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世雋在一旁聽見，微微擰眉。

怎么，還要孤男寡女出去旅游？

好在夏冰拒絕了:“不用了，這個民俗用法我知道……”

郁南微頓，沒有再繼續勸。

瞥了眼桑世雋，見對方的唇角正勾著淡淡的得意之色，郁南不由得在內心輕哼，繼而繼續和夏冰討論著設計。

今天的討論很是順利，差不多都能把設計稿給直接定下來了。

他們都畢業于倫敦圣馬丁，早在之前又認識合作過，對彼此也有一定的了解，所以在默契度上，則顯得尤為高。

夏冰為忙碌了一天的成果感到很是開心，將定下來的設計稿一遍遍翻看著。

郁南也覺得很是欣慰。

雖然這輩子無法和夏冰走入婚姻的殿堂結成連理，但是能和她合作出一套聯名設計，也算是完成了一個他多年以來的夢想。

難得的，他今天也十分高興。

趁夏冰在客廳看稿子的時候，他來到陽臺抽煙。

徐徐白煙被拂過的春風吹散，透明玻璃的另一邊，女孩陽光燦爛的笑臉溫暖了他的眼。

不過很快，一道沉毅陽剛的身影就把他的視線給擋住了。

郁南臉上的笑意斂去，回過身，他雙手耷拉在欄桿上，面向外面抽煙。

桑世雋來到他身邊，也懶懶地抽出一根煙銜在嘴里，攏風點燃。

一口白煙吹散，桑世雋瞇了瞇眼:“我聽夏冰說，你前不久在澳洲見過沈修？”

郁南微頓，繼而道:“不是前不久，是兩年前的事了。”

“可夏冰說他五年前就死了。”

“也許是我看錯了吧，世界上長得相像的人又不是沒有。”

“你和沈修認識吧？”桑世雋側眸，認真問他，“如果你見到沈修，不會不找他吧？兩年前你就沒和他接觸過？”

聞言，郁南的眉頭緊擰，溫柔的面部表情，迸裂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縫隙。

“我不記得了。”他道。

桑世雋輕笑了一聲:“不記得了？真的是因為不記得了，還是因為當初和沈修接觸的人，根本不是你，所以你才不知道？”

“夠了！”郁南鮮少會露出生氣的樣子，但是此刻，他的臉上卻是盛著煩躁的怒意，“事情太久遠，我說不記得了，那就是不記得了！”

郁南掐滅了眼，徑直轉身回客廳。

桑世雋看著郁南的背影，不，應該說是郁北的背影，微微瞇了瞇眼。

所以兩年前，郁南應該是和沈修接觸過的，而郁北不清楚情況，只是聽他哥說起過，但也只是一句帶過，沒有多提，所以他問郁北關于兩年前的事，他才會說不清楚，以及在他的逼問下，他露出了煩躁和憤怒。

這和他第二人格的郁南是有沖突矛盾的，他不愿意面對現實，所以就會生氣。

桑世雋也沒緊緊相逼，摁了煙，隨后也進了屋。

夏冰已經把東西都收拾好了:“今天的設計我很滿意，明天我再來找你推敲一下細節，基本就可以把作品定下來了。”

郁南點頭，“那明天再見。”

“嗯，明天見。”夏冰和郁南揮手告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