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院子門口站了約莫十幾分鐘,身后就傳來了細(xì)碎的腳步聲。
回過頭,顧伊人已經(jīng)走出來了。
旁邊跟著個風(fēng)韻猶存的三十余歲女人。
顧安然一臉嘆氣的表情:“伊人,不是你叔叔不幫忙,他真的病的太嚴(yán)重了,等他病好之后,會親自去給老太太登門賠罪的。”
顧伊人也笑著說:“小姨,你也別送我啦,武都叔叔生病那么重,得多休息,你多照看他。”
顧伊人走出了院子。
顧安然也看向了羅天塹,微微笑了笑,以示禮數(shù)。
羅天塹同樣微笑還禮。
院門關(guān)閉,顧伊人一臉擔(dān)憂的表情:“武都叔叔真的病的很重,我從來沒見他身體這么差過,天塹,你能求藥回春也來給他看看身體么?”
羅天塹點點頭:“可以。”
顧伊人臉上露出來喜色。
深秋,梧桐葉金黃璀璨,走在落葉鋪成的長路上,顧伊人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。
羅天塹看的癡了。
“伊人。”羅天塹輕聲喊了一句。
顧伊人停頓了下來,她回過頭,柔順的長發(fā)隨風(fēng)飄散。
夕陽之下,她的模樣更是柔弱可人,精致的容顏,白皙的皮膚,整個人都如同畫中仙子一般。
“伊人,我想給你看一樣?xùn)|西。”
“什么東西?”顧伊人好奇無比。
羅天塹深吸了一口氣,他從胸口取出來了一張疊起來的白色絹布。
顧伊人呆住了。
因為這絹布,是她送給羅天塹的第一件禮物。
羅天塹打開了絹布,夕陽的余暉之下,璀璨的光芒,讓顧伊人微微張開嘴巴,她趕緊伸手捂住。
同時,她眼眶卻又泛紅了。
絹布之上,躺著一枚戒指。
精細(xì)雕琢的戒圈,一枚足足有小拇指蓋大小的菱形鉆石,足以讓任何女人挪不動目光,心跳驟停!
“其實我第一天回來就想要給你,可似乎時機(jī)不太對。”羅天塹的聲音極其溫柔。
“我欠你一場婚禮,我已經(jīng)開始籌備了,血龍會留在家里一段時間,他會幫我。”
“伊人,前兩天在宴會上我就說過,要在你拿到簽約之后,還給你一場西蜀最好的婚禮。”
“可我還沒有正式向你求婚,你也沒有答應(yīng)我。”
“這枚戒指,我留在身上已經(jīng)三年了,五年前我再一次離開之后,每時每刻都想要回到你的身邊。”
“這輩子,我羅天塹都不會再辜負(fù)你。”
“顧伊人,你愿意再給我一次機(jī)會嗎?”
羅天塹的聲音很誠懇,帶著微微的沙啞磁性。
“羅天塹,你真的很過分,也真的很混蛋!”顧伊人又哭了,眼淚瞬間滾落了滿臉。
她抽噎著,顫抖著,梨花帶雨,更是我見猶憐。
“你說走,就走。”
“你說回來了,就回來了。”
“你知道嗎,這幾天我一直覺得自己在做夢,即便是你和我解釋那么多,我都覺得這是一場夢,等到夢醒了之后,我還是會躺在康園小區(qū)的臥室里,永遠(yuǎn)只能看著你的照片發(fā)呆。”
“我是一個沒有主見的女人,我只知道等你561493555,我不敢離開你,也想象不到離開你之后,我會變得怎么樣。”
顫抖著,顧伊人走到了羅天塹的面前,她緊咬著下唇,聲音更是哽咽。
羅天塹心里面自責(zé)到了極點,顧伊人的抽噎,完全擊中了他內(nèi)心最深處的柔軟。
他抬起手,拉著顧伊人的右手。
“我羅天塹在此起誓,今生再也不會辜負(fù)顧伊人,若有違背誓言,必定血染沙場!魂斷關(guān)外!”羅天塹的聲音字句鏗鏘,甚至驚動著道路兩側(cè)的梧桐樹,簌簌的落下更多枝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