爆發的時候,安靜,泰然,即使仍然讓人心有所悸。爆發的時候又足以瞬間讓你變成灰燼!
齊子修平時最為討厭在被人在自己的背后偷偷摸摸的,舒曉瞳的行為無疑觸怒了這個君王般的人物。
他不再言語,冒著金星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舒曉瞳不放,生氣的心情毫無保留的寫在了臉上。
舒曉瞳似乎感受得到齊子修仿若已經扭曲的面孔,心中一陣窒息。
“啊~”舒曉瞳叫了一聲,因為額頭忽然傳來的疼痛感,拉回了她所有的思緒。
齊子修看到舒曉瞳額頭上鼓起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包,有些紅的發紫,甚至發黑。
莫名的憐憫漸漸的涌起,漸漸的,就這樣一點一點的覆蓋了剛才還是一腔的怨氣。
身體不由自主的動了起來,但是依舊改不了一貫的作風。
他毫不憐惜的一把拉過舒曉瞳:“走!”
“疼疼疼~”
齊子修的力道的手緊緊的握著舒曉瞳細膩而又白皙的纖手,疼痛感立即萌生。
他這是在拿她撒氣么?
壞了,壞了,他不會把我送去跳樓吧,或是送到像妓院那樣的地方?還是~。
不至于吧,做錯事的孩子還有改正的機會,她不會就這樣一命呼吁了吧?
舒曉瞳越想越害怕,她死了不要緊,她生病的的母親該怎么辦?
舒曉瞳倏地頓住了,握緊她的一只大手在那時也稍微松弛了些。
雙眸瞟了瞟齊子修,又立刻收了回來,身體畏縮的像一只貓咪。
她有勇氣停下腳步,卻沒有勇氣和齊子修相對而視。
“怎么了?”齊子修轉過臉淡淡的問。
“是,偷聽是我不對,但是我覺得我有權利知道這些的。又為何在乎是不是偷聽!”
舒曉瞳鼓起勇氣,盡力的把這一切說的很自然,說的符合情理。
期望齊子修能夠識趣些,不要把事情弄的糟糕的無法挽回!
“你到底想說什么?”舒曉瞳一番沒有由頭的話語讓齊子修一頭的霧水。
“我覺得我命不該此,如果我是單槍匹馬一個人,我定不畏生死,但是我還有生病的母親要照顧,所以~”
語氣慢慢低沉下來,每每想到此處,舒曉瞳的心如同被凌遲一般,不由得痛了起來。
“那你大可放心!”
語落,重新握緊了她的手。
還是一樣的力道,但是舒曉瞳卻感到了幾分溫柔。
手,不再那么疼了。
帶著滿臉的疑惑瞧著前面這個男子英俊的背影,他飛快的腳步異樣的平穩,夾雜著些許著急。
她的雙腳像是脫離了大腦的控制,步伐無倫次起來。
看見這一場景的人背地里小聲的嘀咕著,視線不時的短暫的在他們身上落住幾秒。
看到周圍的議論紛紛,舒曉瞳心里感到一絲的煩躁。
不過這個齊子修倒也真是霸道,我行我素,完全不顧及別人的看法,這一點她倒是有點欽佩。
李娜得知此事后,心里暗暗感到痛快。
“終究是狐貍媚子得不到任何好處!”
語調不高不低,不高的自然,不低的周圍人都能聽見她的話。
李娜張開手指,吹了吹剛剛涂上指甲油的五指,心里怡然自得。
畢竟事關總裁,而且誰也不清楚這當中的原委,都不敢忘作嚴詞。
像李娜那樣隨時丟飯碗的事情他們可干不來。
“衛生室?”舒曉瞳小聲的念叨。
原來齊子修是想帶她來處理傷口啊。
回想剛才,舒曉瞳只覺耳根微微發熱,臉倏地一下就紅暈起來。
“把舒小姐額頭上的傷口處理一下。”齊子修對著一位身穿護士服的年輕女子命令著。
這齊子修也是,就不能好生說道么,人家把你弄的死去活來你也沒話說。
“哎呦~”
得,剛才還說齊子修來著,這會落在自己身上來了。
剛才一直擔心著自己的這條命,完全忽視了傷口的存在,這會認真對待起來,倒感覺到了疼痛。
再加上護士有些生硬的手法,疼痛感蔓延到身體每一個角落。
“你就不能輕點么?!”
舒曉瞳還未開口,齊子修就向著護士發火,好像被弄疼的是他一樣。
“對不起,對不起~”護士連連道歉,拿著棉球棒的手有些哆嗦了起來。
拜齊子修所賜,這次竟然真的被護士弄疼了,但是她隱忍著,努力壓低著自己受不了疼痛發出的聲音。
她不想他再怒吼護士一下,自己遭更大的疼痛了。
齊子修奪過護士手里的棉簽:“我來。”
舒曉瞳驚愕的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,雙瞳睜的像兩顆滾大的葡萄一般。
舒曉瞳本能的向后坐了坐,想要逃避他的雙手。
他這種冷漠無情又倨傲不恭的人,現在在她看來,活像一個殺手。
仔細的打量著此刻的他,自信的臉上認真的神情讓舒曉瞳感到不可思議,剛才還是充滿力道的雙手,如今變得無比的溫柔。
這還是他么?
傻傻的端詳著面前這個不可思議的男人,不再感受得到傷口帶來的疼痛。
一陣暖流從心底靜默流過。
不對不對,舒曉瞳,你是不是傻,齊子修的行為完全不符合情理啊。
他一個萬年冰山,怎么會做出如此溫柔的事情來?
不知道從前為他的女朋友做過多少類似的事情呢,結果被你這么感動的。
“好了”齊子修緩緩直起身來,淺淺的說。
“以后做事注意些,別老給人添麻煩。”
齊子修說的輕描淡寫,但卻把舒曉瞳氣炸了。
“添麻煩?我何時給你添麻煩了,明明是你自己主動幫我包扎的好不好。”
舒曉瞳撅了撅嘴,受了極大委屈似的向著軟床上坐下。
目光逃離了齊子修,散落在房間里的一處。
“好了,我送你回家,這幾天不用來上班了,等傷口好了再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