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手術(shù)到?jīng)]什么困難,只是……剛才,她好像認出我了。”白大褂有些猶豫,只露在外表的眉眼,有些擔心。
“你就只管做你的手術(shù),其他的事都交給我!闭f完,鄭嵐便出去了,進來了幾個同樣的白大褂。
他們圍繞在傅語沉的身邊,桌子上的盤子里,擺著各種手術(shù)工具……
“好的,我知道了,你等我,馬上到!
親信告訴了紀亦澤傅語沉具體的位置,紀亦澤被人推著輪椅飛奔而來,十萬火急……
消過毒冰冷的手術(shù)刀,準備劃進傅語沉的皮膚……
鄭嵐一直守在門口,她要親眼看到傅語沉做完絕孕出來的樣子。
這時,紀亦澤不知從哪里沖出來,鄭嵐馬上驚恐萬分分,從椅子上站起。
“紀亦澤,你怎么會來?你怎么知道這里?”
大聲質(zhì)問的鄭嵐意識到,自己可能表現(xiàn)的太明顯了,馬上調(diào)整自己的表情,只是裝作驚訝。
“來不及了,母親,我有急事找傅語沉。”
“傅語沉……?她,她……”鄭嵐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,她是想說傅語沉不在這里的,但是,紀亦澤既然已經(jīng)來了,怎么會不知道傅語沉就在這兒。
面對鄭嵐的支支吾吾,紀亦澤把頭轉(zhuǎn)向她對面房間的門。
“你不能進去!”鄭嵐馬上擋在門前,慌張的注視著紀亦澤,眼睛里有刀光,今天她一定要攔住紀亦澤。
“母親,傅語沉在里面對不對?你快讓我進去!奔o亦澤焦急的一改往常的面色如冰,臉色微微發(fā)紅。
鄭嵐不打算退讓,“傅語沉生病了,在做手術(shù),你不能亂闖。”
聽到“手術(shù)”兩個字,紀亦澤再也沒有耐心和鄭嵐耗時下去,在等下去,可就救不了傅語沉了。
“來人,把大太太抬走!
這時的鄭嵐才意識到,紀亦澤的身邊,還有幾個壯碩的親信。
“你們想干什么?我可是紀家大太太!编崓贵@恐的瞳孔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男人。
紀亦澤的親信倒是真的很忠心他,只聽紀亦澤的安排。
他們沒有一個人懼怕鄭嵐,拉扯之間,就把鄭嵐帶離了門口。
“砰!”
門被一腳踹開,紀亦澤馬上沖到手術(shù)室,一瞬間,所有的目光都朝他看過來。
“紀亦澤,你竟然敢這么對我。”鄭嵐對著紀亦澤的背影,氣的呼呼喘氣。
“你們給我讓開!庇H信一把推走白大褂,周圍的幾個醫(yī)生便自覺的為紀亦澤讓出一條路。
紀亦澤此時,竟然有些不敢上前,不知道傅語沉怎么樣了。
他緩緩的移動輪椅,生怕走近些,會讓他失望,傅語沉的手術(shù)已經(jīng)做完了。
終于,他看到傅語沉完好如初的腹部,只是被畫了幾條線而已,手術(shù)還沒有真的開始。
紀亦澤心里暗自慶幸,還好,還好,他的速度夠快,不然傅語沉就永遠失去了生育能力。
她看著緊閉雙眼的傅語沉,她的樣子也沒有那么討厭,卷長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。
紀亦澤示意身邊的人馬上把傅語沉抱離病床,就要離開醫(yī)院。
身后還是鄭嵐恨恨的聲音,“紀亦澤,你瘋了嗎?”
“母親,對不起了,我實在是有急事,回頭我再和您解釋!奔o亦澤還是畢恭畢敬的和鄭嵐道別。
然后,他也聽不清身后的鄭嵐再說什么,帶著傅語沉便上了車,開回紀家。
看著傅語沉恬靜熟睡的臉,紀亦澤心里五味雜陳,他用手指輕輕撥開她唇邊的發(fā)絲,有些自責。
要不是他,她也不會被抬上手術(shù)臺,是他牽連了她。
紀亦澤把還在熟睡的傅語沉抱到床上,房間里是早就等候好的醫(yī)生。
這些都是紀亦澤請來的,只等傅語沉一進來,就馬上為她醫(yī)治。
醫(yī)生為傅語沉檢查了一下,馬上催吐。
昏迷中的傅語沉,皺起眉頭,醫(yī)生扶起她的后背,輕輕拍了拍,嘔吐物傾瀉而出。
“吐出來就沒事了,她一會就會醒來!贬t(yī)生又把傅語沉輕輕放到,對紀亦澤交代著。
“謝謝你了,醫(yī)生!
“不用客氣!
紀亦澤送走了醫(yī)生,還是不放心的來到傅語沉的床邊,坦白的說,那是他的床。
他就這么注視著傅語沉,等待著她蘇醒過來。
果然,如醫(yī)生所說,傅語沉的頭微微動了動,睜開了雙眼。
她的頭還是有些眩暈,只是腹部的劇痛已經(jīng)消失,一時間她都沒有認出這個房間,“我這是在哪?”
“在家!
聽到紀亦澤的聲音,傅語沉才看清,床邊守著自己的,是他。
“我怎么會在這兒,我不是在醫(yī)院嗎?”她的心中仍然充滿疑問。
雖然傅語沉昏迷了,但是她扔記得自己暈倒時,最后一個畫面,就是在手術(shù)室,面前站著的是白大褂。
“白大褂在哪?她給我打了什么藥?”傅語沉視線在房間里搜索,只有他們兩個人。
“你沒事了吧?”紀亦澤根本不知道白大褂是誰,回想一下,應(yīng)該是被自己的親信推開的那個人。
他也只記得那個人是一身白,只露出眼睛,不過當時自己太過緊張傅語沉,連她的眼睛也沒有看清。
如果看清的話,他還真的要仔細查查這個人,這個差點讓他絕后的醫(yī)生。
傅語沉訥訥回神,有些訝然。
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?在她昏迷的這段時間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?
怎么會昏迷前,是在醫(yī)院,身邊是鄭嵐,醒來后,卻是在紀家,旁邊是紀亦澤,這一切太匪夷所思了。
傅語沉揉著自己的太陽穴,不過,這一切還是要從紀亦澤那里找答案。
“鄭嵐在哪?不是她一直在我身邊嗎?”
面對傅語沉望向自己疑惑的大眼睛,紀亦澤有些發(fā)怒,還在想著鄭嵐,不知道她差點被她害死嗎?
“不知道。”紀亦澤用低沉磁性的聲音回答。
“那你又怎么會在這里?”
傅語沉接二連三的問題問的紀亦澤啞口無言,他該怎么對她說?
說實話,那肯定不行,這樣傅語沉會和鄭嵐徹底鬧掰,她一定會和鄭嵐勢不兩立的。
看著傅語沉無辜疑惑的臉,他陷入糾結(jié)。
如果真的不告訴她事實,她就對鄭嵐沒有防備,以后更是危險。
“好了就起來吧。”紀亦澤只能先閉口不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