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穿著潔白的晚禮服,長裙飄飄,頭發(fā)做了好看的編結(jié),妝容也畫得十分精致,一見著桑世雋,就款款向桑世雋走了過來,親昵地挽住了桑世雋的手臂。
夏冰就這么愣怔在了原地,好半響都沒回過神。
還是桑世雋回頭淡淡對她道:“注意宴會上的這些人,接下來的幾天,我們都要分別和他們打上交道。”
夏冰像個傻子似的,呆愣著點頭,然后看著桑世雋挽著程夢影,漸漸融入這場盛大的宴會。
程夢影不會說話,全程就像一個花瓶,襯在桑世雋的身邊,不時對桑世雋說話的對象,投以溫婉文靜的笑。
夏冰好一會兒,才勾起一抹自嘲的笑。
原來人家有女伴啊!
不早說!
害得她傻乎乎地不吃晚飯,就為了穿上好看的裙子,好不丟他的臉。
沒想到,人家根本就不需要。
不過只一瞬,夏冰又蹦出一個奇怪的想法:“既然他把程夢影都接到了z國來,為什么不把程夢影和他安排在一個房間?偏偏要帶上她和他共處一室?”
夏冰不知道桑世雋這人怎么想的,不過也沒去細(xì)究。
此刻,她更關(guān)心她的肚子。
反正也不需要注意形象了,還不如專注吃晚宴上的各種小食糕點。
不過吃了幾口后,夏冰就發(fā)現(xiàn),她不怎么吃得慣z國的甜點,全都像是拿十級蜜糖做的似的,太甜了,吃幾口就膩得不行。
宴會外面的草坪區(qū),燈光璀璨,花團(tuán)錦簇,不遠(yuǎn)處還有一處天然的湖泊。
圍繞著湖泊的,是一個正在演奏的樂團(tuán)。
他們穿著優(yōu)雅的禮服,鳴奏著舒緩的音樂,給宴會上增添了不少高雅的氣息
芭波公主此刻就正帶著桑育信,在這里玩耍。
“你信不信,如果你不給我把那個蛋撻拿過來,我就把你推到河里去,當(dāng)著這么多人的面,讓你成為落湯雞?”
桑育信的脖子上有個項圈,項圈上的鏈條另一端,被芭波緊緊攥著。
桑育信覺得羞恥又可恨。
他咬著牙,挺直了脊背:“我寧愿淹死,也不會服從你。”
芭波公主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小黑這副態(tài)度,她輕嘆了一聲,親自去拿了兩個蛋撻回到桑育信的身邊。
“來,小黑,張嘴。”
芭波把蛋撻放到桑育信的嘴邊。
桑育信把頭一偏,拒不接受。
“又沒有毒,你這么忌諱干什么?你還沒吃晚飯呢。”
桑育信長長的睫毛顫了顫,慢慢地,他轉(zhuǎn)過了頭。
烏黑的眼睛里,漆黑一片。
他想伸手把蛋撻拿過來,但是芭波突然把蛋撻往他頭上一舉,桑育信的手就這么落空了。
他冷眼看著芭波。
芭波咧嘴笑著:“我喂你。”
這已經(jīng)是這些日子以來,芭波不知道第幾次喂桑育信了。
剛開始,桑育信還不習(xí)慣,各種拒絕。
后來發(fā)現(xiàn),被芭波喂飯,也沒什么,便也習(xí)慣了。
只是他有些時候真搞不懂,芭波到底是在馴服一個家奴,還是在培養(yǎng)一只寵物。
又是給他戴項圈,又是給他喂飯的,連每天的穿著打扮,也要聽她的安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