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喂,我警告你,睡覺的時候老實點!"李倩沉默了一會兒,開口說道。
"要是現在不老實呢?"邢鋒語氣略微戲謔。
"你,你敢?!"
李倩的話剛落音,就感覺到一個結實的身體壓了過來,雖然沒有靠在一起,卻間隔無限近,甚至,稍微的動一下。都能感覺到那股溫熱。
"邢鋒,你個混蛋,給我滾開!你要是敢亂來,我……"
"你怎么著?我現在,可是你對象,也是你家的女婿,洞房花燭夜,不應該干點什么嗎?"邢鋒的聲音就在耳邊,玩味更加濃烈。
但孤男寡女,共處一室。還靠的這么緊。
那種若隱若現的微妙,讓李倩的心頭,涌起一股沖動和緊張。
啪嗒!
李倩順手打開了手機的電筒,燈光的亮度,照亮了兩人對視的目光。近在咫尺。
"你,別鬧了,早點睡覺!"糯糯的聲音,像是某種信號。
邢鋒一個低頭,便霸占了紅唇。
"嗚嗚……"
李倩瞪大了眼睛,使勁掙扎了兩下后,一雙芊芊玉手,反過來緊緊抱住了邢鋒。
呼吸起伏,房間的空氣,都在躁動!
猛然間,兩人好似同時想到了什么一般,觸電般的分開。
"不可以,我們不可以!"李倩臉紅心跳。
"抱歉,沖動了!"邢鋒飛快的翻身,回到了床的另一邊。
暗罵自己上火,險些犯錯!
李倩更是羞的用被子蒙住臉,心里像小鹿亂撞一樣,麻亂無章。
自己剛才居然和他負距離了,還差點就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。
他可是自己上司的老公啊!
萬萬不行!
一夜,就在這種奇怪的氛圍中劃過。
以至于第二天早上兩個人都醒了,卻誰也沒先動。
直到房外傳來孫慧梅的聲音,李倩才勉強應了一聲。
當兩人的目光撞到一起,都是飛快的避開,露出了些許尷尬。
"起來啦,快去刷牙。吃早點了!"孫慧梅早就煮好了面條,嘴角掛著笑意道,"我先去柿子林轉一圈!"
"媽,吃完再去吧!"李倩說道。
"不用,我回來再吃!"孫慧梅扛起了鋤頭。
李倩知道這是她的習慣,也就沒有多說。
"我要的東西,你是不是該給我了?"吃碗面,邢鋒打開了話題。
"跟我來吧!"李倩瞥了他一眼,本想吊吊架子,但想到昨晚的事情,愣是沒好意思。
出了村,直奔東邊的山林。
山路崎嶇,但好在常年有人走動,開辟出了羊腸小道。
"天心草,長在山里?"邢鋒琢磨過來。
"還不算傻!"李倩習慣了和他斗嘴,但不知為何,每每都有點不好意思。
好像昨晚過后,兩人的關系,開始變的為妙起來。
"我不知道什么是天心草,但這東西,在我們這里叫做牛梗花。"
"你確定,不是相似?"
"從小看到大,怎么可能認錯?"
說話之間,兩人就來到了一處山頭。
山頭長滿了大齡的樹木,但有一片是平坦的草地。一直延伸到邊緣的斷崖處。
李倩走上去看了看:"咦,就是這里啊,怎么沒有了呢?我記得每年都能在這里看到牛梗花……難道是被人摘掉了?"
"會不會是過了季節?"邢鋒問道。
"有可能,但我記得,牛梗花就是夏秋時節長的,就算枯萎凋謝,現在也應該還有,周圍找找看吧!"李倩說著,便仔細的搜尋起來。
她可是信誓旦旦的說過,自己手里有這玩意兒。
要是回頭沒找到,豈不是丟人丟大發了。
可在草地上找滿了一圈,也沒看到天心草的影子。
李倩頓時有些難堪起來:"真是怪了,怎么就沒有了呢?"
"其他地方呢?"邢鋒也是皺起了眉頭。
他這趟,就是奔著天心草來的,如果沒有,那就太失望了。
"我以前常來這片山頭,好像,只有這片草地上才長牛梗花,其他地方……"李倩愈發的心虛,"要不。我們換其他地方找找吧!"
