藥回春的低吼聲,讓漠河的眼里出現(xiàn)了一絲殺機(jī)。
就在這時,漠邪和漠玉直接上了甲板。
跟著他們同時上甲板的,還有一人!
此人身穿白色,帶著磷光的長袍!
他皮膚,完全是終年不見天日的白。
其實(shí)那條隊伍中的三百人,也是這樣的白色皮膚,只不過漠河他們到西蜀的過程中,有陽光直射,所以膚色才正常了不少。
此人年紀(jì)不大,約莫三十歲上下,模樣有一種妖異的俊美。
他眼中更是驚奇,對著漠河微微躬身。
“漠河使者,果然沒有辜負(fù)北夜洲的期望,漠邪與漠玉已經(jīng)說了,雖然你們出現(xiàn)了一些危機(jī),但是依舊到達(dá)了陸地,還是從西蜀歸來!更是帶來了這些艦船!”
“夜子謬贊了。”漠河也是躬身回禮。
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:“血蝙蝠和墮亡者,解除了海岸的封禁?”
被他稱作夜子的男人,全名為北夜子,北夜洲還是皇權(quán)至上的結(jié)構(gòu)。
每一任王皇,都叫北夜皇,繼承人便是北夜子。
來接漠河的赫然是北夜洲統(tǒng)治者的繼承人,可想而知,他們對漠河的鄭重對待。
北夜子輕嘆一口氣,露出苦澀的笑容:“前幾日月祭之時,墮亡者族群,對我們提出了更過分的要求,他們要求每月,要給他們百人,作為飼養(yǎng)的血食,他們會對我們網(wǎng)開一面,解除海岸的封禁,并且不再壓抑我們的生存范圍。”
“不過在這之前,他們已經(jīng)毀掉了所有的出海船只,我們也沒有能力在出海了,當(dāng)日.你們離開,已經(jīng)帶走了最后可帶走的力量。”
“皇沒有選擇,只能夠答應(yīng),這幾日似乎也是墮亡者族祭之時,或許他們沒有時間來阻攔,又或許,他們會等你們靠岸之后。”
漠河的臉上,更是露出了憤怒的表情。他聲音低沉沙啞:“我?guī)Щ貋砹俗銐虻呐灤⑶疫有很充足的火力,只要我們能出海,就算是和這些墮亡者拼死一搏,也不會在做他們?nèi)︷B(yǎng)的血食!”
北夜子的臉上露出了笑容。
“漠河使者,還請隨我下船,前去見皇,他將對你冊封,你是我們北夜的守護(hù)。”
說話間,北夜子的目光落到了顧伊人和藥回春,以及影龍,覃岳,還有苼天心的身上。
憑借他的實(shí)力,一眼就判斷出來影龍等人,不是弱者,而且能看的出來被漠河控制。
不過顧伊人,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,藥回春也只是一個老人。
他們能跟在漠河身邊,還被三個高手保護(hù),定然不簡單。
下一刻,北夜子的眼里出現(xiàn)了一抹驚艷和癡迷之色。
“這位是?”他聲音顯得很謙遜。
漠河瞳孔微微一縮,他平靜的說道:“她是我們進(jìn)入西蜀的關(guān)鍵,西蜀護(hù)國公的妻子,也是西蜀的至強(qiáng)者,目前北夜洲沒有人是他們的對手,我出海之前,他們正在和一批墮亡者家族爭斗。墮亡者之中的死衛(wèi)和祭司,都不能將他殺了。”
北夜子若有所思的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他笑了起來:“那便是貴客,請一同挪步吧。”
顧伊人很不舒服,之前漠河雖然一些說話表情,讓她不自在,并且身處這個環(huán)境和局面,讓她是一個階下囚。
可這北夜子的眼神,絕對是不正常的。
漠河說的話,看似正常,實(shí)際也在不正常,就像是在委婉的告訴北夜子,顧伊人他不能夠產(chǎn)生任何想法。
北夜子表現(xiàn)的雖然還是正常,但是卻讓顧伊人覺得背后有一雙眼睛的感覺。
這人眼神深處,有一種掩飾的很小心的貪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