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個飛行過程,夏冰幾乎都把桑育信攬在懷里。
生怕再和孩子分離。
她甚至連覺都不敢睡。
怕眼前的這一刻,只是一場夢,夢醒了,就一切都沒有了。
回到華夏,因為時差的原因,落地時間,正是北京時間早上七點整。
回到桑世雋的西山別墅時,夏彥佑才剛起床。
夏彥佑看到桑育信的時候,整個人也特別興奮,臉上洋溢的,都是滿滿的激動。
“桑育信!你終于回來了!”
夏彥佑興沖沖地跑到桑育信面前,奮力地擁抱著桑育信。
桑育信也回抱著夏彥佑。
這一刻,倆人的兄弟情誼就體現出來了。
任誰看見這雖然長得不太像的倆孩子,也絲毫不會懷疑,這就是一對親兄弟。
夏冰好久沒來西山別墅了。
這里是桑世雋的家,她現在仍在外面租房子住。
本來是不想來桑世雋的家里的,但是孩子在他這里,她只好厚著臉皮,跟著他們一起來了這里。
好在,桑世雋并沒有說什么。
桑世雋一回家,就找人聯系了開鎖匠。
他要把桑育信脖子上那恥辱的鏈條給趕緊取下來。
沒一會兒,開鎖的人就到了。
桑育信脖子上的項圈,也很快就解開了。
鎖匠笑瞇瞇地問這玩意還要不要,不要的話,能不能送給他,因為這項圈的牛皮和純銀材質,還挺值錢的,他甚至可以不收他們的開鎖的費。
桑世雋當然恨不得再也不要見到這項圈,連忙揮了揮手:“你愛怎么地,就怎么地吧。”
聞言,桑育信卻是皺了皺眉。
抿了抿唇后,他道:“這項圈,我要留下來。”
開鎖師傅臉上的笑意僵住了。
桑世雋也疑惑又隱隱有些怒:“這玩意你留著干什么,又不值錢。”
桑育信道:“我要留下,好提醒我這輩子,曾有過這么一段恥辱的經歷。”
“提醒這個來做什么?每次看見這項圈,你心里頭不添堵嗎?”桑世雋眉眼沉沉。
可是對上桑育信一臉堅定的樣子,他又不由得癟了癟嘴。
他其實也挺慣孩子了。
一旦孩子真的想做什么,他也不會硬要和孩子對著干。
半響,他輕嘆了一聲,道:“那就算了吧,你愛留就留著吧。”
夏冰雖然不贊同桑育信的做法,但是礙于孩子想留下,況且也并不是一件無傷大雅的事情,所以也并沒有阻攔。
不過他眼尖地發現了桑育信的脖子下面,有一個紅色的,像是疤痕又不是疤痕的東西,形狀有點像一朵花,桃紅色的,有些女人氣。
夏冰皺了皺眉,摩挲著桑育信的脖子,問他:“你這里是什么?”
桑育信驚了一下,連忙捂住脖子,低頭對夏冰道:“沒什么。”
夏冰敏銳察覺到了不對勁,所以并沒有松口,而是追著問道:“你告訴我,這到底是什么?”
桑育信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。
半響,他像是繳械投降般,吐了一口氣,淡淡道:“是文身?”
“文身?”夏冰驚詫不已,“誰給你紋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