"好!"邢鋒點頭。
李倩似乎還有些不甘心,沿著邊緣再看了一遍。
忽然她眼睛一亮,抓著邢鋒道:"那里,你快看,牛梗花!是不是你要的天心草!"
邢鋒順著她的視線。就見在斜面的崖壁的一塊凸起的巖石縫里,果然生長著一株紫色的植物,在微風中搖曳。
像一朵花,又像是一根藤!
沒錯,就是天心草!
李倩激動之余,很快就懊惱起來:"好端端的,怎么長到那邊去了,這么陡峭的地方,根本就摘不到!"
"我去摘!"邢鋒二話不說,縱身就躍了下去。
"喂。你不要命啦,喂!"李倩驚呼一聲,根本來不及阻攔。
邢鋒身形矯健,微微下墜后,雙腳在崖壁上使勁一蹬,如同一只山間老猿一般,幾個猛子,便攀到了那塊巖石上。
李倩捏了把冷汗,心里嘀咕,這家伙。究竟是個什么怪胎?
這么陡峭的崖壁,出手空氣的就躍了過去。
上輩子屬猴的嗎?
看著眼前這株紫色的植物,邢鋒確認無疑,就是他想要找的天心草。
心中微微激動,抓住了根莖,用力一拔,整株天心草就到了手里。
李倩長吐一口氣,總算是搞定了。
但這口氣還沒吐完,她忽然臉色大變,驚叫道:"邢鋒,后面,小心后面,蛇……"
在聽到呼喊的時候,邢鋒就察覺到了背后傳來異動。
余光一瞥,就見身子斜后方,不知道什么時候,一條胳膊粗的花斑蛇,悄然朝他爬了過來。
一雙三角眼,泛著毒光,無聲的吐著信子。
要是被它咬上一口。恐怕命都要沒掉。
不過邢鋒僅僅是微微吃驚后,很快就淡定了下來。
一條大長蟲,對他來說,還造不成威脅。
嘶嘶!
就在這時候,花斑大蛇躬起了脖子。做出了攻擊的姿勢。
"找死!"
邢鋒低喝一聲,閃電般的出手。
啪的一聲脆響,精準無比的捏住了花瓣大蛇的七寸,驟然發力。
咔擦!
原本還兇狠無比的花斑大蛇,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。癱軟了下去。
邢鋒不再逗留,抓著天心草和花斑大蟒,迅速折返回去。
"邢鋒,你沒事吧?"李倩心潮起伏。
"沒事!"邢鋒說道。
"你是不是傻,為了一株牛梗花。命都不要了!知不知道我有多緊張,嚇死我了!"李倩語氣激烈,抓狂的差點沒動粗。
"額……"邢鋒愣了愣,這妞,貌似很激動啊。
李倩也意識到,自己的反應是不是太大了點?
臉頰有紅了紅:"你別誤會,我是怕你掉下去摔死,或者被蛇要死,到時候死無全尸,我回去沒法兒跟李總交代!"
邢鋒沒再多說,掏出一把隨身的匕首,把花斑大蟒甩在地上,對著腹部一劃,從里面剔出了一樣東西,迅速的收了起來。
"要不要帶回家燉蛇肉?"邢鋒指了指地上的尸體。
李倩惡心的捏了捏鼻子:"我才不要!"
"那我們回吧!"
"喂,你要這些東西干嘛?"下山的時候,李倩好奇的問道。
"救人!"邢鋒吐出兩個字。
"這牛梗花還能救人?"李倩詫異。
"萬物皆為藥!"
"你還懂得治病?"
"算是吧!"
李倩簡直無語了,這家伙,真的是什么都會。
哪怕是天才,也做不到如此全能吧!
"喂,你能不能告訴我,你以前究竟是干嘛的?"
"我是神,你信嗎?"
"切,吹牛皮不打草稿,你要是神,我就是仙女了!"
"這不就得了!"
"什么意思嘛,不說就不說,至于陰陽怪調的……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