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是看你領帶有些松了,幫你系緊而已。”
慕容好笑笑,就像是沒有發現男人眼中的詫異一樣,或者說,對于男人的詫異,原本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。
要是別人看見她現在的樣子,也會覺得詫異吧?
她慕容好怎么可能會對著這個傷害過自己的男人,做出這樣的事情出來。
慕容好靈活的手指在男人的胸口處來回,她收緊了領帶,讓宮翌晨覺得自己的心口仿佛也被人收緊了一下。
“好了。”
慕容好抬起眼,斂去其中的思緒,綻出一抹微笑。
“以后做這種事情的時候,提前說一聲。”
看著她,男人喉結微動,最終也只是這樣不輕不癢的說上了一聲。
或許在心里面,還有他自己都未曾發覺的暗喜。
“我以為這些也是在我的職責之中,畢竟我的身份不是你的情婦嗎,既然是這樣,那么你的一切,當然就是我的一切。”
明明之前的時候,慕容好對于這件事情還是那么的抗拒,但是現在一下子宛若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,要是宮翌晨的心中有些警惕的話,早就應該反應過來她的態度有些不對。
但是這一天慕容好態度天翻地覆的變化,令他不禁有些莫名的心花怒放,連這些事情,也開始忽略了過去。
“到了。”
前面的司機將車子停在了萊西集團的門口,提醒道。
“那我先下車了,如果有空的話,晚上你能不能來接下我。”
慕容好將自己的手指從男人身上抽走,微微一笑:“我怕還有瘋狂粉絲跟著我,我有些害怕。”
“誰讓你非要跟那個男人扯上關系。”
說到這里,宮翌晨的臉色有些冷了下來,他早就警告過女人跟厲別熙保持距離,那個男人不懷好意,但是偏偏她還拿著對方當好人。
紅毯的那件事情,宮翌晨不相信厲別熙會是無心的,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他故意做出來的,目的就是為了向早就宣戰。
要是之前說起這件事情的事情,慕容好一定會跳出來維護厲別熙,可是現在想到慕容心的事情,慕容好也只能夠在心里面默默向男人說了句抱歉。
“之前的時候是我不懂事,現在我不就懂事了嗎?”
慕容好微微一笑:“你放心,我會跟他保持距離的。”
她現在做的事情太過危險,慕容好不知道什么時候男人才會發現自己的真實目的,但是向宮翌晨這樣驕傲的男人,在發現自己所在的一切,只是為了利用他而已,誰能夠知道他會怎樣的怒火滔天?
而這一切,既然她已經選擇去做了,那么最好的辦法就是將自己的好友從這件事情當中排除開外。
“記住你說的話。”
宮翌晨定定的看了她一眼:“下車吧。”
“那我晚上等你。”
慕容好從善如流的說道。
她下了車,不遠處一輛灰色的邁巴赫緩緩開來,在她的身邊停下,車窗被咬下,露出厲別熙那張俊美的面孔。
“好好,你今天……”
說著,他的目光朝著慕容好的身后看了一眼,那輛加長過的黑色轎車就靜靜地停在哪里,仿佛像是一只藏在黑暗之中的野獸一樣,誰都不知道下一刻會做出什么事情出來。
“厲副總,我先去上班了。”
慕容好知道這一刻男人正在自己的身后注視著自己,在這個時候,她根本沒有時間去想許多,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跟厲別熙拉請關系。
她知道自己現在的姿態一定無情極了,但是換種角度來想的話,說不定遠離她對于厲別熙來說,才是意見真正的好事情。
“好好。”
慕容好態度的轉變是厲別熙的意料之外,他有種事情不受自己控制的惶恐,剛想要說些什么,但是慕容好卻是沖他點了點頭,之后就頭也不回的走進了萊西集團的內部。
厲別熙的臉色沉了下來。
他打開車門,大步的朝著那輛黑車走去,大力的敲著門扉。
昔日的貴公子臉上露出的模樣是那么的慌張。
“厲先生,什么事情?”
宮翌晨俊美的面容清冷矜貴,他淡淡的坐在那里,同厲別熙所表現出來的模樣是天壤之別,一個在天,一個在地。
“你是不是又去威脅了好好?”
那個親昵的稱呼聽在宮翌晨的耳中無疑是不舒服極了。
“好好是你能夠叫的嗎?”
那冰冷的眼眸毫不客氣的朝著男人撇去,一眼的鋒芒令厲別熙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,回過神來之后,便是滿滿的屈辱。
他沒有想到過在厲別熙的面前自己居然會表現出這樣一副樣子,但是身體最本能的直覺是不會騙人的,在對上男人的那一刻起,他早就已經落了下風了。
“厲先生,給你一個警告,離慕容好遠一點。”
那薄唇微張微合之間,對于厲別熙來說,是滿滿的侮辱。
“我對萊西集團,收了手,不代表我不會對付萊西集團,知道嗎?”
“宮總這是在威脅我?”
厲別熙冷冷笑了:“還是說,宮總覺得我會接受你的威脅。”
如果他就這樣輕易的被宮翌晨的威脅給嚇到了話,這樣他的那些圖謀,不就是成為了一個笑話嗎?
“厲先生膽子大,不怕的話,盡可以試試,我只不過是給你提醒一個介意而已。”
今天慕容好所表現出來的態度令宮翌晨的心里面覺得舒心極了,也正是因為這樣,他看著厲別熙都多了幾分順眼起來,不介意給他多一點提醒。
“當然,如果厲先生喜歡自找死路的話,我也十分歡迎。”
他原本就厭惡這個虛偽的男人,之所以沒有對厲別熙下狠手,不過是因為那個女人而已。
但是現在……
宮翌晨唇角微扯,對著前面的司機說道:“開車。”
車窗被搖上,將那張面容隔絕在了黑色的玻璃之后,熱浪的尾氣噴了厲別熙一臉,他站在原地,臉色難看的要命,大掌緊握成拳,狠狠捏住。
良久,那道站在那里的身影才動了起來,轉身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