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露笑得很開心,說道:“那么,你想不想繼續(xù)我們的故事?故事的精彩部分可是還沒有經(jīng)歷呢!”要是她知道龍威在回味那手感,諒她就不會這么說了。
龍威笑得很迷人,還有些意味深長:“是否精彩你可以確定嗎?我看未必,但有一點可以肯定,沒有我,你的故事不會精彩。”
慕容露臉上失去了往日的冰冷,在龍威面前她的表情隨性而生動:“這不,我不是在邀請你嗎?”
慕容露有些慵懶地坐在金絲楠木長椅上,高貴優(yōu)雅,容顏絕世傾城。龍威就要挨她坐下,慕容露趕緊叫道:“要想坐下來,離我遠(yuǎn)點,把身上的灰塵拍掉。”
龍威故意苦笑:“你潔癖的習(xí)慣還沒有改,灰塵拍拍也就沒了,但我身上的男人味怎么辦?幫助你難免會有接觸。”
慕容露瞪了龍威一眼:“如果沒有男人味,你還是男人嗎?”旋即又做出惡狠狠的模樣:“不管什么時候,沒我的允許,你保持離我三米距離。”
龍威笑道:“這就好,你還沒有到無藥可救的地步,味覺正常。但離那么遠(yuǎn),在危難時刻,我怎么可以護你周全?”他走出小客廳,啪啪拍打幾下身上后,在慕容露身邊坐下。
慕容露沒好氣地道:“你們臭男人,我最討厭了,你坐在我旁邊,我也就勉為其難了。你表現(xiàn)好一點,距離嘛,可以再近一些。”
龍威說道:“是你有求于我吧?”
慕容露笑顏如花:“嗯,你猜對了,但我只有一件事求你。”
“哦,我還以為是我有事要求你,還什么表現(xiàn)?”龍威揶揄道。
“不過,你跟我,不管有幾件事相求,我洗耳恭聽就是,誰叫你是劍皇廷公主,還漂亮得一塌糊涂。我們在落花城還有一段難忘的往事。”龍威貧嘴道。
慕容露有些錯愕,臉蛋卻不由紅了,她沒有忘記在落花城的經(jīng)歷,當(dāng)時她多么渴望龍威會是自己的大哥哥,因為龍威在不顧一切地保她周全,被龍威抱在懷里,也讓龍威走近了她的內(nèi)心。
在落花城兩人的接觸是何其近,不過被龍威說出來,還是也讓慕容露羞澀。
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,慕容露心思在有了微妙的變化,而那種變化讓她對龍威有了暗暗的依賴。她想去做的那一件事,她只相信龍威可以幫她。
“我感到你有些改變了,不過你的溢美之詞,我愛聽。那么我們就這么說定了,我求你的事情你一定不許推脫。”
龍威想了想:“要不,我們定下契約。”
“嗯?”慕容露一愣,“契約?”
龍威點頭:“對,契約上寫清楚,是以身相許呢,還是以身相許。”
慕容露哼了一聲:“美得你。我不答應(yīng)。”
“既然這樣,我憑什么要答應(yīng)你的幫助請求?”龍威說的輕描淡寫。
慕容露頓時語塞:“我……”
慕容露抓狂,剛剛說的溢美之詞呢?龍威這個家伙怎么如此反復(fù)?雖然的確如龍威所說,兩人最多也就算是熟識,在落花城被龍威抱過,但那也是意外情況,并非有心之舉,所以憑什么要龍威無條件答應(yīng)幫助呢?
至于什么以身相許?龍威開口就來,慕容露真有一種沖動,把龍威洗上百遍,洗掉他的邪念。但終究沒有說,她發(fā)現(xiàn)自己開不了口。
當(dāng)然,龍威所謂的契約,慕容露怎么會輕易應(yīng)承起來。而且她不是傻瓜,自然可以聽出其中的戲謔味道。
“我知道,我不能無償讓你幫助,除了你所說的什么契約,我可以給你我能給的最貴重的東西。反正絕對不會虧待你。”慕容露顯得很認(rèn)真地道。
龍威眼睛立馬亮了,小眼神怎么看怎么有點那啥:“可是你親口說的,不許反悔哦。”
慕容露咬咬牙,硬著頭皮道:“嗯!”
龍威看了看旁邊沒有離開的月小小:“到時月小小作證啊。”
月小小趕緊雙手亂搖,“我什么都沒看見,什么都沒聽見。”她一邊說著,一邊退出了小客廳。
龍威‘聆’字訣何其敏銳,他知道月小小還在小客廳門外,便大聲嚷道:“月小小,你偷聽到了,也得作證。”
月小小沒有應(yīng)聲,但龍威清楚,她已經(jīng)離開。
沒有了月小小,龍威正色道:“你有沒有發(fā)覺月小小的反常?”
慕容露點頭:“我覺得月小小再不是以前的月小小,在變得越來越生疏。但我從心底,不愿接受這個情況。而且她具體的變化,我也說不上來。”
“暫時就不說月小小了,你說你有什么要我?guī)椭伞!?
“好,我告訴你……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煙波亭,武秋亭文質(zhì)彬彬地坐在青子衿旁邊,殷勤地為青子衿倒酒夾菜。作為戰(zhàn)王朝的大皇子,他可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。所以做起來顯得很生疏笨拙。他的舉動自然引起了周圍怪怪的眼神。有不可置信的,也有不屑一顧的……
“我自己來就行了。”青子衿很反感武秋亭的過分殷勤,但為了計劃,也沒有表露太多,只是淡淡地說道。她對眼前的酒肴沒有動。
武秋亭微笑道:“這里條件簡陋,不如我請你去九龍城最好的‘珍味一品’去吃野味,那里都是捕獵不久的野獸,可以當(dāng)場宰殺活的,味道應(yīng)該錯不了。”
青子衿搖頭:“不了,我在華宴堂已經(jīng)吃過,而且這里的菜品種類齊全,味道也還好,我不是不吃,是吃不下去了。”
“那好,我就陪佳人走走,煙波湖方圓十里,園林沿湖而建,霧氣繚繞,猶如仙境,我們?nèi)ジ惺芤幌略趺礃樱俊?
青子衿禮貌地起身:“來日方長,今天天色已晚,我該回去了。”
武秋亭點頭:“我送你回去吧!”
武秋亭向大家打過招呼,駕馭白玉輦車離開煙波湖。
其他人還在吃吃喝喝,夜幕下的煙波亭在夜明珠的照耀下亮如白晝。聚到了這里的人,任誰都可以隨手丟出幾把夜明珠。即便聚會極其無聊,不過有美酒佳人,料想一時片刻還不會結(jié)束。
“呵呵,該結(jié)束了。”在離煙波亭百米外,一個冷酷的聲音低低說道。他身后,有不知多少黑衣人隱匿黑暗。
一道寒光閃現(xiàn),那人的劍已經(jīng)出鞘。“把他們?nèi)繗⒌簦粋也不留。”
咻咻咻——
如同幽靈鬼魅,那些黑衣人無聲無息地分散開去,在夜幕里沒有任何痕跡。
不久之后,煙波亭懸浮虛空的那些夜明珠陡然盡數(shù)破碎,黑暗迅速吞噬了煙波亭。悶哼,慘叫……死亡的氣息在不可見的情況下彌漫。沒人知道,一夜之間,聚會煙波亭的所有人,都被擊殺。
但第二天,煙波亭里沒有任何血跡,也同樣沒有尸體。就好像昨晚失眠都不曾發(fā)生過。
因為,那些青年俊杰,各自回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