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昏。
走在回宮殿的路上,芭波就像是全身散架了似的,一定要桑育信扶著她走路。
后來覺得即使是被他扶著,走路也累得不行,就纏著桑育信:“你抱我吧,我走不動了。”
桑育信睨著她,不動聲色:“誰讓你要和戈登去騎馬的?”
“那是女王陛下的安排,我也沒辦法的好不?”
桑育信沒吭聲,臉色看起來有些黑。
芭波就撒著嬌:“你快抱我嘛,我真的走不動了,腿都快要斷了!”
她嘟著嘴,力道故意往桑育信的身上栽過去。
雙手的高度不好夠著他的脖子,她就抓著他的衣領子,使勁地扯著。
桑育信對她這樣的撒潑完全沒有辦法。
半響,只好無奈妥協:“好,我抱你。”
聞言,芭波一下就樂了,眉眼笑得彎彎的。
桑育信看著她的笑,眉眼間都是沉沉的無奈。
他將她打橫抱起來,信步走在回宮殿的路上。
道路周邊的花兒,開得正艷,微風拂過,花朵搖曳身姿,散發著馥郁芬芳。
芭波摟著桑育信的脖子,那看著桑育信的眼睛里,仿佛帶著光。
她得意得雙腳上下搖擺著。
桑育信臉色一沉:“別亂動。”
“哦……”芭波停下動作,不過臉上的笑意卻是久久沒有散。
回去的路上,芭波道:“我回去洗個澡,換個衣服,就去看葛蘭姐姐。”
桑育信微微皺了皺眉,低頭看她。
“這幾天一直被母親大人下令陪著戈登,一直都沒時間去。”芭波哼著。
“明天再去吧。”桑育信有些心疼,“今天騎了一天馬,你也累了。”
芭波搖著頭:“不累不累,騎馬算什么,又不是沒騎過,這點消耗……”
頓了頓,芭波瞧見桑育信愈發黑沉的臉,立馬裝成一個累得不行的樣子:“啊~不行不行,確實好累,累得都走不動了呢!”
管他呢,先騙小黑把她抱回宮殿再說。
桑育信何嘗不懂芭波掩藏在疲勞面色下的狡黠。
只是他懶得去拆穿。
就這么把芭波抱回了宮殿。
一放下芭波,芭波就像是撒歡的兔子一般,蹦蹦跳跳地跑走了。
桑育信輕聲嘆了嘆,有些無奈。
明明都長大了,怎么還是這么一副小孩子心性。
芭波洗完澡,換了一身便裝出來,準備帶著桑育信去看葛蘭。
結果剛出宮殿,就見著巴德蒙急急忙忙地跑回來,見著芭波,頓時如臨大赦地一般,緊繃的神經立即緩解了些。
他一臉肅穆地說道:“芭波殿下,葛蘭殿下在宮殿,自殺了。”
聞言,芭波大驚:“你說什么?”
巴德蒙再次道:“葛蘭殿下從宮殿頂樓跳下,當場死亡。”
芭波震驚得站在原地,大腦一片空白:“怎么會……?”她喃喃著,視線有些呆滯和震撼。
桑育信也蹙了蹙眉。
沒有想到,葛蘭會選擇自殺。
“什么時候的事?”芭波的嗓音有些顫抖。
“就在剛才。”
“她為什么,要自殺?”芭波想不明白,滿腦子都是疑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