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羅天塹,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出來,他沒有生命危險。”李九牧深吸了一口氣,解釋道。
顧伊人又迅速的寫了幾個字:“他怎么了。”
眉心的微顫,還有身體的發(fā)抖,不只是說明她現(xiàn)在的擔(dān)憂心慌,還有寫血書的疼痛。
“他沒事,只不過有一些麻煩,你不用太過擔(dān)心,他很快就會離開這里,不過你得先走。”李九牧解釋道。
顧伊人抬起頭,她緊咬著下唇,眼神中露出一絲驚怕,后退了兩步。
此時此刻,她早已經(jīng)成了驚弓之鳥,那個叫做清九曲的女人,給她治療了毒傷,卻給她下了另一種毒,并且每次和她說的話,都無比病態(tài)扭曲。
現(xiàn)在這個男人來這里,會不會也是她派來,給自己希望,然后殺了自己?
“我不是惡人,和你想的也一定不同,九曲傾心于羅天塹,可羅天塹已經(jīng)和你婚配,她才會如此對你,北關(guān)門內(nèi)所有弟子,都微九曲傾心,我也是其中之一。”
“我不想看她走錯了路,也不想看她傷害無辜。羅天塹和我達成了交易,讓你們安全離開,給我一把殞金長劍,這件短刃是他先給我的酬勞。”
說話間,李九牧直接取出來了蜀漢劉氏的那把殞金匕首。
“你可以相信我。”
顧伊人呆呆的停駐在原地。
李九牧往外瞥了一眼,他深吸了一口氣:“時間不多,你必須立刻和我走了。”
顧伊人微咬著唇,點了點頭,她嘴巴微張,口型是謝謝兩個字。
……
院子里,羅天塹很迅速的翻動手中的資料文件,生平一點點事件,都迅速被記了下來。
可當他看完一遍內(nèi)容之后,卻臉色微微發(fā)白。
因為他發(fā)現(xiàn),記下來的東西寥寥無幾。
雖然其中的事情,一部分熟悉,一部分陌生,穿插在一起,他有直覺,這應(yīng)該是他的生平?jīng)]錯。
可是他卻記不住。
右手捂住了額頭,是因為受傷的原因么?
羅天塹放下所有的資料紙,他站起身,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。
不只是記不住紙中的內(nèi)容,甚至他現(xiàn)在才發(fā)現(xiàn),他忘記的還有很多。
那些資料里說他是天塹將神,是西蜀的護國公,有很強大的武力,可他卻記不起來任何的招式了。
他極力去想,腦中卻忽然傳來鉆心的疼痛。
羅天塹悶哼了一聲,頓時便單膝半跪在了地上,雙手都死死的捂著頭。
輕柔的琴音忽而在耳邊響起,舒緩了一些他的疼痛,羅天塹粗重的喘息著,回到了椅子上坐下。
半晌之后,他終于緩過神來,只不過他雙目之中,卻略有呆滯。
院門外,清九曲閉著眼睛撫琴,十指如蔥,輕柔的琴曲更是如同天籟之音。
不過,她彈奏的曲子,和顧伊人有根本性的區(qū)別。
她使用的是古琴,并且曲調(diào)561493555柔和寧靜。
顧伊人使用的是古箏,雖說顧伊人是初學(xué),但箏音之中的肅殺鏗鏘,卻不是一般人能夠掌握的。
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曲調(diào)。
清九曲自然也想要使用九龍古箏,只不過,她沒有找到。
北關(guān)門內(nèi)的人,武力值都非同小可,可要去和暗衛(wèi)相比,差了就太遠太遠,羅天塹太過出名,加上曾經(jīng)他和清九曲關(guān)系不錯,清九曲也十分關(guān)注他,所以生平能夠編織出來。
九龍古箏放在北關(guān)站場之中,她想找到,就太難太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