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面的人面面相窺,有人佩服她被惡意攻擊時泰然處之的姿態(tài),有人覺得她作,有人覺得她就是仗著有后臺所以有恃無恐。
可不管他們怎么想,安慕希都不在乎,她是來工作的,不是來跟這群人勾心斗角的。
午休時間,小組的同事紛紛結(jié)伴出去吃飯了,就剩安慕希還在埋頭苦干,剛上任,很多事情都需要接手和熟悉。
正在這時,桌面上的手機忽然響起,安慕希沒注意來電顯示,直接劃開了接聽。
“喂你好。”
“午餐時間!
話筒里頭,低沉悅耳的聲線讓安慕希猛地抬頭,接著幾乎是下意識的說,“呃對不起,我立馬回去給你做飯。”
那頭的男人微微皺眉,“想什么呢?誰要你給我做飯了!
“那你打電話……”
“你是出來吃還是我送進去?”
后來的每天,只要一到中午的十二點,顧卓揚的車就會準(zhǔn)時停在公司附近相對不起眼的地方,第一天他是開著那輛奢華的賓利,后來安慕希說太高調(diào)了,第二天他就換了一輛普通的轎車。
就為了跟她一起吃個午飯,不惜屈尊跟她擠在這不大不小的空間里吃便當(dāng),說真的,安慕希挺感動的。
開始覺得不自然,總覺得有點尷尬,后來幾天就習(xí)慣了,氣氛也開始變得融洽。
“對了,下午下班后你不用來接我了,我和言言約好了去看逛街!
安慕希津津有味的吃著,看了眼坐在身邊的男人,嘴鼓鼓的說道。
“行,我讓遲延跟著你!鳖欁繐P放下便當(dāng),抽出紙巾帶過嘴里的油脂,舉止紳士。
“不用吧……每次都讓他跟著……總感覺怪怪的!卑材较1M量拒絕的委婉一些。
其實她是想去買bar的,有個男人跟著實在不好。
顧卓揚長腿交疊,抿了抿唇,神色若有所思,“這樣,那我去吧!
“你?”
“嗯,我!
“你要……跟我們?nèi)ス浣?”安慕希不可置信的眨了幾下眼睛,“你沒聽過女人逛街很麻煩的嗎?天下就沒幾個喜歡陪女人逛街的男人!
“那我就是那沒幾個的其中之一。”顧卓揚揚唇淺笑,接著伸手來了個摸頭殺,“而且我需要糾正一點,我不是陪你們,我是單純的陪你!
“或者……你讓方言言跟他男人逛去,我不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時候身邊有電燈泡!
安慕希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,旋即說道,“那不行,言言可是我唯一的閨蜜,怎么也不能忽略了。不過,你如果真的要去的話,我讓她把連奕坤也帶上,以免你一個大老爺們尷尬!
顧卓揚溫柔的看著她,“你高興就好。”
兩人相視一笑。
下班后,因為有約會,還得回去換衣服,所以安慕希今天走的比較準(zhǔn)時,也比較急,以至于一出門就不小心撞上突然從外面進來的呂藝。
“對不對對不起,你沒事吧?”安慕希后退了一步,忙連連道歉。
而看清是安慕希,原本準(zhǔn)備說沒事的呂藝頓時就黑了臉,利落的短發(fā)下,一雙眼睛充滿火焰,說話還非得帶刺,“安組長這么著急,是要趕著去投胎呢?”
“抱歉,我沒看到你從外面進來。”安慕希盡量心平氣和的應(yīng)對。
可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,特別是在利益為大的商場,不是人人都會跟你講道理。
“哦,沒看到啊,那也不奇怪,畢竟安組長眼里只有男人嘛!眳嗡嚌M臉鄙夷,語氣尖酸,忽然,她像是想起了什么,故作狐疑的問道,“對了,安組長,我看你每天中午都會上一輛車,而且一待就是一個小時才出來……”
“呵呵,你該不會連午餐時間都忍不住要去玩一把車.震吧?嘖,也真是夠拼的!
“話說對象是公司的哪個領(lǐng)導(dǎo)?下一期設(shè)計部總監(jiān)的位置是不是就該由你來做了?”
后面看戲的人聽了呂藝的話后,本也對安慕希不服的人也紛紛忍不住嘲笑搭腔,“呂藝,不是有個詞叫做,人艱不拆嘛,你這么直白的說出來,人家安組長多不好意思啊。”
“是啊呂藝,咱們還是低調(diào)點,少說點實話吧,畢竟這年頭喜歡說實話的人都沒什么好下場。”
呂藝聽著,故作驚訝的捂住了嘴巴,“不會吧?那對不對了安組長,我不是故意說出來的!
