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在這里的訊息,倒是無礙,這剪彩?”?羅天塹眼露出疑惑之色。
楊武都露出尷尬的表情。
不過顧伊人反應的倒是很快,她眼露出一絲明亮之色。
“園林,徹底竣工了么?”顧伊人開口說道。
羅天塹這才恍然。
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羅天塹的身上。
顧常在開口說道:“天塹,若是你和伊人能出席,這剪彩的意義就已經非比尋常了,當然,無論是悄悄出席,或者是上臺剪彩都可以。”?“至于行蹤問題,我覺得這應該不是你最在意的地方。”
顧常在也算是有所身份的人,也大致猜到了羅天塹的行為原因。
當然,他肯定不知道更多細節。
“如此,見一見鐘奎吧。”?羅天塹點了點頭。
顧成云立即說道:“我去安排茶室,天塹,伊人,你們隨我來。”
顧伊人笑了笑,輕聲道:“天塹,我陪奶奶說話,你自己做決定便好。”
羅天塹嗯了一聲。
顧成云朝著大廳之外走去。
羅天塹和楊武都也緊隨其后。
幾分鐘之后,顧家的一處茶室。
羅天塹端坐于上位,楊武都站在旁側,鐘奎也站在下方。
雖說羅天塹已經喊楊武都和鐘奎坐下,兩人卻始終不肯坐下去。
原因很簡單。
這兩人都是羅天塹下屬的下屬。
在顧家一席楊武都還有個長輩的身份,現在和鐘奎站在一起討論公事,自然要有一個下屬的模樣。
“剪彩,我和伊人就不直接剪彩了,我回來的事情,目前不便于公布出去,只是吃一頓家宴無礙。”
“如果我直接在園林剪彩,蜀都方面會沸沸揚揚,對于目前一些局勢,會讓君主難做。”
羅天塹平穩的開口,不過他略有停頓了片刻,說道:“我有一個不情之請。”
這句話頓時讓鐘奎面色緊張了起來。
“王座但說無妨,又怎么能說成一個請字。”鐘奎立即說道。
羅天塹站起身,他走至窗戶旁邊的位置,眉目之間有一絲傷感之色。
“我父親的骨灰,如今還在羅家外的別墅之,這段時間我沒回家祭拜過,我想將他請入園林之,鐘奎,你為我父親,準備一塊空碑。”
羅天塹的聲音,都明顯傷感了起來。
鐘奎身體一僵,楊武都也是愣住了。
“卑職遵命。”
鐘奎立即躬身說道。
緊跟著,他對楊武都說道:“武都,你隨著王座一同去請王座先父骨灰,我連夜去準備,必定能在剪彩之前做好。”
接著,鐘奎又看向羅天塹,恭敬道:“王座,不需要刻字么?”?“字,我會親自刻,你準備好空碑即可。”羅天塹回答。
“卑職明白。”話音落下,鐘奎便退下,離開顧家。
”武都叔叔,你替我去和伊人說一聲,我今夜不回家,明日我會直接出席剪彩。稍作一些隱匿即可。”
“在通知之后,就勞煩你在別墅外等我了,隨我送我父親骨灰入園林。”
對于羅天塹的稱呼,楊武都總算略有習慣。
羅天塹是一個任何事情都極為分明的人,他也更重情感關系。
否則的話不會對他那么多的尊稱。
“你直接去吧,我知道在什么地方。”
楊武都深吸了一口氣,輕聲道:“天塹,你也不用太過傷感,曾經我也算是去過羅家幾次,對于你父親羅英明的名諱,也聽過不少次數,他是一個極為有能力的人,你不但沒有給他丟人,已經光耀門楣了。”
“他若是在天有靈,也會欣慰,他生了一個西蜀的棟梁!”
羅天塹沒有回答,他朝著前方走出了兩步。
身體陡然化作了殘影,最后消失不見。
顧家大院之外,羅天塹身體顯出身形。
他沒有立即回羅家大院外的別墅,而是朝著雅都市城區走去。
他要給上香祭拜,免不了要酒。
這么長的時間,他也未曾祭拜一次,在為人子方面,已經算是不孝。
……
羅家大院外。
對面的別墅區之。
羅天俊站在一棟別墅之前,在他的身邊,還有一些人。
這些人不只是羅家的小輩,還有幾個明顯是混子模樣。
“不要再給羅家招惹是非了。”羅天俊是背對著別墅,正面對著那幾個小輩,竟然是擋著他們進入別墅。
在羅天俊當頭的一人,名為羅河。
此人約莫四十余歲出頭,明顯是羅天俊的長輩。
“天俊,我羅家就毀在了羅天塹的手,我們的母族,羅氏宗族,也是被羅天塹毀掉!”
“當時你為了家主的位置,讓老爺子喪命,叔叔不怪你。”
“可今天,你怎么就沒有當日的勇氣了?”
“我有香江外島的消息,羅天塹出海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回來了。這次聽說艦隊返航,竟然沒有羅天塹和顧伊人下船!”
“他們的消息,根本就打聽不到!”
“我們無法找羅天塹復仇,可羅天塹應該是將他父親的骨灰放在這里了。”
“沒辦法將他挫骨揚灰!卻可以將羅英明撒了江!這也算是我們給老爺子報了仇!”
羅河面色冰冷,一字一句的說道。
羅天俊死死的捏著拳頭,他低吼道:“我們已經付出了足夠的代價,羅天塹已經放過了我們,不要再找死了。羅天塹會死么?他不會!”?“一旦他回來,知道這里的事情,我們每一個人都會被千刀萬剮!”
對于羅天塹,羅天俊不只是恐懼到了骨子里頭。
羅天塹的名字,已經響徹了整個西蜀。
和羅天塹作對,分明就是找死。
羅家的日子很不好過。
眼睜睜的看著顧家步步高升,他們雖然是羅天塹的母族,但是卻因為羅申軍老爺子的事情,羅天塹對他們仇視無比,沒有任何一個家族和他們合作。
沒有人會覺得,羅天塹會看羅家一眼,甚至還有人害怕,和羅家合作之后,會惹禍上身。
這羅河,在這段時間緩慢蠶食了一些羅家的勢力,他為了搶奪家主的地位,才帶著人來到羅天塹住過的別墅外。
羅天俊聽到了之后,立刻就趕來阻攔。
羅河眼閃過一絲蔑視:“他還會想到這里么?就算他現在高高在上,他也沒講他父親的骨灰帶走,甚至沒有派人來把手一下,分明就是都忘了。”?“既然他都忘了,又為何不能讓我撒了羅英明的骨灰,就當是給老爺子報仇?”?其余人,也猛地點頭。
明顯都認同羅河的說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