戈登氣得咬緊牙關，拳頭狠狠攥著。

下屬一聽，瑟縮了一下身子，回道：“好，屬下這就回去再繼續找。”

夜晚，月朗星稀，薄霧繚繞。

芭波睡不著，便起身出了房。

白天，有了小丑在，她晦暗的生活，仿佛照進來了一束光，將她內心的晦暗都給驅散走了。

可是夜晚一到，周圍安靜下來，那巨大的落寞和痛楚又很快侵蝕了她，讓她難以入眠。

她出了臥室，想去冰箱里拿點冰水喝，結果好巧不巧，碰見小丑也沒睡，正在廚房鼓搗著什么。

芭波走過去，看著他穿著白天那套色彩鮮艷的衣服，不由得出聲喊他：“小丑？”

小丑回過頭，看見芭波的出現，明顯有一絲的慌亂。

芭波走過去，看著他臉上的妝容，不由得納悶：“你大晚上，也不卸妝啊？”

小丑掏出便簽紙，回道：“公主把小丑的臉就當做是我的臉好了。我已經習慣了這副模樣。”

芭波倒也沒說什么，就是內心有些唏噓。

她問他：“那你大晚上地在這里干嘛？”

小丑很是不好意思。

他撓了撓頭，又瞅了瞅灶臺上切好的肉片和蔥，有些羞赧地寫道：“我肚子餓了，想弄點宵夜吃。”

“哦……白天沒吃飽啊？”芭波有些笑意隱隱。

小丑點著頭：“我飯量大，這里人給我準備的晚飯不夠我吃。”

芭波忍不住笑出聲，“那你倒是說啊！你不說，誰知道你不夠吃啊！真是個呆子！”

小丑被說，越發不好意思了，將腦袋都微微垂了下來。

芭波道：“或者，干脆以后把我的飯分一半給你吧。”

小丑一愣，連忙擺手拒絕。

芭波嘆道：“哎，沒什么啦，反正我也吃不了多少，倒了也是浪費，還不如給你。那些人給我準備的食物倒也不差，頓頓都由不少肉。”

聞言，小丑猶豫了一下，最后在便簽紙上寫道：“謝謝公主。”

芭波不甚在意地點頭，然后目光看著灶臺，問：“你這是準備做什么啊？”

小丑寫道：“我準備煮點面，公主要來點嗎？”

芭波有些懷疑地看著小丑。

一個大老爺們，煮的面好吃嗎？

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，看見他案板上切得整整齊齊的各種顏色的蔬菜，還有少許肉片和蔥末，芭波直覺，這煮出來的面條，味道應該不會太差。

于是道：“好吧，那你給我少煮一點吧。”

小丑樂了，立即收起便簽紙就開始煮面了。

芭波上餐桌等了起來。

看著廚房的燈光下，那人忙碌的身影，不知不覺地，芭波就將他和另外一個人的身影重合了起來。

倆人除了穿衣風格天差地別，那身形和動作，都是那么的相似。

可是芭波知道，眼前的人，不是他。

他早已經離開她，很可能再也見不著了。

芭波的心里又涌出了傷感，整個人都懨懨的。

直到小丑把他面煮好，端上了桌。

小丑在便利貼上面寫著：“煮得不好吃不要嫌棄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