芭波習慣性地朝桑育信拱過去。
桑育信長手攬住她,已然成為下意識的一個動作。
濃稠的夜色里,桑育信突然道:“狗狗就不養了吧?”
“嗯?為什么?”
“懷孕不能養狗。”
芭波渾身一震,差點就脫口而出地問道“真的嗎”。
還好她在即將問出口的時候,想起了什么,艱難地把話咽了下去,然后牽扯著難看的笑,問道:“誰說我懷孕了?”
還好夜色粘稠,桑育信看不見她此刻的心虛。
“真的沒有懷?”桑育信問。
“唔——!沒有!”芭波堅定道。
桑育信稍稍松了一口氣:“那就好。”
淡淡的三個字,聽在芭波的耳朵里,卻是讓她身子驟然一僵。
一股濃烈的苦澀從她的心里蔓延出來。
那就好?
說明小黑還是不希望她懷上他的孩子呢!
看來,要讓小黑喜歡上小孩子,這個目標還有些任重而道遠啊!
芭波苦澀,沒有說什么,只手上的力道收緊,在他的懷里睡去。
……
芭波臥床的這些日子,巴德蒙從全國搜羅了各種剛出生的狗狗照片,拿來給芭波挑選。
最后,芭波挑了一只拉布拉多。
那是一只剛出生沒多久的拉布拉多,大小也就兩只手捧起來那么大,它的毛發是黑色的,色澤光亮,一雙烏黑的眼睛滴溜溜的轉,很是惹人憐愛。
桑育信第一眼見著,就忍不住心生喜愛地從巴德蒙的手中接了過來,用手給它捋著毛發。
那拉布拉多現在完全就是一只小奶狗,縮成一團在桑育信的手中,嗚咽地叫著,直讓人心都要融化了。
芭波也好奇不已,不過她謹遵著戴尼的話,一直都臥床在休息。
桑育信瞥了眼芭波,眉眼不自覺地溢出笑,然后把狗狗捧到了芭波的面前:“你看,可愛嗎?”
芭波的眼睛登時明亮不已,本想伸手摸摸狗狗的毛發,但是一想到戴尼的叮囑,她的手又不自覺地縮回來了。
那次聽了小黑說懷孕不能養狗狗后,趁小黑不注意,她立即就給戴尼打了電話,詢問真假。
戴尼的意見是最好不要,但是如果狗狗打了預防針,也是可以養的。
他叮囑她,平常接觸完動物后,一定要勤洗手,再一個就是不能和狗狗同床。
芭波都一一應下了,但是心里還是有點忌諱的,所以,盡管這只狗狗很可愛,芭波想了想后,還是沒有去觸碰。
桑育信的眉眼,在見著這只小奶狗后,融化得像是一汪清泉。
那視線里,滿滿都是小奶狗。
就連給他捋毛發的動作,也十分的溫柔不已。
芭波還從來沒見過小黑露出過這樣柔情的一面。
她心里不禁興奮又疑惑。
小黑這樣,對小小的萌萌的小生命一副毫無抵抗力的樣子,他真的會不喜歡小孩子?
芭波疑惑了一陣,也沒有多想了。
反正和小黑一起養只狗的目的,也是為了培養他漸漸喜歡上小孩子,學會對一個脆弱的小生命負起責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