轟隆!
淚城上空暴動,防護大陣可怖能量翻涌,在保護淚城的同時,一道道絕世殺機經天而落,如同巨大天刀斬劈。
咔嚓,咔嚓……
風沙幕墻被斬出道道缺口,北荒風云派的部分強者大口咯血。茫茫水浪四分五裂,一些東海強者血花四濺。許多散修的法寶被斬殘缺,戰力被斬潰。
天空成為了血色,那是被無數花瓣所染紅,也是一些實力稍遜強者的鮮血。
作為花門戰力的體現,花瓣的存在意義與力量的演繹有關。而花門極其渾厚的底蘊,豈是可以讓人輕易挑釁。
攻打淚城,注定各大勢力會付出挑釁的代價,將有很多強者隕落。
當下防護大陣洞開八處通道,八隊花門弟子魚貫而出,分明是要給各大勢力還以顏色。
百花伴隨花門弟子綻放,美艷凄絕,每一次綻放就是一次花門弟子的強力殺伐。
頓時混戰開始。
當千離這些強者到達淚城的時候,眼前所見已經是流血飄櫓,許多地方被打得沉陷。連淚城的防護大陣都有很多處損毀。
“居然有人比我們先到,破綻地是淚城,我都不信。”淺語快人快語。
千離面色凝重,說道:“不要下結論,再說我們本不是為破綻地而來。”
淺語不解:“對我們來說心柔和天籟之音最為重要,可是她和龍威已經死在了陰姬鬼母手里,那我們跑到淚城來又是所為何事?”
千離輕嘆一聲,不知道她是在惋惜什么,道:“我們雖然到了這里,卻不一定要加入戰斗。至于天籟之音,我們終究會得到,只可惜了心柔,她無辜枉死。”千離也想到龍威,卻閉口不談他,只是再次輕嘆一聲。
其中的意味,只有她自己能懂。
千離沒有發出攻擊的命令,隨同的東海強者也就沒有加入混戰。
北荒雪派強者和戰佛顯得急不可耐,則迅速出手,但被秋長老那些花門弟子擋下。
中原三大國度,除了戰王朝的武小霍,血歌王朝沒有一人,劍皇廷的強者也不見蹤跡。
等于中原的三大國度集體缺席。
戰王朝各大城池的城主和戰皇武平戈,大皇子武秋亭被女帝擄走,已有部分城池被魔化,如今除了武小霍,戰王朝被地方勢力割據,幾為名存實亡。
血歌王朝的帝皇青步狂身化僵尸,率百萬僵尸大軍逆天而去,下落不明。各大城池的城主同樣被女帝擄走,被魔化的城池比戰王朝還多。
在皇都離洛城成為廢墟后,大皇子青子都不得已移都長樂城,現在的血歌王朝,自保都有些難度,就不用提染指別的事件了。
至于劍皇廷,是實力保存最為完整的國度,雖然有劍尊柳塵笑叛投女帝,百萬大軍成了龍威的獨孤天部,但劍皇廷的國力還在。
劍皇慕容風吟不僅站在劍道領域的至高巔峰,他的眼光與見地也有獨到之處,慕容露四處散發邀請令,足以見得劍皇廷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,沒有來趟淚城這里的渾水,也是極其正常的了。
淚城里神釣在愜意地飲酒,等待著龍威的到來。有他在,武小霍一行只能藏身文道鎧甲里,不敢輕舉妄動。
“前輩,秋長老她們已經回來,可是,可是龍威不在。”綠衣長老有些不安。
“什么?”神釣意外之余,神色變得凝重。
“怎么回事,且說來聽聽。”神釣平靜的道。
綠衣長老感受到神釣平靜的表面下,他的情緒在波動。
“是這樣的,秋長老在峰回鎮和龍威遇見,本來一起趕來淚城,但現在龍威沒有到達淚城。”綠衣長老小心說道。
神釣猛灌了一口酒,盯住綠衣長老,沉聲道:“實話告訴老夫,少主是不是發生了什事?”
他的目光似乎可以洞穿綠衣長老的內心,讓綠衣長老心里一陣發毛。遲疑了一下,還是說道:
“據秋長老所言,龍威和一個融合天籟之音的女孩子,在途中已經命喪陰姬鬼母手里。”綠衣長老不敢看神釣,生怕這個不能觸怒的絕頂強者會遷怒于她。
“你說的可是千真萬確?”神釣有些不相信,在內心里他完全不能接受龍威有這樣的結果。
綠衣長老肯定地點頭:“秋長老,還有東海強者,北荒雪派,須彌國戰佛等眾多的人,都親眼所見龍威被數道長生曲的琴芒斬裂,墜落塵埃。那個女孩子則成為了漫天的光雨。”
一聲長嘯,神釣怒發沖冠,嘯聲震得淚城一種晃動,攻打淚城的戰獸及所有強者無不因為神釣的嘯聲而退避十里。
要知道,神釣早已戰神境巔峰,那一嘯之威,豈是一般強者可以承受。就算退避十里,同樣有不少強者被嘯聲震成內傷。
喀!武小霍一行近三百強者,以文道構筑的文道鎧甲被神釣一嘯而裂紋無數,下一刻嘩啦崩碎。
“武小霍,陰姬鬼母是不是和你勾結?你放出破綻地的風聲,而后讓陰姬鬼母途中截殺?”神釣不再掩飾內斂他的絕世戰力,自然釋放,超過萬里都在他的力量威壓之下。
武小霍他們失去了文道鎧甲的庇護,頓時統統萎頓在地,沉重到窒息的壓制讓他們瀕臨死亡。
武小霍拼盡全力,也只能微弱地搖頭,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神釣目光變冷,高喝道:“秋長老何在?老夫要你仔細說出少主與陰姬鬼母一戰的經過。是誰害了少主,當成老夫手下亡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