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剛那個聲音說,她母親在這里,傅語沉趕快在墓碑之間奔跑起來,她要找到她的母親。
但是跑到筋疲力盡,所有的墓碑上還是只有一個名字,根本沒有她母親。
這時,紀亦澤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傅語沉面前,“紀亦澤,你快幫幫我找我母親!”
傅語沉想沖上去抓緊紀亦澤,可是她一伸手,竟然什么都沒有了……
她驚慌失措,她的身體無力的滑落,這時她才仔細辨認出,原來墓碑上的名字,竟然是自己名字的繁體字……
“傅總……”
傅語沉猛然驚醒,眼前的臉慢慢清晰,原來是李媛媛。
“原來是你。”傅語沉心有余悸,這才意識到剛才的一切只是一場夢,不知不覺她竟然在這間廢棄的辦公室睡著了。
要不是李媛媛叫醒她,她還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時候?
“我偶然路過門口,驚訝的發現門大開著,這間辦公室都好久沒有人來了,就進來看看。”
“謝謝你,叫醒我。”
傅語沉挽著李媛媛的手臂從椅子上起來。
“哎呀,怎么搞成這樣?”說著李媛媛趕快拿出紙巾,擦拭著傅語沉身上的灰塵。
她這才反應過來,原來剛才自己太失神了,竟然把自己搞成這個邋遢的樣子。
“抱歉。”傅語沉馬上用粉嫩小手開始擦拭著身上的污漬。
為什么會道歉?她也不知道,可能是被李媛媛看到自己這個樣子實在難為情吧。
傅語沉心情抑郁的回到辦公室,今天絕對是她嫁進紀家最郁悶的一天。
還讓外人看到自己這么失態的樣子,臉都徹底丟光了。
她一整天都萎靡不振,李媛媛在房間時,她就裝作看文件的樣子,其實心里早就放空了。
李媛媛不在時,她就干脆趴在桌子上,郁郁寡歡。
她這個傅總當的一點也不像傅總,成天老是做丟臉的事,傅語沉噘著嘴,還是不能從難堪中走出來。
還有那個夢……也太恐怖了,不過睜開眼也還是恐怖,她還要在紀家繼續待下去。
不過這樣,她就不能離開紀亦澤,想到這里,她的難過竟然減少了一點。
那是因為比起鄭嵐和傅興安,紀亦澤對她還不算太壞,只是減少一點點,她在心里這么對自己說。
“今天發工資你知道嗎?已經打在卡里了。”下班時,李媛媛對傅語沉說道。
“我……我知道的。”傅語沉怎么好意思說自己根本不知道,那她這個工作做的也太糊涂了吧。
傅語沉查了一下卡里的錢,果然多出好多。
她盯著眼前的數字,一個念頭出現在心里,給紀亦澤買件衣服吧。
不過他可沒有什么別的意思,就是看他們同病相憐,都是被人欺壓,想安慰他而已。
而且,她還不知道要在紀家繼續呆多久,還是要討好紀亦澤的。
這樣想著,傅語沉就朝附近最大的商場走去。
像紀亦澤這樣有錢的人,平時都會穿什么牌子的衣服,她驚訝自己以前竟然完全沒有注意過。
印象里的紀亦澤穿的總是柔軟暗色的布料,簡簡單單,沒有多余的色彩,也沒有多余的圖案。
他竟然從來沒有在她面前穿過西裝,不過,看到他的柜子里西裝還是不少的,各種各樣,可見他曾經是喜歡的。
可能是他每天都要待在紀家的原因吧,所以只穿著平常舒適的衣服。
不過他的衣服也太單調的,好像永遠只有黑,白,灰這三個顏色,就像他的世界一樣,沒有彩色。
傅語沉走在琳瑯滿目的商場里,眼花繚亂,她把模特想象成紀亦澤的臉,這些模特都沒有紀亦澤好看。
腦中回憶起他的身材,這么想著她還有一點臉紅,紀亦澤的身材還是很好的。
傅語沉想象著這些衣服穿在紀亦澤身上的樣子,“這個……不行。”。
最后她選中了一套黑色西裝,里面是灰色的襯衫,這個顏色他應該會喜歡。
最后又挑了一雙黑色皮鞋,好了,就要這些。
付款時,傅語沉才發現,原來這些東西竟然把自己卡里得到錢都花光了。
就連她以前的一點積蓄都用盡,工資更是一分不剩。
傅語沉望著賬單深吸了一口氣,她可是為了紀亦澤大出血,心隱隱作痛。
她拎著這些東西回到紀家,紀亦澤不房間里。
傅語沉偷偷打開他的衣柜,把一件西裝拿出來和今天新買的對比了一下,竟然尺寸一模一樣,看來她對紀亦澤還是挺了解的。
傅語沉迫不及待看到紀亦澤穿上西裝的樣子,一定特別……帥!
她看了看時間,這個時候紀亦澤應該在健身房。
健身房就在樓下,只供紀家人自己使用,但是規模卻很大。
傅語沉只是聽說過有這么一個地方,她還從來沒有進去過。
今天她就要進去看看,也看看紀亦澤健身時候的樣子。
來到健身房,里面靜悄悄的,諾大個地方,只有紀亦澤一個人,并不難找。
此時,紀亦澤還沒有發現傅語沉的到來,傅語沉默不作聲,只是靜靜的看著。
紀亦澤坐在坐姿推胸器上,后背緊貼靠墊,挺胸收腹,平行著來回向后推。
每次一用力,胳膊上的線條就更加明顯,緊實的肌肉,寬闊的胸膛,這一切都展示在傅語沉面前。
而且他的上身沒有穿衣服,臉上的表情毫不費力。
傅語沉看呆了,不自覺的往前走,一下不小心撞到了健身器材上,發出響聲。
紀亦澤驚嚇的手差點從把手上滑下來,聞聲馬上轉過頭來,一下看到面前盯著自己的傅語沉。
“你干什么!”他眉頭緊鎖,馬上拿起旁邊的衣服,背過身,不慌不忙的穿上,穿好了也不轉過來。
他這是有些不好意思了?傅語沉看著面前的背影,“我……我找你有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我……我在房間等你。”說完傅語沉趕緊跑了出去。
要是耽誤了紀亦澤鍛煉,他又要發火了,她還是趕快回房間為好。
在房間?等他?紀亦澤錯愕不已,這是,什么意思?這個女人在搞什么鬼,神神秘秘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