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響,他忽然舒展開了笑容。
“原來如此。”
“嗯?”秦晁有些不明白。
桑世雋把文件給他,對他道:“想辦法,把這位新加坡的投資人,介紹給薛若薇。”
“啊?哦,好的。”
秦晁不明所以,但是桑總既然讓他這么做,那就肯定有他的道理。
“對了。”桑世雋又道,“再順便把消息,不經(jīng)意地透漏給桑世永。”
秦晁聞言,立即頷首:“好的。”
薛若薇被桑世雋拒絕后,并沒有難過很久,因為最近她認識了一位新加坡的投資商。
這位投資商的實力非常雄厚,據(jù)說比新加坡的首富還要有錢,但是他為人低調(diào),不喜歡上雜志新聞,有些雜志把他寫上了財富排行榜,他還會專門花錢讓雜志把他的名字給除掉。
薛若薇進了榮鑫集團后,一直沒有建樹,最近剛好和這位投資商接觸上了,她準備從他手里拉點資金來投資她之前在會議上提過的幾個項目。
既然那些迂腐的股東們不肯同意她的決策,那她就自己拉投資干,這下肯定沒有股東會反對了。
等到她以后做出成績,讓這些股東們對她刮目相看了,她也就不怕桑世永聯(lián)合那些股東將她掃地出門了。
酒吧里,射燈五光十色,音響聲震耳欲聾。
薛若薇對這些地方可謂是熟悉得像進自家門一樣,對面前這位四十多歲的男人一個勁兒地勸酒,很是自來熟地與他勾肩搭背。
她不會生意場上的那一套,帶著這位投資人去高大上的地方品酒談公事,她從小就是這么混大的,待人接物也就這一套玩得最好。
不過,看樣子,這位投資人玩得還不錯,和薛若薇你來我往我,一人喝了一瓶半的洋酒。
這投資人一喝多了,整個人也開始健談起來,口沫橫飛地和薛若薇談著當前的經(jīng)濟形勢,未來哪些行業(yè)大行其道,投資哪哪幾個公司,幾年內(nèi)資產(chǎn)鐵定翻翻。
薛若薇聽得羨慕不已。
她年輕的時候就玩大了,把自己搞得不能生育。
本覺得沒什么大不了,大不了這輩子就不結(jié)婚不生孩子唄,一直就這么玩下去,也挺不錯的。
結(jié)果這些年,曾經(jīng)的那些狐朋狗友,一個個都成了家,生了孩子,能和她出來玩的朋友,一次比一次少,漸漸地,她也覺得沒意思了。
但是她仍不想去追求什么愛情、孩子,她回國之前,就一直想搞出一份輝煌的事業(yè),讓曾經(jīng)的那些朋友們都好好看看,沒有老公,孩子,她照樣混得風生水起,日子照樣過得有滋有味。
她不想因為薛家的敗落,就徹底淡出曾經(jīng)那個上流圈。
所以她才會本該在國外待的得好好的,想著要回國,甚至不惜和桑世雋作對。
聽著面前這人講著她完全聽不懂的話,她只覺得這人真是厲害。
比桑世雋還厲害。
她用崇拜的眼神,目光灼灼地看著他,聽他喘氣休息的時候,連忙把酒給他倒上,敬他酒。
酒吧里面吵鬧,倆人說話都得貼著耳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