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天塹險些痛得昏厥過去。
胸口的位置,發(fā)出來嗤的聲響……
守陵蛇從他衣服之中鉆出,它約莫變得有手臂大小,仰起頭,直勾勾的盯著羅天塹的臉,嘶嘶的吐著蛇信子。
緊跟著,它瘋狂的扭動身體,就像是想要從羅天塹身體之中逃出一樣。
那種劇痛更強(qiáng),羅天塹低吼了一聲,他猛然間伸手,死死的抓住了守陵蛇的七寸!
守陵蛇的掙扎停止了,他身上的劇痛這才消失。
羅天塹喘息著,額頭上的青筋鼓起,頭皮都在跳動。
他死死的盯著守陵蛇的蛇頭,這種疼痛,還是他上一次嘗試想要將守陵蛇從身體里拔.出來感受過。
這段時間他已經(jīng)明白過來,自己的這一身實(shí)力能夠恢復(fù),都和守陵蛇進(jìn)入自己的身體有關(guān)。
十有八.九的可能,是因為守陵蛇在他身體之中的部分,將他身上破損的經(jīng)絡(luò)修復(fù)。
所以如果將守陵蛇拉出來,等同于讓他的經(jīng)絡(luò)再次破損,或者是損傷更多。
和一條蛇共生,羅天塹是拒絕的。
可他無法拒絕這一身實(shí)力,至少現(xiàn)在不能。
“你在恐懼?”
羅天塹忽而對著守陵蛇說了一句。
守陵蛇嘶嘶的吐著蛇信子,果然,在羅天塹的感官之中,感受到了屬于守陵蛇的恐懼情緒。
羅天塹眉頭緊皺了起來。
疼痛已經(jīng)徹底消散,沒有其他的感覺了。
他松開了守陵蛇的七寸,守陵蛇沒有繼續(xù)掙脫。
不過那種恐懼的情緒沒有絲毫減少,還有另一種感覺,像是警告。
羅天塹沉默了許久,他才開口說道:“你是說這個地方,不能久留么?”
守陵蛇又嘶嘶的吐了一下信子。
羅天塹搖頭:“我們不能走,至少守陵人不會同意,流亡藏書他勢在必得,那么我就要幫他找到。”
守陵蛇萎靡了下來,緩慢的縮小,回到了羅天塹的身體內(nèi)。
羅天塹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身上已經(jīng)滿是汗水了。
他起身去洗手間洗了個澡。
回到房間之后,窗戶外面的夜色寂寥入水。
他內(nèi)心也有了幾分不確定。
牲畜對于很多東西的反應(yīng)都是靈敏的。
讓守陵蛇恐懼的存在,不會太簡單。
而且這里距離周虞山,并不會太近。
可想而知,周虞山之中的危險。
羅天塹回到床榻上躺下,很快就進(jìn)入了睡夢之中。
一晚上,羅天塹坐了很多夢,時而在一座空曠無比的大山之中,山中都是毒蟲,格外的恐怖,處處都是致命的危險。
他在山中找顧伊人,顧伊人走丟了。
之后夢境又變成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之上,海面之上漂浮著九龍古箏,還有顧伊人的外衣,顧伊人沒有蹤跡。
最后又是一片火光彌漫的群島,除卻了漫天的大火煙霧,就是廝殺的慘叫。
顧伊人在一處大火之中絕望的看著羅天塹,最后561493555被火光所吞噬。
……
清晨,陽光進(jìn)入窗戶。
床榻上的羅天塹臉色煞白,額頭上滿是汗水,他的身體都在微微發(fā)抖。
床邊李九牧眼中擔(dān)憂無比,守山人也是眉頭緊皺。
昨天半夜,李九牧就安排好了一切,還帶著謝小玉一起回來了。
謝小玉就住在院子里面。
他本來也準(zhǔn)備休息一夜,結(jié)果晚上羅天塹連續(xù)發(fā)出了好幾次莫名的吼叫,驚動了他和守山人。
兩人一直在床邊守了一夜,羅天塹依舊還沒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