“可是,我真的很好奇,那個每天中午都專門來跟你玩車.震的男人到底是誰?居然這么精力充沛,要不哪天帶出來給我們大家見識一下吧?讓他分享下心得也行,順便讓我們組的男同事也學(xué)……”
不曾想,話未說完,一道清脆的巴掌聲驀然響起,整個辦公室頓時陷入一片沉靜。
安慕希臉色陰沉,手心傳來火辣辣的疼痛,可見這一巴掌她用的并不輕。
呂藝的臉被打偏過去,她被打懵了,半天都回不過神來。
“呂藝,你沒事吧?安慕希,你憑什么打人?”平時和呂藝關(guān)系不錯的沈曼沖上來,摟著她的肩憤憤不平的瞪著安慕希。
后面的人也開始附和指責(zé)。
安慕希目光清冷,拼命的壓制著再來一巴掌的沖動,精致的容顏里沒有絲毫表情。
這一個星期下來,她對這群人的忍耐已經(jīng)遠遠超過了負荷。
“我憑什么打人你們不清楚么?”她冷艷的揚唇,順勢回頭掃了后面的人一眼,“我想你們應(yīng)該心知肚明吧?”
在她冰冷的注視下,那些人心虛的不敢再看她。
“呂藝,知道槍打出頭鳥是什么意思么?不知道我可以告訴你,就是指做人做事不要太過張揚,容易惹禍上身,這一巴掌就是最好的解釋!
“還有你們。”安慕希回身,冷傲的氣場震懾人心,“看不慣我就用你們真正的工作實力來把我趕走,別整天就知道搬弄是非,冷嘲熱諷的挖苦,那對我沒用,反之,還會顯得你們很沒素質(zhì)!”
話隔下,安慕希冷哼一聲,越過呂藝和沈曼,大步離開。
其實,那些話倘若沒侮辱到顧卓揚身上,她根本不會對呂藝動手!
狗急了還會跳墻呢!
“安慕希,給我站住!”
剛走出公司大門,身后突兀傳來呂藝尖銳又憤怒的叫聲,聲音很大,又正逢下班,頓時就吸引了來來往往不少的目光。
安慕希停下腳步,眉心不由自主的擰成了一團。
她深呼吸一口氣,回過身,卻不知道呂藝會跟瘋了一樣的撲上來,揪住她的頭發(fā)就用不斷拍打她的頭,嘴里還一邊咒罵,“你個賤人,敢打我,從小到大就沒人打過我,你算是什么東西?”
“放手!呂藝!”
頭皮被扯的生疼,安慕希好不容易扯開她又被她狠狠的推到在地上,猝不及防,手心都被磨破了皮,可呂藝卻依舊沒有罷休的意思,猩紅著眼再次撲了上來。
然,一抹身影突兀擋在了面前,呂藝揚起的巴掌沒能落下,被來人緊緊的扣在了半空!
安慕希望著拿到頎長孤傲的背影,愣了下,有些困難的站了起來,“你……你怎么來了?”
顧卓揚臉色陰鷙到極致,目光更是冰冷刺骨,他沒回答安慕希的話,空閑的手?jǐn)堊∷,捏著呂藝手腕的力道卻不斷加重。
“啊……疼……好疼……你……你放開。”呂藝臉色慘白,感覺骨頭都要碎了,冷汗淋漓,眼淚都疼出來了。
“我的女人你也敢碰,活的不耐煩了?”顧卓揚輕啟唇瓣,周身寒氣彌漫,他居高臨下的望著呂藝,神色冷酷猶如絲毫不近人情的帝王。
強大.逼人的氣場讓圍觀的人下意識的都不敢聲張,紛紛屏住呼吸,心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。
“……快松開,別把她的手給捏斷了!卑材较M低党读顺额欁繐P的衣服,略微心慌。
惹怒了顧卓揚,別說是手,就是脖子立馬斷了也不足為奇。
顧卓揚冷哼,粗重的甩開呂藝,連看都沒看一眼,便將視線轉(zhuǎn)向了安慕希,冷酷的俊顏瞬間柔和了不少,“傷到哪里了?”
他心疼的看著她,內(nèi)心酸澀又自責(zé)。
說好要好好保護她的……
“我沒事,我們走吧。”
顧卓揚微微蹙眉,忽然將她打橫抱起。
“顧卓揚……”
“別說話,抱緊我!
眾目睽睽之下,顧卓揚臉色陰郁的抱著懷里的女人大步離開。
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,他彎身溫柔的把人放進去,接著替她系上安全帶。
安慕希看著她,因為兩人的距離太過親近,近的讓她臉紅心跳,她不自然的撇開了目光,卻被顧卓揚看到了耳邊殘留著的手指印,一瞬間,男人的臉色更加陰沉。
敢動她?
呵……很好!
“那個女人叫什么名字?”
“呂藝!卑材较_@會兒腦子有點亂,聽著顧卓揚的話就想也不想的接上了。
直到過了半天都沒聽到下文,她才發(fā)覺不對勁,立馬扭頭看向他,“你……想干嘛?”
顧卓揚沒應(yīng)聲,想干嘛,當(dāng)然不會告訴她,否則還能干?
回到別墅,簡易已經(jīng)在了,顧卓揚讓他給安慕希檢查剛剛有沒有哪里摔傷,之后,用一個眼神把遲延叫到了書房。
“簡美集團,設(shè)計部,呂藝,讓她主動辭職滾蛋,在適當(dāng)給她點教訓(xùn),暫時不用死,也不用殘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