轟隆隆!
西蠻戾梟,飛龍,猛禽,壓蓋朝都離洛城上空,血氣大陣打開,放了進來。
青子衿已蘇醒片刻,眼角還兀自掛著淚痕,在青子都的再三勸說下,得知朝都將有危機臨近,她才沒有返行去找龍威。
兄妹倆下了戰車,遠遠看到父皇無恙,兩人心下稍安,趕忙上前見禮。
青步狂卻沒有他們意料中的喜悅神情,對兩人的態度不咸不淡。青子衿與青子都交換了一下眼神,他們對自己的父皇何等了解,一下子就體會到了此刻青步狂的異樣。
數千血歌王朝將士跨下飛獸,齊齊跪下,山呼道:“吾皇萬歲萬萬歲!”
那些西蠻強者并不是血歌王朝子民,他們沒有跪拜,只是禮節性地見禮。
“平身吧!鼻嗖娇衿届o的說道,卻再不言語。
氣氛陡然變得沉悶和微妙,青子衿覺得,父皇似乎與自己產生了什么隔閡,他在防備著什么?并在慢慢變得陌生。
而且,那些文武百官看他們的眼神也怪怪的。
青子都心里咯噔了一下,龍威說血芒堂的人已經潛入朝都,父皇的反常,會和血芒堂的人有關嗎?
“哼,你們還敢回朝都!闭驹谇嗖娇裆砼缘那嘧渝娡蝗缓鹊。
青子衿跨前一步,就似發威的小老虎:“我是血歌王朝的公主,我身邊的,是血歌王朝的大皇子,我們身后的,是凱旋歸來的血歌王朝將士,旁邊的,是我們的西蠻朋友。朝都是我與皇兄的家,是那些將士報效的神圣之地,怎么不能回朝都了?”
青子鍔陰陽怪氣的道:“那我問你們,龍威呢?龍威哪里去了?”
青子衿和青子都當然不會知道龍威現在的情況,青子都就要直言實情,青子衿卻搶先說道:“龍威有事要稍作耽擱,怎么,皇兄突然關心龍威的下落,是不是有什么想法?”
青子鍔卻向青步狂一拜,道:“父皇,龍威是血芒堂追殺對象,看它們身上都有血跡,必定在途中發生過大戰,并遇到血芒堂強敵,龍威一定是落入了強敵之手,但父皇不覺得奇怪嗎?他們折損的人并不多,為什么唯獨不見龍威?”
“為什么?”青步狂冷冷道。
青子鍔眼里閃過深仇大恨和陰冷,咬牙道:“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是大皇子和公主。龍威作為此次出征的靈魂人物,皇兄必定會全力保他周全才對,皇妹對那龍威更是情深義重,怎么會不帶龍威在身邊一起回朝都?事情只有一種解釋,那就是龍威已經遭遇不測,甚至……”青子鍔聲音哽咽起來,又說道:
“甚至皇兄皇妹都遭遇了不測,眼前的這些人,一定是血芒堂的高手易容,父皇,應當馬上下令就地正法!
青步狂寒聲道:“孤怎么做,還輪不到你來提醒!彼嘧佣,問道:“子都,你告訴孤,你們所有人,是折損了一些將士,但你們和西蠻強者都毫發無傷,唯獨龍威不在了,你給孤解釋一下吧。”
青子都眼眶發紅,痛苦地道:“父皇也懷疑我們?兒臣沒有什么好解釋的!
青子都是直性子,有機智,但在語言方面來彎彎繞,他實在不擅長。事到如今,連最親近的父皇都在懷疑他的身份,叫他很是難過。
青子衿心里也是酸酸的,但還是道:“父皇,就讓我來解釋吧。我們的確遇到血芒堂的伏擊,只是他們只有數百人,我朝將士在開始的突襲里傷亡數千人,千輛戰車只有四輛了,戰獸也只剩九頭。不過,血芒堂再不是昔日血芒堂,他們派遣的所謂強者,在西蠻朋友們沒有出手的情況下,他們就被西蠻的飛獸統統擊殺,一個不剩。”
青步狂仔細聆聽,并通過青子衿的描述去做出分析判斷,他相信,假的終究會是假的,他一定可以在描述里找到破綻,同樣也可以因此分辨出真假。他點點頭,沒有說什么,青子衿便接著說下去:
“但是,血芒堂對龍威志在必得,為了殺龍威,他們派出了血無痕!
“血無痕!?”一片驚呼聲四起,對于這個殺手狂魔,文武百官里的大部分人可都是如雷貫耳,他們當下臉色驚變。
“不錯,號稱血芒堂第一號殺手的血無痕,如果要殺光我們所有人,并不是難事,之所以我們逃過一劫,是因為龍威主動留下,他留下的條件就是要血無痕放過我們。”青子衿情緒不由激動起來,不能陪龍威生死與共,讓她耿耿于懷。
“你騙得了誰?憑龍威的修為,他在血無痕面前就是渣渣,他還和血無痕談條件,他有這個資格嗎?”青子鍔冷笑道。
“事實本就如此。再說,血無痕的任務并沒有我們,他那個級別的殺手,也不屑對我們動手。”青子都說道。
“不錯,血無痕的任務只是龍威,但你們毫不反抗地,就讓龍威羊入虎口,你們會那么做嗎?”青子鍔不斷冷笑,步步緊逼。
青子衿凝視青子鍔:“我被龍威打暈,我無從幫他,隨后他交代皇兄必須盡快回朝都,因為朝都也被血芒堂的人染指,”她鎖定青子鍔:“我在懷疑,你不是我的二皇兄!
青子鍔冷笑:“你想反咬一口?可惜你注定會失望。本來的確有血芒堂的人想來朝都,但不巧的是,他們中途遇見女帝的人,最后只剩下了五個人,而巧合的是,那五個人被我抓獲,不久前還被父皇親自審問過,而且我一直都沒有離開朝都,僅僅去抓那五個人,離開朝都兩個時辰。”
有不少文武百官暗暗點頭,青子鍔被假冒的可能性不大,因為再高明的易容術,在短時間里,可以神似外貌,但是無法模仿其性格神態氣質的,這種常識,一般人稍加留意,就會看出破綻。而且,在青步狂面前易容假冒,就是自尋死路。
青子衿要說什么,青步狂卻下令道:“來人,將他們拿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