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丑的紅唇輕抿。

默了默，他在紙上寫下：“我很丑，怕嚇著公主。”

芭波氣得哭了出來：“你明明就是小黑，你為什么要瞞著我！你知道知道，你走后，我天天都在想你！”

她走到小丑的身邊，再次抓著他的胳膊，將頭埋進了他的胸膛，哭著道：“上次我是騙你的，我不是故意想要離開你的，我也是被逼的，我這輩子，唯一愛過的人，就是你，以前是，現在是，將來也是，你就原諒我吧！我知道是你，你別瞞我了……”

小丑的身子僵硬著。

他就這么怔怔地站在原地，任芭波埋在他的胸膛里哭著。

濃妝之下，看不清他此刻的真實表情。

直到他聽見有仆人的腳步聲，漸漸進來，他才連忙推開芭波，垂眸安靜地站到了一邊。

芭波一愣，抬眸還想朝小丑走過去，結果看見從門外進來的仆人，腳下的步子也是立馬頓住。

那些仆人見到一地的狼藉，立即驚呼起來：“天哪，這是發生什么事了？怎么地上這么亂？”

芭波向來不怎么搭理這些替戈登賣命的仆人。

她沒有回答。

于是有仆人走過來問小丑：“你和芭波公主吵架了嗎？”

小丑在便簽紙上回道：“我也不知道，我進來的時候就這樣了。”

這時，有另外的仆人過來撞了撞這個說話的仆人，在她的耳邊小聲道：“是戈登世子，早上我見著他來了，肯定是芭波公主和戈登世子又吵架了。”

于是這位問話的仆人立即了然，不再問話，而是默然垂頭，開始打掃一地的狼藉。

小丑依舊站在一旁。

他的神情有些怔松，可是漆黑的眸子里，卻是一片深邃。

芭波想再逼問小丑，可是當著這些仆人的面，她又不好再說什么，于是只好閉嘴。

只是，她越瞧小丑，越發覺得他就是小黑。

他為什么不承認自己是小黑？

難道是上次的飯局，自己把他傷著了？

現在小丑不承認自己就是小黑，也不讓她碰他的臉。

所以她該想個什么辦法讓他承認自己就是小黑呢？

早飯被打碎了，仆人又新作了一份端來。

其中一份，還是小丑的，只是飯菜的豪華程度，和芭波的天壤之別。

芭波本來就吃不了多少，每次剩下的都浪費掉了，想著小丑說自己吃不飽，于是芭波就把自己飯菜里的肉全都挑出來給了小丑。

小丑有些誠惶誠恐地拒絕著。

“別在我面前裝了！小黑可不是會對我露出這副面孔來。”芭波淡淡說道。

但是小丑只是歪了歪頭，一臉疑惑的樣子。

芭波瞧見，愈發地悶了。

這小黑，還挺能沉住氣的。

她都認出他來了，他還能繼續裝下去！

一會兒她一定要想辦法，把他臉上的濃妝給抹掉。

吃完早飯，如往常一般，小丑又開始給芭波表演節目。

但是今天的芭波，就像是吃了火藥一般，對小丑表演的節目都不滿意。

“你這憑空變出的花都是假的！是你事先準備好的！”

“你今天的表演，一點都不好笑！太難看了！”

“還有你那爛雜技！明明就不會，還在這里逞強做什么啊！”
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