龍威苦笑,除了眼前這個老成精的女子對他有非分之想外,還會有誰?
“你這個天堂墜落的天使,輪回了千百世,如今已是半步魔道,這倒也算了。還對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動了春心,真是老不要臉。”卻是月傾顏的聲音自魔界穿透而來,在回應。
“像極雨陌的那個魔帝,也看上了我不成?”龍威不由激零零打了個寒戰,眼前的女子和月傾顏都是他不愿招惹的人,不管是什么原因,要是兩人爭奪他,光想想結果龍威都不寒而栗。
“你一個魔界老魔頭,如果不是動了心思,會阻止我嗎?”女子反唇相譏。
“你寂寞太久,也害怕寂寞,你想讓未來不寂寞,但找誰陪伴不好,找龍威是一定不行。因為我的未來,我只害怕沒有對手,也許將來的對手只有龍威一個。所以,在龍威沒有成長起來之前,不容許任何人染指他。”月傾顏沒有隱瞞她的想法,只是這邏輯,有些意味深長,耐人尋味。
“對手?!騙鬼呢!龍威這樣的渣渣,再修煉一萬年,說不定都成不了你的對手。分明是看對眼了,也想打這個小男人的主意,找理由也找個合情合理的吧。”女子冷笑。
“放肆!豈能容你對魔帝胡言亂語。”修羅王怒吼聲在淚城上空炸響。
“就算魔帝真身親至,我也無所畏懼。何況她只能做魔界的縮頭烏龜,我更何懼之有。我就是胡言亂語便又如何?”女子云說得淡風輕,圣潔白羽和黑色魔羽輕展,大有不把月傾顏放在眼里的意思。
卻徹底激怒了月傾顏。她的投影再度顯化,頓時魔性惶惶,威壓壓蓋四方,讓淚城的防護大陣搖晃起來,隨時都有崩潰的可能。
月傾顏與女子形成了對峙。可怕大戰大有一觸即發之勢。
“淚城之石鎮壓的秘密,我也深感興趣,只是我沒有想到,我的布局原來僅僅是你布局中的一部分,今日,我就要讓你知道,魔帝的存在,即便只是投影,也是你無法承受的大敵。”月傾顏身后萬丈虛空,有無數秩序神鏈嘩啦啦亂舞,她無與倫比的強大氣場,讓淚城防護大陣在同一時間蹦開裂痕無數,冰封也因此遭到破壞,寒冷漸弱,漫空都是冰碎的聲音。
“哼!我陪你一戰又何妨!”女子震翅高喝,直沖九天之上而去。
月傾顏緊跟,兩人消失在所有人不能目及的地天宇。
她們這種級別的大戰,只能遠離大地,不然被殃及的地方不僅遼闊,還會是毀滅性的。
兩人遠離淚城,月傾顏的威壓,女子的冰封自然消減。
龍威倒一時間置身事外,他站立心柔身旁,看心柔撫琴。
當然,琴音已不是美妙的了。武小霍他們撲殺向心柔,而心柔的拒敵之法只有音律。
拒敵的音律,只能有殺機。
在武小霍他們看來,撲殺心柔不過是很隨意的一件事情,要不是留著她做第一個血祭的祭品,分分鐘可以令她香消玉殞。
叮,叮,叮叮——
“賤人!”一橫怒吼。
就在武小霍他們離心柔只有三米遠的時候,琴音發出金屬鏑鳴,不知道有多少無形劍氣斬劈出去。
除了武小霍閃避開,其余所有戰王朝強者紛紛受傷,扇動黒翅,退出百步。
心柔在沒有修為的情況下,因為‘天籟之音’的原因,她居然可以做到把音律作為武器了。
以音化劍,傷人無形。
連神釣都不由對她刮目相看。
不容武小霍他們再組織攻擊,更不容他們有喘息的機會,自冰封里恢復自由的古獸發狂,簡單粗暴地撞了過去。
一陣咚咚亂響,可憐那些戰王朝強者,包括武小霍,在痛苦的哼哼聲中皮開肉綻,骨斷經折,被古獸群硬生生撞飛到未知的地方去了。
心柔收手,琴音頓止,與龍威相視一笑,所有的心領神會,所有的意味深長,盡在不言中了。
武小霍他們是不會再來淚城找虐了,魔界強者撤離回歸魔界,月傾顏與神秘女子域外大戰,淚城暫時安全下來。
但淚城之石鎮壓的秘密終究是別人覬覦的東西,遲早還是會有更多強者來爭奪的。
“淚城之石鎮壓的秘密你們不知道,那么解開鎮壓的方法除了以血沐浴外,還有別的方法嗎?”龍威詢問秋長老。
秋長老搖頭:“關于花門的所有底蘊,我輩花門弟子盡皆不知,就更不要提淚城之石的秘密了。”秋長老無奈。
“如果淚城之石鎮壓的秘密不能大白天下,對淚城來說便是無解的劫數,花門因之滅門也說不定。”神釣神色凝重,因為花蕊夫人的關系,他不想看到花門自世間被抹除。
秋長老與七大長老深有同感,無不憂心忡忡,卻又無計可施。
“暗香樓明顯蹊蹺,如果我們進入其中,也許有很多秘密就解了。說不定還有關于淚城之石的呢!”龍威思索道。
秋長老搖頭:“暗香樓自古以來為花門禁地,除了門主,其余所有花門弟子不得入內,眼下事關花門存亡,可以進去,但實在是不得其門而入啊。”
龍威看向神釣:“老頭,你不是從暗香樓現身的嗎?你有進入的辦法吧?”
誰料神釣搖頭:“老奴只是進入暗香樓最外圍的房間,暗香樓中心才會是深藏秘密的所在,可老奴嘗試許久,不能進入。”
龍威掃視大家一眼,堅定道:“我去看看,相信總會有辦法的。”
見花門的人沉默不語,龍威明白是她們不相信他可以找到進入暗香樓中心地帶的方法,便又道:
“試一試總比坐以待斃好,對花門來說也沒有什么損失。”
“那好,龍威少主你要多加小心。”秋長老和七大長老終于點頭。
“我陪你去!”心柔毫不猶豫道。
“不,你帶著古獸,淚城的安全就交給你了。”撫了撫心柔的頭,龍威語氣輕柔,“等我回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