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外的蚊蟲多,芭波今天又穿的是一件杏黃色的衣服。
很快,她就發現自己的身上沾了很多黑色的蚊蟲。
密密麻麻的蟲子畫面沖擊視線,芭波的頭皮驟然發麻:“啊啊啊啊啊啊,怎么這么多蟲子啊,走開走開啊,別來沾我!”
芭波手舞足蹈地揮著蚊蟲,但是這些蚊蟲卻怎么也攆不走。
即使被芭波揮開了,只要她的動作一停,這些蚊蟲就會再次密密麻麻地停在她身上。
芭波要瘋了。
這些蚊蟲雖然不咬人,可是這么粘在她衣服上,真的很恐怖好嗎?
她朝桑育信跑過去,慌慌張張地喊:“小桑總,快幫幫我,幫我把身上的這些蟲子攆走啊啊啊!要死了啊啊啊!……”
桑育信蹙眉一看,知道是因為她穿的杏黃色衣服的原因。
看著芭波在面前手舞足蹈一臉慌亂的樣子,桑育信不由得嘆氣。
他把自己的黑色防曬外套脫了下來,朝芭波扔過去,語氣沒什么溫度地說:“把這個穿上。”
芭波怔了怔,也沒時間猶豫了,趕緊把外套套上。
桑育信的衣服寬大,穿在芭波嬌小的身上,顯得空落落的。
但是這樣的差距帶來的畫面沖擊感,卻是讓桑育信的喉結不由得一緊。
突然間,腦海里就生出一個邪惡的想法來。
他想把她剛穿上的外套給扒下來,掐著他那寬大衣服下,盈盈一握的腰肢,然后沉淪于直達靈魂深處的愉悅。
桑育信喉結滑動,將升起的渴望努力壓制下去。
看芭波的拉鏈只拉了一半,他隨后就把手伸了過去,淡淡道:“把拉鏈都拉起來。”
說著,他拉著拉鏈,替她一下子把拉鏈拉到了她脖子下。
芭波的脖子一下子直起來。
她抬眸,目光自然而然地就朝桑育信看了過去。
桑育信也在這時候朝芭波看了過去。
四目相對,兩人具是一怔。
芭波的目光是毫不掩飾的熾熱,灼人又明亮。
桑育信的幽黑的眸子里,隱隱有什么光華在流轉。
他手心一燙,立即將手松開,目光也有些心虛地閃躲開了。
而芭波卻是有些得意地勾起唇角。
剛剛,小黑居然主動給她拉拉鏈誒!
看來,他好像也沒有那么討厭她嘛!
桑育信轉過身往前走,有些懊惱。
剛剛怎么就那么自然地去給她拉了拉鏈?
雖然這個動作也不是什么親密動作,可是有哪個領導會主動給下屬拉衣服拉鏈的?
這明顯就不正常好吧?
桑育信閉眼深吸氣。
他再次告訴自己,這一次,一定要堅守住自己的內心。
真的不能再栽在芭波的身上了。
……
戶外寬闊,顯眼地方的千紙鶴,都被之前來過這里的同事們給搜羅走了。
桑育信帶著芭波走到了半山腰,才總共找到五個千紙鶴。
半山腰上,插著一塊牌子,寫著禁止再往上走的溫馨提示。
芭波問桑育信:“怎么辦,我們原路返回嗎?”
桑育信叉著胯,目光四下里搜索。
突然間,他看見一旁的榕樹上,掛了兩個不起眼的小小千紙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