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繼續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。”鄭嵐命令著身后的身影……
車急速駛回紀家,傅語沉不情不愿的和紀亦澤回到了房間,不是因為她妥協了,只是,不乖乖跟著又有什么辦法?
她總是不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前發作,這么讓紀亦澤無顏的事她如果做了,只會招來他更大的憤怒。
傅語沉進來之后,紀亦澤便鎖上了門。
見到他這個樣子,傅語沉立刻緊張起來,他這是要對自己做什么?“你想干什么?”
她嚇得連連后退,紀亦澤卻欲走進她的跟前,這讓傅語沉更加慌張失措,她不自覺的把手捂在自己的胸前。
面對紀亦澤的繼續逼近,傅語沉一下鉆進浴室,回身馬上反鎖了門。
“你把門打開。”門外是紀亦澤無可奈何的聲音。
“有什么事你就這么說吧。”傅語沉還是不敢開門,他也沒有說明自己的意圖,她怎么放心開門。
“我有一些秘密要和你說,你快出來。”她跑什么?他又不會吃了她。
有些事情?傅語沉在心里默念一遍,他會有什么秘密告訴自己?“真……真的嗎?”
紀亦澤對她的嘮嘮叨叨簡直忍無可忍,不然,他還能對她有什么其他的想法?“快點!”
傅語沉見狀,悻悻的打開浴室門,走了出來,愁眉苦臉的坐到沙發上,“你有什么事?快說吧。”
“你知道你現在什么處境嗎?”紀亦澤不知道她是否真的一無所知。
她的處境,不就是四面受敵,無依無靠嗎?
被紀亦澤這么突然詢問,傅語沉不禁悲從中來,她的處境自己怎么會不知道,撅起嘴答到,“我知道,你討厭我。”
傅語沉的語氣里滿是對紀亦澤的不滿,最近,他實在是針對她針對的太刻意了,就好像要故意把她趕出紀家一樣。
看著傅語沉委屈的樣子,紀亦澤頓了一下,可能他真的對有些過分了,目光向下,看到傅語沉手腕處紅色的勒痕,他的眼里有一絲復雜。
既然如此,那就對她說實話吧,這樣下去也實在是有些難為她了。
“你已經被人監控起來了。”
傅語沉沒有想到竟然是這個事情,“是鄭嵐?”
“你知道?”
傅語沉當然知道鄭嵐監控自己的事情,紀家莊園,紀家公司,哪里沒有她的眼線,這些一切,全部都在她的掌控之中。
“我當然知道,她的視線可無處不在。”傅語沉只當紀亦澤說的,就是她知道的那么一點。
“鄭嵐監控著你我的一舉一動,你不要再親近我了。”
原來是這個原因,傅語沉恍然大悟,紀亦澤這幾天對她的疏遠,都是因為懼怕鄭嵐,“她監控我們,我也不怕,我又沒有做什么對不起她的事。”
看到面前的傅語沉,紀亦澤真的覺得她實在是太單純了,“你和我親近就是在傷害她。”
“我知道了,所以那天我給你做飯,你才會突然發狂,是怕鄭嵐知道?”
“你都知道她在監視,怎么敢那么明目張膽的討好我。”她竟然說自己發狂,這個形容讓紀亦澤覺得不適。
“而且,那天我也沒有發狂!”
“我那根本不是討好你,我那是在感激你。”傅語沉辯駁著,她本來就不是為了合作的事,才做的那么多。
在她的心里,全然不知現在情況的危機,就在紀亦澤抱走傅語沉的那刻起,鄭嵐就動了殺心。
“好了,我不想再提這件事。”紀亦澤見傅語沉還是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,她的感激,現在不是時候。
但是傅語沉心里卻完全不這么想,雖然她機靈聰明,但是畢竟沒有進過豪門,這里面有多兇險,她還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。
傅語沉不知道自己做的一切事情,都是把自己往絕路上逼。
“你的一舉一動都在鄭嵐的監視里,除了這個房間,無時無刻。”紀亦澤肅生重復說到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傅語沉明白了紀亦澤的意思,鄭嵐一直在防備她,所以她做的每一件事都要小心翼翼。
相比之下,紀亦澤更加慎重其事,“不要以為和我接觸就可以,這正是鄭嵐防著你的地方。”
他的一句話點醒了傅語沉,他說得對,在她的心里,一直覺得只要自己沒有做什么傷害鄭嵐的事,她就會放過自己。
現在看來,她就算什么都沒有做,還是接二連三的受到迫害,而且現在也還在繼續,她的存在對于鄭嵐就是個威脅。
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紀亦澤,而她,是紀太太,這個身份就是所有的罪過。
“我知道了,以后會和你保持距離,不會再給你添麻煩了。”傅語沉只當是紀亦澤為了保全他自己,才會對她發火。
“再走近我,你就會有性命之憂。”
聽到這話的傅語沉心頭一暖,這么說,他原來不是怕受到連累,而是怕自己受到傷害才會做那么多。
“你這是關心我嗎?”她抬起漆黑明澈的雙眸,輕輕咬字。
紀亦澤聽到她的詢問,馬上背過身去,這個女人怎么問的這么曖昧,難道還是在暗戀自己?“不要誤會,我只是不想再看到鄭嵐傷害無辜的人。”
傅語沉想到剛才紀亦澤眸里緊張的光芒,周身一股暖流,他這個樣子,都是為了自己,原來,她沒有看錯他。
紀亦澤的善意,在不經意間被傅語沉感受到了,雖然只有一點,但是還是讓孤立無援的她感激不盡。
他原來不像表面上那么拒人千里,矜貴冷硬,他很在乎自己的死活。
“那還是要感謝你,可是你以后應該怎么做?”
“你必須要配合著我演一出戲。”
配合傅語沉當然可以做的到,只要不是真的吵架就行,她可以演的像真的一樣。
“好,你做什么我都配合你。”她干脆的說到。
這話讓紀亦澤聽著太過親密,背對著傅語沉的身影皺起雙眉,“特別是這種話,不可亂說,就是你心里真的這么想也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