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育信勾唇冷笑:“看來,你當(dāng)真是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芭波疑惑。
聽桑育信這口氣,難不成,還能有點別的什么事?
桑育信松了手,沒有再看芭波。
芭波不知道,他卻是知道得一清二楚。
巴德蒙沒事的時候,就喜歡躲在自己的房間里看電視。
有時候公主不在,會邀請他一起去看。
當(dāng)然,男人扎堆在一起看電影,總是免不了地會看一些少兒不宜的電視。
是以桑育信雖然沒真槍實戰(zhàn)地上演過,但是通過那些夸張靡麗的電影,他早早就對這方面有了通透的了解。
他胸口憋著一股氣,想要釋放,卻是找不到地方。
真特么折磨人!
桑育信低咒一聲,徑直出了臥室,留著芭波繼續(xù)折騰著裝修。
……
夜晚,桑育信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,沒有動。
新門所散發(fā)的油漆味,讓他煩躁。
夜色濃稠如墨,黑壓壓的云層看不見一絲的月光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“吱呀~”那扇門,開了。
從隔壁屋投射進(jìn)來的光線,灑在地上。
一個嬌小的身影探出頭來:“小黑,你干什么呀?不是叫了你來我這邊嗎?”
桑育信翻個身,背對著芭波:“不去。”
芭波深吸氣,然后挺直了脊背,氣鼓鼓地來到桑育信的床前叉腰:“我白天已經(jīng)說了,你現(xiàn)在必須24小時待在我的面前,就連睡覺,也要我一睜開眼,就看見你的存在。”
“我就在這里睡覺,你想盯著隨便你。”
“你!”芭波生悶氣,掃了眼桑育信的背影,然后上前,抓著他的手,使勁拉著他:“你給我起來,上我那邊去睡。”
芭波的力氣根本就不是桑育信的對手,拉了半天,桑育信連動都沒有動一下。
見拉不動,芭波眼珠一轉(zhuǎn),干脆爬上了床,坐在他腰上,再使勁拉著他。
這個動作,讓桑育信一下火了起來。
他坐起來,指著床下:“你給我下去。”
他嗓音低沉得嚇人,隱隱有些啞。
房間沒有開燈,只能通過投影在地上的光線折射出的光,隱隱看見兩個交錯在一起的漆黑身影。
桑育信渾身都是濃濃的戾氣,可是芭波也不是好惹的。
白天的事情,她還沒消氣呢。
所以她不僅沒有聽桑育信的話,反而還把他牢牢抓緊了:“我不。你要不跟我過去,我就這么一直耗著你!”
桑育信深吸氣。
芭波說話時,噴出的鼻息,灑在了他的脖頸上,熱熱的、暖暖的、癢癢的,與其一起逼過來的,還有她身上那糖果清甜味。
在這濃烈的深夜,這氣味愈發(fā)顯得誘人旖旎。
桑育信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。
有那么一刻,他真想讓這個單純的公主瞧一瞧他嚇人的一面,好讓她再也不敢提出一個房間睡的條件來。
他抬手揉著眉心,心里煩躁得不行。
良久,他終是妥協(xié)了:“好,我過去。”
聞言,生了一天氣的芭波,總算是展露出了笑顏。
她退后,從他身上下來,揚(yáng)著一臉得意的笑,邁步回自己的臥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