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陳煜把凌子楓淘汰了,向羽把鞏軍淘汰了………嗯?水鬼趙子武和水妖廖勇他倆居然組在了一起,他們可都是這里面的高手啊,兩人組隊恐怕對其他人很不利。”
“聰明人不止他倆。”武鋼看著監(jiān)控屏幕,特別是同一個單位的,基本上見面了都不打架,很多都組隊走到了一塊兒。
眼神一瞟,其中的一個屏幕上的畫面吸引住了他的目光。
“呦?這倆小子居然干上了。”
一座危樓的樓頂,
巴郎和張沖對立而站。
張沖眼中帶著兇芒,一臉橫肉亂顫,拳頭握得咯吱咯吱的響。
“還真是冤家路窄,我早就想揍你這小子了。”
“哼”
巴郎嘴角上揚,冷笑,“還嫌以前被揍的不夠狠是吧,正好,一年都沒揍你了,這次讓你好好回憶一下。”
張沖渾身殺氣騰騰,一個虎撲飛撲過來,出手便是一記重拳,拳峰擦著巴郎的鼻尖,帶著一股勁風(fēng)刮過巴郎的臉頰,巴郎反應(yīng)也不慢,閃開之后迅速打出一個側(cè)擺。
張沖經(jīng)過修行和跟著鄧久光、柳小山兩人訓(xùn)練后,早就不是以前的那個笨拙只知道用蠻力的莽夫了,他雖然身形笨重,但是動作卻極為靈活,見到?jīng)]打中迅速轉(zhuǎn)變?nèi)^的方向,一個甩拳抽在了巴郎臉的一側(cè),兩人互換一招,不過巴郎受的傷更重,嘴角被打出了鮮血。張沖僅被擊中了胸口,退了兩三步。
呸!
巴郎吐了一口血沫,臉上冷笑依舊“小子,一年多進步不小嘛。”
“嘿,還早著呢,今兒我非得削你一頓,給你長長記性!”張沖看不慣巴郎,首先是因為當年他還在新兵連的時候被巴郎刁難過,另外,兩人是情敵關(guān)系,巴郎也喜歡烏云。還經(jīng)常跑到海訓(xùn)場找烏云噓寒問暖,他早就想揍這小子了,只不過在海訓(xùn)場時一直被鄧久光攔著。
兩人再次打斗起來,從對拳變成了摔跤,這一下,張沖的優(yōu)勢更大了,摔跤這東西是和體重正相關(guān)的,比體重在拳擊方面的優(yōu)勢還要大。
張沖少說也有170斤,巴郎撐死也就140,很快就落入了下風(fēng),被張沖硬生生的抓了起來翻過肩膀重重的砸在了地上,胸口被摔的喘不出來氣,發(fā)出了一聲悶哼。
“小子,服不?”張沖說出這句話時,心里說不出的暢快,這是當年他被巴郎在訓(xùn)練場第一次摔倒在地時,巴郎給他說的話,今天,他終于還回去了。
巴郎躺在地上不吭聲,雙肘猛地用力,用手將自己的身體往前移,兩腿一夾勾住了張沖的一條腿,猛地往后一拽,隨后,又立馬用一只腳踢在了張沖的膝蓋內(nèi)側(cè)。
這是內(nèi)家拳的常見打法,被軍隊融合進了軍擊格斗里面。
張沖腿一軟半跪在地上,巴郎趁機一個起跳翻身站了起來。張沖被激怒了,一個熊抱摟住了巴郎的腰,想要在效仿剛剛那下,再將其砸到地上。
可他沒注意腳下,一不小心踩到了一個塑料瓶上,腳一滑,身體前傾,居然抱著巴郎直接從四層樓高的天臺上滾了下去,摔到了下面的一個大帳篷上,一層薄薄的帳篷,又怎么可能承受的住兩人這么大的沖力,當場散架,他們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。
“咔嚓!”
骨頭斷裂的聲音瞬間響起。
“總教,他倆恐怕摔的不輕。”監(jiān)控室這邊,觀看的文員也是心驚肉跳,倒吸了幾大口冷氣。這可是四層樓,十幾米的高度,運氣不好的掉下去就死了。
武鋼眉毛皺成了川字,重重的拍了一下身前的桌子。
“這倆臭小子,自己人還下手這么狠!”
這樣的高度,不死也殘,他們164旅一下就失去了兩員大將,他心在滴血啊。
“總教,要不要派救援人員過去,恐怕再晚了他們會有生命危險。”
武鋼看了一眼屏幕,搖搖頭,“有人過去了,他倆一會就會被淘汰,等他們的信號槍打響了,救援人員自然會過去。”
張沖咧著嘴擠著眼躺在地上,動一下就疼,他掙扎著想要站起來,但是其中一條腿不聽使喚,怎么都不動。
他心里咯噔一下,終究最不想見到的事情還是發(fā)生了,他的左腿斷了!
巴郎同樣也不好受,頭被摔破了,流了不少血,一根肋骨也斷了,勉強能站起來,但也左晃右晃的,看的東西也是重影,剛邁出去半步又重新跌倒在了地上,肋骨受到二次創(chuàng)傷,他悶聲一聲,吐出了一大口血。
“嚓嚓嚓………”
偏偏在這時,踩踏樹葉的聲音響起,有人過來了。
來的正好是水鬼趙子武和水妖廖勇。
“巴郎?”
趙子武微微有些詫異,隨后面色一轉(zhuǎn),勾出一絲笑容。
“撿個現(xiàn)成的,如果沒受傷,恐怕還要費上點功夫。”
張沖吃力的睜開眼睛,透露著濃濃的不甘,巴郎比他更甚,他可是答應(yīng)過向羽的,兩人一塊兒去參加馬爾斯,現(xiàn)在預(yù)選賽才剛開場,他就要被淘汰了。
他想動,想要站起來,可身體死沉死沉的,像注了鉛似的,同時,大腦也開始變得昏沉,眼前的人影晃來晃去。
“老大,要我去找你嗎。”鯊魚通過系統(tǒng)給陳煜發(fā)過去一條信息。
“不用,你自己玩吧,也小心點,這里邊也有幾個能打的。”
“ok!”
鯊魚切斷聯(lián)系,看見不遠處有幾棟危樓,就走了過去,想爬到頂上觀察一下周圍的情況。
到了危樓底下,正準備往上走,忽的,他聽到了周圍似乎有什么動靜,好像是有人在說話,他心念一動,放輕腳步,悄悄地摸了過去。
“放手!”
廖勇狠狠的踹了一下巴郎的肩膀,從他手中搶過信號槍。
此時的巴郎與張沖都已經(jīng)陷入了半昏迷狀態(tài)。
“趕緊打,不要浪費時間,我還要去找向羽,還有那個叫陳煜的小子。”趙子武催促一句。
廖勇剛要抬起握著信號槍的手,突然,兩人身后的荒地里的灌木晃動了一下。
趙子武一激靈,抽出腰間的警棍。
“誰!出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