敲了敲門,沒有人應。
桑育信便在芭波身上摸起了鑰匙。
他四下里游走,不小心碰著了癢癢肉,熟睡的芭波還被弄得咯咯笑了起來“唔,小黑,你好討厭!”
揮了揮手,芭波把頭偏了一個方向,又繼續熟睡了過去。
桑育信垂頭看著她,默了默,輕嘆一聲。
終于找到鑰匙,桑育信打開了門。
打開燈,房間亮堂了不少,各種陳舊的家具,以及一股泛著霉味的年代感,讓桑育信再次皺眉。
屋子沒有人,他有些奇怪思念去哪兒了。
他找到臥室,準備把芭波放到床上去,結果一推門,發現臥室門也鎖上了。
桑育信奇怪不已。
鎖大門就行了,這人怎么還把臥室門鎖上了?
桑育信又試了一下鑰匙,臥房門倒是輕易打開了。
只是,當他把門緩緩推開后,客廳的燈光隨著門縫一點點往臥室里撒去,桑育信看見角落里,正瑟縮地蹲著一個小女孩。
她的眼睛很大,烏黑得像兩顆水靈靈的葡萄,但是此刻,那黑葡萄里,卻是盛滿了驚恐。
那是對他的陌生和戒備。
桑育信怔了怔,視線瞧見她面前的面包渣和沒有喝完的礦泉水瓶,以及身邊還有一個小便盆的時候,桑育信像是恍然間明白過來了什么。
旋即,他便不由得勃然大怒起來!
這芭波,竟然為了去參加團建,而不惜將自己的孩子鎖在房間里!
她到底知不知道,這么做會給兒童的心里留下多大的心理創傷?
她到底是怎么做的媽媽?
怎么做事還是像個小孩子一樣,考慮事情也依舊這么簡單粗暴!
她到底……
桑育信閉了閉眼,很是失望。
可是對芭波,他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好。
芭波的性子,他是最清楚不過了。
指望她生了孩子后,就徹底轉換角色,成為一個琢磨怎么育兒的媽媽,對她來說,確實是太勉強了!
這時,角落里的思念也終于反應了過來。
門口的叔叔,抱著的人,正是她的媽媽。
思念幾乎是沒有猶豫地,就叫了出來:“媽媽!”
而后,她便站了起來,朝倆人的方向跑了過來,牽著芭波的手,哭喊道:“媽媽,你終于回來了!嗚嗚……思念一個人好怕……”
桑育信心情很是復雜,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小孩子的哭聲,像是什么緊箍咒,錮得他心里難受得不行。
桑育信將芭波放到床上。
思念緊步跟上,小小的手,牢牢地抓著芭波的手。
“媽媽,你怎么了?你為什么不睜開眼看看思念?嗚嗚……”
桑育信正想說你媽喝醉了的時候,這時候,芭波被思念吵得是艱難地睜了睜眼。
當看到面前的小人兒時,芭波頓時就咧嘴笑了。
她摸著思念的頭發,笑瞇瞇道:“啊,原來是我的小思念啊!乖哦不哭不哭,你瞧瞧媽媽給你帶什么好東西回來了。'”
說著,芭波便醉醺醺地四下里摸索著。
很快,她就從包里摸出了今天團建的獎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