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嵐想要得到紀家的一切,想都不要想,這紀所有一切都是紀亦澤的,怎么也輪不到她的手里。
傅語沉的余光撇到,鄭嵐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,但是還是可以看得出來他努力的控制。
這讓她的心里大為舒暢,終于也可以讓這女人不高興一次了,誰讓她以前那么為難自己。
傅語沉幸災樂禍,繼續(xù)說道,“母親您不知道,這次我回到紀家,紀亦澤對我簡直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,體貼入微,我甚至不敢相信,這還是不是我從前認識的他!
鄭嵐假裝附和,“可能是這個孩子長大了吧,知道你的重要性了,有可能是看你外公的面子!
她這意思很明顯,就是想要提醒傅語沉,紀亦澤這么對她,是為了窺視他們林家的財產(chǎn),其實和她并沒有什么關系。
難道不是嗎,他在不知道傅語沉身份的時候,怎么沒有這么對她!
當然,鄭嵐并不了解紀亦澤為人,傅語沉聽出她這話是什么意思,不就是故意挑撥她和紀亦澤之間的關系嗎?
但是她絕對敢相信,紀亦澤對她是沒有任何目的的,也不是為了什么外公,什么林家,什么遺產(chǎn)。
從前,她一無所有的時候,紀亦澤也沒少照顧她。
她根本就不相信,紀亦澤是鄭嵐說的那種人。
比起鄭嵐,她當然會選擇相信紀亦澤,這不是明擺著的嗎。
“我也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后才發(fā)現(xiàn),原來紀家與林家是世交,那么這就說明我和紀亦澤還真的是天生一對,您說對嗎?”
這是傅語沉故意氣她的,鄭嵐吞了一口口水,仿佛咬著牙說道。
“當然對,這么算起來,你和他還真的是挺般配,不過,紀亦澤這孩子如果不是癱瘓了,又毀了容,想必你們倆一定會更般配吧。”
她又在嘲諷紀亦澤了,不就是在提醒傅語沉,她現(xiàn)在的身份根本就沒有有必要找一個殘疾又毀容的人。
當然傅語沉并不在意,就算紀亦澤現(xiàn)在這個樣子,也可以稱得上帝都數(shù)一數(shù)的地位。
那又怎么樣,紀亦澤之所以變成今天這個樣子,還不都是鄭嵐害的,她有什么臉這樣嘲笑他。
她不知不覺得想起,自己從前在紀家的時候,鄭嵐是怎么冷嘲熱諷紀亦澤的,而且還總是當著自己的面。
那副丑惡的嘴臉,想想便覺得忍不下去,從前在發(fā)怒,她不敢多言,也是為了明哲保身。
但是現(xiàn)在她也沒有什么可懼怕的,“對了,我倒是想問問母親,紀亦澤是怎么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的?”
顯然她話里有話,鄭嵐到底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,即使是面對傅語沉這樣的質(zhì)問,她也能夠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著謊話,就像這件事情與她一點關系也沒有。
“還不就是紀亦澤當時年少無知,就在那天帶著他母親和姐姐出去,做事情莽莽撞撞的出了車禍,現(xiàn)在想想真是惋惜。”
鄭嵐的狀態(tài)就像真的一樣,這著實讓傅語沉惡心了一把,竟然能把所有的錯推到紀亦澤的身上,簡直就是不要臉到極致。
“不對吧,母親當時我可記得紀亦澤曾經(jīng)說過,當時好像是剎車失靈,所以才會出的車禍,怎么和母親說的不一樣!
被她這么一問,鄭嵐便感覺出來,傅語沉這是故意這么問她的,她既然都已經(jīng)知道了,當時是因為剎車失靈,遂才出的車禍,現(xiàn)在怎么又故意在自己面前提起這件事情了。
不就是為了說給她聽嗎,難道傅語沉也懷疑當年的事情是自己做的,這下可更糟糕了。
她這是擺明了連人帶心都站在紀亦澤的那邊,這是要與他同仇敵愾的對付自己。
“那我就不清楚,不過既然剎車不好用的話,為什么他還要把車開出去!
反正不管怎么說,這件事情就是和她沒有一絲一毫的關系,如果有關系的話,那么警察為什么不怕把她帶走,就憑傅語沉的懷疑,這件事情就可以認定是她做的嗎,不可能。
“母親,您可千萬不要這么說這件事情,我覺得還有很多有嫌疑之處,我覺得還要繼續(xù)調(diào)查!
“你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鄭嵐的目光沒有躲閃,她這話的意思難道她還聽不出來嗎,明擺著這件事情就是與她有關,只不過是沒有找到證據(jù)而已。
不過的傅語沉只是笑笑,“我相信時間會證明一切的!
她話里有話,鄭嵐被她這話氣得不輕。
“我看不光是紀亦澤變了,就連你也變了!
她還記得從前,傅語沉是怎么討好自己的,現(xiàn)在有人給她撐腰,她也可以膽大放肆起來,根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。
“母親說的沒錯,我就是變了!
她不想再像以前一樣變得軟弱可欺,她以為她從前對自己做的那些事情,她就全部忘記了嗎,就是沒有機會,如果有機會的話,她也要把那些全部還到她的身上。
她清楚楚楚的記得那段日子,她在紀家過的是怎樣的生活,簡直就是每天都提心吊膽,還要應付鄭嵐。
隨時擔心她會把自己害死,現(xiàn)在回想起那段無依無靠的日子,簡直就是生不如死。
況且,鄭嵐那邊還一直想要利用自己。
她想到這里,覺得對她又多了幾分恨意,她定定的看著鄭嵐,眼睛里若有若無的殺氣。
不過鄭嵐也沒有懼怕她,就那么迎著她的目光。
她不過是一個小姑娘,有什么可怕的,就算背后有林老爺撐腰,又能怎么樣,她現(xiàn)在可是紀家的大太太,難道還能隨隨便便的被人家欺負不成。
“你這樣看著我干什么?”
“沒什么,母親,我就是覺得,你對我真是太好了!
現(xiàn)在換她冷朝熱諷自己了,“我當然是要對你好,你可別忘了我是什么身份,在這個家里,我還是你婆婆,我是紀大太太。”
她說這話的意思很明顯,就是讓傅語沉注意自己的身份,她畢竟是個小輩,對自己說話可千萬不要太過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