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育信心下微沉,立即寒聲道:“我才不喜歡你!”
“你嘴巴很硬嘛!”芭波笑著,“可是你的身體卻是很實誠地告訴我,你很喜歡我呀!”
說著,芭波一把將被子掀開了。
桑育信就這么干巴巴地躺著,長手長腳,四目相對,他有些愣神。
而芭波的視線則是往下,而后勾唇笑著:“你瞧,我說的沒錯吧?我不能聽你的話,我得看你的表現!”
桑育信垂眸,看著不爭氣的兄弟,一時間懊惱得不行。
芭波怎么突然之間就開竅了?
還讓他逮著自己的狼狽狠狠嘲笑了自己一通?
雖然不是嘲笑,可落在桑育信的耳朵里,他就覺得那是芭波對自己的莫大諷刺。
芭波勾唇笑著,眉眼彎彎。
眸光如月色一般的美。
她低身,湊近了桑育信,語氣難得嬌媚:“小黑,不要壓抑自己的天性嘛!”
桑育信的眼睛,驟然一下就紅了起來,充斥著滿眼的血絲。
他出口,嗓音都是啞的:“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?”
芭波嘿嘿笑著,“知道啊!”她伸手攬住桑育信的脖子,“我其實,也很喜歡小黑對我親密一點。”
桑育信眸子的暗潮劇烈翻涌,周身的血液陡然沸騰。
他眼神一厲,一個翻身,立即反客為主。
四目相對,仿佛有什么浪潮在兩者之間洶涌澎湃,他嗓音再次啞了幾分:“不是怕疼?嗯?”
芭波勾唇笑著,視線看著桑育信的幽黑眼眸。
此刻,那漆黑的眸子里,滿滿都是她一個人的倒影。
小黑的眼睛里,只有她一個人。
她笑著,心里滿足不已:“伊莎貝拉說,以后不會疼了。”
“伊莎貝拉?她是誰?”桑育信避開了芭波的目光,低頭交頸吻上了她的鬢發。
“伊莎貝拉是個知曉很多事情的人。”芭波抱住桑育信,嗓音隨著他的親吻,愈漸媚了起來,“她還教了我很多別的,你都想知道嗎?”
“嗯……”桑育信嗓音粗啞,“你學以致用給我看。”
……
桑育信躺在床上,隨著理智漸漸的回歸,他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芭波已經累得睡著了,正安靜乖巧地躺在他身邊輕柔呼吸著。
桑育信揉著眉心,心下都是悔恨。
怎么就沒有控制住?
上次的教訓還不夠嗎?
這一次怎么還能淪陷進去?
桑育信一臉的生無可戀。
眸光一瞥,見著芭波的肩膀露了出來,明明心里還在悔恨,可手上的動作已經不由自主地伸過去將被子拉起來將她肩膀蓋住了。
那是下意識的怕她著涼的一個動作。
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么后,桑育信“啪”地打了一下手,低咒了一聲,起身,帶著滿臉的戾氣去了浴室洗澡。
他把涼水開得最大,希望借由外界的寒意,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他和芭波不能再錯下去了!
這么沒名沒分的,而且芭波還頂著別人未婚妻的名頭,他就是再混蛋,也不能將別人的未婚妻給占有了!
他浮水抹臉,勸著自己,今天絕對是最后一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