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知道小黑的答案,可芭波還是想親口聽他說。
但是,一旦他說出他倆很熟的話,她肯定不會再讓艾米麗出現(xiàn)在小黑的面前。
桑育信搖了搖頭:“不熟。”
呼……芭波微微松了一口氣。
還好。
芭波的臉上,再次揚起天真的笑容。
她道:“你放心,清者自清,只要你沒做過的事情,肯定很快就會有結果的,等你回宮殿后,我讓廚子給你做好吃的。”
桑育信皺了皺眉。
雖然芭波是這么說,但是桑育信猜測,事情估計沒有芭波說的那么簡單。
他問:“貝斯克怎么樣了?”
“重度昏迷。”
“醫(yī)生怎么說?什么時候能醒過來?”
芭波長長嘆了一口氣:“醫(yī)生說,不容樂觀,也可能三五天,也可能三五年,也可能一輩子也醒不過來。”
桑育信微微倒抽了口氣。
如果貝斯克能早一點醒過來,將那天晚上的事情說出來,他和李雅靜就清白了。
可是聽芭波這么說,桑育信的眉頭,不由得皺了皺。
“對了,小黑,昨天晚上你有沒有見著什么?比如,貝斯克喝醉了,醉醺醺地走到水池邊之類的?”
芭波的猜測,是貝斯克喝醉了,沒注意路,這才栽到了水池里的。
桑育信也知道,芭波這是想誘導自己說謊,這樣他也許就可以早點脫身了。
但是他也不傻,芭波的這個說法,太拙劣了。
沒有人會相信的。
因為那個池子,距離貝斯克回宮殿的那條路,還有著一段的距離。
他昨天晚上喝得有多醉,出晚會的時候,大家都是看得清清楚楚的。
到底有沒有醉到連路都分不清楚的地步,大家是不會只相信他的片面之詞的。
所以桑育信搖了搖頭:“天太黑了,我什么都沒有看見。”
“這樣啊。”芭波嘆息,“那好吧。”
臨走的時候,芭波對桑育信依依不舍的。
桑育信一如往日里的平淡,對芭波態(tài)度不咸不淡的。
芭波說:“小黑,再忍忍,我再去求母親大人,把你給放了,你肯定是被冤枉的。”
桑育信看到芭波那神色里的篤定,不由想笑。
她就這么肯定他是被冤枉的?
不給他倒什么也沒說。
芭波習慣了他的沉默寡言,見他不回頭,她燃氣雄心壯志又去找女王陛下了。
關在昏暗的牢房里,不知道時間的流逝。
不過有了芭波的交代后,他在這里的日子倒也不算太差。
有吃有喝的,唯自由受限。
想想,其實和他這十二年過的,也沒有什么差別。
此刻,相比較自己的處境,他更擔心李雅靜。
也不知道她現(xiàn)在怎么樣了,有沒有招出那天晚上他們原本是去準備暴走貝斯克的。
他唯一能接觸到的人就是獄卒,可獄卒們是不會給他透漏半點消息的。
所以,如今他唯一能做的,只有等。
……
關押李雅靜的牢房里。
芭波讓人將李雅靜用水給潑醒了。
李雅靜唇色蒼白,目光無神,掛在石壁上的她,看起來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神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