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雨晴先是一愣,接著狠狠瞪了一眼:"你要是想去,我沒意見!"
砰!
轉(zhuǎn)身關(guān)上了自己的房門。
邢鋒的嘴角,不由得微微上揚(yáng)。
一路上,他都在糾結(jié)這件事。
主動問吧,貌似哪壺不提開哪壺!
不問吧,卻又怎么都不踏實!
眼下看李雨晴的態(tài)度,似乎并不著急離婚,那就說明有機(jī)會。
覺空和云起看的莫名其妙。
覺空撓了撓頭:"師兄,你和師嫂。為啥要離婚?"
"因為,她想讓我娶妾,我不同意!"邢鋒一本正經(jīng)。
"我靠,這么好的事,你居然不要!"
"看見沒,要像師兄一樣,弱水三千,只取一瓢!"云起崇拜道。
邢鋒嘴角一抽,他就隨口瞎說,這倆人還真信。
"三劍客!"
嗖嗖嗖!
邢鋒一聲令下。三道鬼魅般的身影,齊刷刷出現(xiàn)。
"羅剎四惡鬼,你們安排!務(wù)必給我守好這里,不要再出差錯!"
"是,門主!"
"我們走吧!"邢鋒發(fā)動了汽車。"地點?"
"如今道門,以虎山天師府為首,自然是去天師府!"云起說道。
轟轟!
一腳油門,車子疾馳而去,消失在夜幕之中。
夜幕降臨,杭城到虎山,有段距離,怕是這一路都得在路上。
"為什么這么急?是有什么特殊情況?"邢鋒開口問道。
"明天,是武林話事人之爭,武林中所有門派,都會齊聚少林寺,進(jìn)行挑戰(zhàn),爭奪話事人的權(quán)利!"云起解釋道。
"武林話事人?"邢鋒眉頭一挑。
對于這個,他倒是有所耳聞。
就好像一個門派,需要一個掌教來管理,而整個武林,則需要一個主持大局的話事人。
武林門派自古傳承,雖然在歷史的河流中,有許許多多都消亡或者不存在,但目前為止,依舊保留著大小二三十個門派。
下到民間,上到家族,很多武道眾人,都是出自武林。
甚至,還有不少家族和勢力背后的依仗。就是這些武林門派。
除了那些自有根基的大家氏族,可以說,武林,就是武道的代表!
"現(xiàn)在的武林話事人是誰?"邢鋒又問道。
"天下武功出少林,當(dāng)然是我佛門少林寺了!"覺空傲然的嘿嘿一笑,但接著臉色就變了變,"之前的話事人,是我少林師祖,葉摩前輩!"
邢鋒深吸一口氣,看來此次佛門和道門找他,多半是為了古禪舍利子和善水心經(jīng)。
不過,這本就是屬于他們的東西,自己能得到,已是莫大的機(jī)緣。
如果他們想要回去,他自然沒什么意見。
三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,當(dāng)夜色褪去,東方泛起了魚肚白。
晨光熹微中,邢鋒的車子,駛?cè)肓嘶⑸健?
綠意盎然,清幽脫俗,卻又山勢磅礴,似長龍俯視,又似猛虎盤踞。
這座山上,不知出過多少道門高人。
當(dāng)真是玉盂祝水起波云,筆下雷聲泣鬼神.攏虎山前山后間。先生活盡幾多人。
沿著盤山公路,一路向上。
一眼就能看到山頂?shù)牡鲤^樓閣,繚繞在白霧之中。
吱呀!
車子停在了外圍的廣場。
云起跳下車,伸了個懶腰:"總算是到了,師兄,快隨我去見道門前輩們把!"
"好!"
還沒走幾步,四周忽然白霧涌動。
緊接著,景象變幻。
原本熹微的天色,黯淡了下去,一顆顆星星,遍布天空,緩緩的旋轉(zhuǎn)著。
"怎么回事?"邢鋒問道。
"哎呀,這是道門的天罡北斗陣!"云起眨了眨眼睛,"一人就可以布陣,人數(shù)越多,威力就越大,看這陣勢,至少都有四五十號人啊!"
邢鋒瞇起了眼睛:"這是玩的哪一出?"
"我也不知道!"
"師兄,你不是會道門的善水心經(jīng)么?應(yīng)該懂得破陣把?"覺空問道。
"我不出自道門,對于道門很多東西。都不了解!"邢鋒搖了搖頭。
鏘!
