戈登面色一變,旋即微笑著解釋:“你也知道是藝伎。我只是欣賞她們的才華,所以邀請她們到我的莊園里來做客而已。”
“哦,原來是這樣。”芭波意味深長地笑著,“我就說嘛,留學回來的人,接受的,肯定都是國外一夫一妻的新思想,怎么可能還會玩圈養女人這種上世紀流傳下來的陋習呢?”
芭波面帶笑意,把剛剛戈登向她壓過來的威脅,全都給拋了回去。
之前巴德蒙一臉憤恨地跑過來,把這個他費盡心思得來的小道消息告訴她時,她當時還揮了揮手,絲毫的不在意。
沒想到,現在正好派上了用場。
她要讓他知道,她芭波也不是好惹的。
想要讓她不要和小黑在一起,首先你自己就得做好潔身自好!
你做不好,那就沒有資格來管我!
戈登的眼睛里,已經看不到絲毫的威脅。
他微笑著,嗓音溫潤:“公主請放心,我絕對不可能會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來的。”
芭波勾唇笑著:“這樣最好。”
說完,她帶著一臉勝利者的姿態,昂首離去。
身后,戈登看著芭波的背影,目光一片幽深。
芭波回去后,立即就尋找起桑育信的身影來。
此刻,他正在健身房里,一臉戾氣地揮灑著汗水。
被浸透汗水的健身衣上,緊貼著皮膚,能看到那衣服下,緊實的肌肉線條,渾厚有力。
那帶著憤怒的眸子,正一瞬不瞬地目視前方,仿佛要將面前的墻壁燙出一個窟窿來。
芭波走過去,一把抱住桑育信,絲毫不介意他那浸濕了的健身衣。
“生氣啦?”
桑育信微怔,停下了正在往上舉的器械,側眸轉身,“松開我!”
他嗓音凌厲,語氣里都是不滿和氣憤。
“不松。”芭波任性地撒著嬌,她知道反正小黑也不會拿她怎么樣。
果然,桑育信只是冷聲道:“沒看見我身上都是汗嗎?你這樣抱著我,我很不舒服!”
芭波瞥嘴:“明明是你怕我不舒服吧?”
桑育信一噎,旋即寒聲:“你想多了。”
“沒事,我不介意的。”
桑育信深吸氣。
有時候,他覺得芭波真是他人生中的克星。
不然為什么總是處處都要壓制著他,并且他還對她束手無策?
他聲音松了松,道:“你松開我,我要去拿水喝。”
只有好好和她說話,她才會聽的。
果然,芭波一聽他這么說,就乖乖地松開了他。
不過她并沒有傻傻地站在原地,而是十分主動地去放水的地方給他拿了一瓶皇室專用礦泉水過來,并且還順便捎了一條毛巾。
桑育信順勢接過,在靠墻的臺階上坐了下來。
灌了一大口水,他邊擦汗邊問:“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?女王陛下不是讓你不等天黑不許回來?”
芭波笑嘻嘻地過來在桑育信的身邊坐下:“因為家里還有個人在等我呀。”
桑育信微微一愣。
她說,家里……?
心里,突然間升起一股微妙的情緒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