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就這么逃避著。
但是他也知道,一直這么逃避下去,不是辦法。
總是要再見面的。
至于見面后,該怎么解釋這件事,桑育信還沒想好。
他不想和芭波扯上關(guān)系。
可是一想到昨晚發(fā)生的事,如果事后他依舊對芭波不理不睬,那他未免也太渣了。
可是桑育信又做不到對芭波負(fù)起責(zé)任。
不僅是因為他沒有能力,更是他打從心底里,就不愿意為芭波負(fù)責(zé)。
所以桑育信告訴自己,渣就渣吧。
就是被人釘在恥辱柱上,他也絕對不要和芭波發(fā)展出什么奇怪的戀情出來。
然而,在自己的房間睡了幾晚上后,因為芭波一直沒有來吵他,倒是讓他先坐不住了。
待在房間里的這幾天,也不知道外面出事的具體情況,只知道好像那晚的煙花燒死了不少人。
芭波現(xiàn)在才剛成年,這么嚴(yán)重的事情,估計還輪不到她去處理。
那為什么她后來就沒來找過他了?
是因為那晚的事情,她怨恨他了?
桑育信躺在床上,久久沒有睡著。
最后,到底還是沒有忍住。
他第一次,主動推開了連接兩個房間的那扇門。
“吱呀”的沉重木門聲,在萬籟俱靜的夜晚,顯得尤為的刺耳。
“小黑?”芭波有些啞的嗓音喊道,讓桑育信微微怔了怔。
“你還沒睡?”他問。
“嗯,我睡不著。”芭波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蔫蔫的。
“怎么了?”桑育信自然而然地就走到了她的床邊。
誰都沒有開燈,但是光是聽說話的語氣,倆人都知道彼此臉上,現(xiàn)在是什么表情。
芭波沒回答,而是問他:“你不生我的氣了嗎?”
桑育信噎了一下。
本想說當(dāng)然生她的氣了。
可是這大晚上,他主動從自己的房間來到了她的房間,實在是不好再觍著臉說他還在生她的氣。
他沉默著,沒有回答,但是也算是默認(rèn)了。
忽然間,芭波一把抱住了他的腰。
桑育信怔住,正準(zhǔn)備推開,就聽見芭波軟綿綿的聲音響起:“別走,讓我抱一抱好嗎?求求你了。”
桑育信的身子這么僵住了原地。
他想說點什么,終究什么都沒說,就這么任芭波依戀地抱著。
半響,他問:“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
芭波抿唇,嘆氣:“你可以上來嗎?這樣抱著你,我還得坐起來。”
桑育信眉頭微皺。
想說她可真是得寸進(jìn)尺。
只是沒有拒絕她抱他,現(xiàn)在居然還要讓他上了床給她抱!
然而,心里雖然滿是不情愿,但是身子卻十分實誠地上了床。
他覺得氣氛有些怪怪的。
此刻,他躺在床上,而他的旁邊,卻有個嬌柔的身子依戀地抱著她。
芭波臉蛋蹭在他的胸膛上,就像是一只無精打采的高貴波斯貓。
桑育信只覺得真是見鬼了!
他怎么可以和芭波這么親密和.諧地相處?
并且倆人這么躺著,竟然莫名地還讓他覺得很舒服?
桑育信不自在地咳了咳,打破了此刻有些旖旎的氣氛,問道:“到底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