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來到了洞旁。
結果謝小玉的父親就拼命對著羅天塹磕起頭來。
眼中的震驚變成了又畏懼,又敬畏,明顯,在他眼中,羅天塹宛若神靈。
謝小玉撲倒在他父親懷中,嗚嗚的哭泣起來。
李九牧也攙扶住了他,說道:“你不用害怕磕頭,我們都是謝小姐的朋友,上山來采藥,順道找你。”
謝小玉的父親茫然的抬起頭來:“你們不是神仙,怎么會讓霧氣讓開你們?這里的濃霧已經彌漫七天了,我沒辦法走出去,這條大山蛇也天天守著我。”
李九牧啞然失笑。
他說道:“我們來自蜀都,用現在的話來說,我們都是將神。”
謝小玉的父親更是眼中一震,他說:“邊關,統領百萬戰士的將神嗎?我聽過天塹將神的名字!你們……”
他的目光忽而呆滯起來,直勾勾的盯著羅天塹的臉。
謝小玉的父親長大了嘴巴,沒有發出來聲音。
“白發……怎么會是白發……你……”
李九牧反倒是愣住了。
謝小玉是不認識羅天塹,當然,她連將神都不清楚,可明顯他父親不是那樣。
就在這時,謝小玉的父親忽而淚流滿面,他對著羅天塹重重的磕了一個頭。
“你真的是天塹將神,這張臉,這樣的氣勢,沒有第二個人可以達到。”
謝小玉面容呆滯。
她抿著嘴,忽然不說話了。
“你參過軍?”羅天塹忽而問道。
謝小玉的父親重重的點了點頭:“我叫謝忠,曾在西關服役,幾年前退役的時候,天塹之名已經成了我們這些戰士的信仰,我做夢都想要去一次北關,親眼看一眼您,奈何沒有機會,家中破落,需要養家。”
說著,他臉上露出一絲苦澀:“我入伍二十多年,沒能好好照顧妻女,他們不喜歡我做戰士,不了解行伍,沒能認識您。”
羅天塹平靜的說道:“我已經不是天塹將神了,只是一個普通人,天塹之名,已經冊封給了他人。”目光落在了李九牧的身上。
謝忠呆呆的看著李九牧,也對著他磕了一下頭。
李九牧趕緊攙扶著謝忠,說:“不要行這樣的禮,你們是為西蜀鎮守邊關的將士,我們也當不起你的禮數。”
說完之后,李九牧也看向了羅天塹:“我覺得,應該和漢宮提議一下,退伍的戰士,怎么會被.逼到妻子重癥無藥可治,還要冒著生命危險進山采藥的地步……”
羅天塹嗯了一聲:“回去之后,你可以找蕭子升商議。”
這一句話,也讓謝小玉呆住了。
這會兒她才算徹底接受過來羅天塹和李九牧的身份。
她不了解將神,但是知道羅天塹的名字。
同樣,她更清楚現在西蜀的君主,叫做蕭子升。
那么輕描淡寫的將君主的名字掛在口邊,也只有天塹將神才有這個資格。
就在這時,謝忠忽而聲音微驚的說道:“這位老先生,中了化骨蟲毒?”
羅天塹點了點頭,他直接說道:“要找金線藤,九牧561493555會帶著你們去找,有他在,霧氣近不了身。”
謝忠立刻說道:“我這里有金線藤,我老婆的病也要用金線藤治療。”
馬上他就從背簍里面翻出來了一把藥草。
金線藤看起來很普通,就像是普通的草絮,葉子是四葉并立,每一株藥草都格外的完整,根莖都被挖了出來。
謝忠面色一難:“我身上沒有木舂,得舂藥出來汁液,灌入傷口的位置,就可以起到短暫解毒的效果,可是也只能夠短暫解毒清醒,還是需要找解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