一顆星星,陡然落下。
流星趕月般,化作一道劍光,爆射而來。
"師兄小心!"云起驚呼一聲。
邢鋒手作劍指,迎上一點。
咔擦!
劍光當(dāng)即瓦解。
但緊接著。第二道、第三道、第三道……
劍光像是雨點般,速度越來越快,越來越密集。
"哎呀,師傅他們到底玩的是哪一出啊?"云起慌忙揮舞手中的拂塵,連連躲避化解。
"靠,你們道門,也太不靠譜了!"覺空罵道,"要針對,也針對師兄好了,干嘛殃及我這只小小的池魚!"
邢鋒嘴角一抽。這丫的是慈悲為懷的出家人?
鏘鏘鏘鏘!
劍光抖落,強(qiáng)勁迅猛。
邢鋒目光一閃,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:"你們身上,有沒有銀針?"
"銀針?"云起一愣,"我有!"
說著,慌忙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布兜。
邢鋒手掌一拂,根根銀針懸浮,驟然飛射。
一根、兩根、三根……
每一根擊出,空氣聚會劇烈的波動一下。
七七四十九根銀針,盡數(shù)飛出。
哐當(dāng)!
像是什么東西被打碎了一般。發(fā)出金屬碰撞的聲音,周圍的景象,赫然恢復(fù)了原貌。
只是多出了一群手持長劍的道門,身形踉蹌,狼狽不堪。
"哈哈,果然是道門玄針,唐國禮那老小子沒認(rèn)錯!"一聲爽朗的大笑聲傳來。
就見一個牛鼻子老道,穿著褐色的道袍,腳步揚(yáng)長。
在他的旁邊,還有好幾個同樣衣著的道人。
"貧道,天師府,玉甄子!"牛鼻子老道作禮。
"原來,你就是玉甄子!"
"哈哈,看來唐國禮都跟你說了,既然如此,那就接我一掌,看招!"玉甄子說變臉就變臉,氣勢陡然拔高,如狂風(fēng)呼嘯,一掌朝著邢鋒拍了過來。
邢鋒也不客氣。氣息上涌,以掌相迎!
砰!
一聲悶響,強(qiáng)烈的氣勁,倒吹玉甄子,刮得他道袍獵獵作響。
"師兄。我來助你!"一名老道躍身上前,一掌抵在了玉甄子背后。
那股勁風(fēng),微微一滯,但還是吹響他們。
"我來助陣!"
"還有我!"
"我來……"
又是三個老道躍上前來,人掌相接。形成了一字線。
轟!
一股更強(qiáng)的勁風(fēng)炸裂。
以他們?yōu)橹行模瑪U(kuò)散成一道漣漪橫掃。
"云起,你們道門也太不要臉了吧?這么多人,打師兄一個?"覺空被這陣勢給驚到了。
"我,我也不知道!"云起有些慌了。"師兄應(yīng)該不會受傷吧?"
邢鋒哪里會不知道,這幾個老家伙,是想要探自己的底。
不過,他這趟上虎山,本就是來給道門一個交代,當(dāng)下也沒什么好遮掩的,一聲低喝,體內(nèi)的氣勁盡數(shù)釋放。
嗡!
風(fēng)聲截然而至,煙消云散。
"善水心經(jīng),道門玄針,找到了,終于找到了!"玉甄子等人狂喜不已。
"邢鋒,快告訴我們,你和我們道門祖師,究竟什么關(guān)系?"玉甄子迫不及待的問道。
"喂,你們這些牛鼻子,有這樣招待客人么?上來就打,連口茶水都不給喝,師兄他可是開了一晚上的車!"覺空抱打不平。
"失態(tài),是我們失態(tài)了!快快有請!"玉甄子等人,幡然醒悟,忙把邢鋒請進(jìn)了道觀內(nèi)。
天師府三個字,蒼勁磅礴。
云起走到一個中年道姑的身旁,小聲的質(zhì)問道:"師傅,你們天師六子,剛才為什么聯(lián)手對付師兄,萬一打傷他怎么辦?"
"你個小丫頭,師傅出手,自有分寸!"中年道姑說道,"才出去幾天,胳膊肘就往外拐了?"
"哪有?"云起臉頰紅了紅。
"先不跟你說這些!"中年道姑橫了一眼,對邢鋒說道,"先前我們天師六子貿(mào)然出手,多有得罪,還請勿怪!"
"客氣了!"邢鋒作禮,"既然大家都知道善水心經(jīng)和道門玄針在我身上,我就不繞彎子,開誠布公,給你們一個交代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