咕嚕嚕!
泥濘的沼澤之下,冒出急促的氣泡。
噗!
一道狼狽的身影,從中躥了出來,張口噴出一大口血水,臉上驚怒交加:"邢鋒,你怎么可能!這不可能,你到底用了什么下三濫的詭計!"
"詭計?"邢鋒輕笑一聲,"還不服輸?!"
"服你麻痹!"白虎破口大罵,渾身一震,氣勢再度爆發開來。
如同一頭發狂的猛獸。雙眼赤紅無比,狠狠撞了過去。
砰!
邢鋒又是一腳飛踹!
白虎如遭電擊,再度橫飛了出去。
在地面劃過一道長長的痕跡,撞在一顆大樹上方才停下,濃郁的白色煙霧,裊裊升起。
又輸了!
輸的徹徹底底!
白虎瞪大了雙眼,陷入了呆滯。
剛才是一腳,現在還是一腳!
在邢鋒面前,他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,直接落敗!
為什么會這樣?
"頭兒。頭兒,你沒事吧……"柴狗見狀,立即上去攙扶。
"滾開!"白虎面色瘋狂,"我不可能會輸,不可能!邢鋒。再來!"
"既然輸了,就該接受現實!白虎,你的西虎特戰隊,固然有可取之處,但你的狂妄,掩蓋了你的一切優勢!人可以狂,但絕對不能輕狂到忘記自己是誰!好好反省吧!"邢鋒淡淡的瞥了一眼,轉身離開。
"混蛋,你有什么資格教訓我?你也不過是一個戰場上的逃兵,你憑什么?"白虎死死的捏著拳頭,眼角欲裂。一直以來,他都對自己的實力信心百倍,和黃埔特戰隊的這場競賽,更是成竹在胸!
現在,不僅落得狼狽收場,也包括他即將得到的女人,一并輸了。
巨大的落差,讓他無法接受!
"邢鋒,你給我站住,我還要跟你打!"
邢鋒并未理會,準備離開競賽圈。
"頭兒,這個混蛋,我們廢了他!"柴狗森然說道。
"動手!"白虎眼中閃過濃烈的殺氣。
一聲大吼,兩人陡然暴起,殺招齊出!
邢鋒目光一閃:"還不知悔改?!"
"哈哈哈哈。悔改?邢鋒,今天我要你躺著出去!"白虎殺機涌現,和柴狗兩人左右齊攻,揮斬著手中鋒利的軍刀。
致命一擊!
啪啪!
一張巴掌,憑空飛來,左右兩下,掄在了白虎和柴狗的臉上。
"啊啊!"
兩人身形戛然而止,如同兩股旋風一樣,橫飛了出去。
邢鋒俯視著他們,臉上閃動著怒火:"白虎,我看錯你了!本以為你只是輕狂,沒想到,是心術不正!就你這種,也配待在特戰隊?恥辱,軍營的恥辱!"
"邢鋒,你……"白虎正要說話,一道厲聲呵斥傳來,"你們兩個混賬東西,簡直不成規矩!"
來人臉色陰沉,仿佛醞釀著滔天怒火,正是急急趕來的劉建峰!
緊隨其后的,還有鐘成忠,以及黃埔特戰隊,西虎特戰隊的隊員。
"首掌……"白虎渾身一震,恢復了幾分理智。
"臉都讓你丟盡了!"劉建峰咬牙切齒。轉而對邢鋒擠出了一絲賠笑,"戰神,實在抱歉,是我管教無方,才讓他們如此放肆!你放心,等回去了,我一定關他們禁閉!"
"然后呢?"邢鋒皺眉問道。
"這……"劉建峰表情一滯,為難道,"戰神,這回的確是我們丟人,白虎和柴狗,也是一時沖動。不過這畢竟是競賽,戰友們之間的相互比拼,輸贏固然重要,但別傷了和氣嘛!我給你保證,回去以后,定會好好教育,讓他們知錯能改!"
"哼,說的好聽,剛才白虎分明是起了殺心。關個禁閉就了事了?"鐘成忠怒道。
"我想問一句,若是剛才我們邢師兄實力不夠,是該廢掉,還是該死呢?"黃雀語氣冰冷。
"就是,這是蓄意謀殺!"
在觀戰臺的時候。所有人都看到,白虎和柴狗在徹底落敗的情況下,還對邢鋒發起致命的偷襲。
要是換成其他人,現在,非死即傷!
豈能忍?
"你們哪只眼睛看見我們頭兒謀殺了?少在這造謠!"
"不管是競賽,還是真正的戰斗,只要上來了,那就是戰場!"
"戰場,就該拼命,有什么錯?"西虎特戰隊的人大聲辯解。
"都給我閉嘴!"劉建峰自知理虧。沉聲道,"那戰神,你想怎么樣?"
"要么押回去改造,要么,都給我滾蛋!"邢鋒毫不客氣。
要是正常的挑釁,他可以不計較。
但白虎和柴狗,竟然對戰友起了殺機!
這種人,留不得!
"什么?"劉建峰眼皮一抖,"戰神,白虎是我西虎特戰隊的隊長。這樣的懲罰,太重了!作為隊長,輸了心里難免會有點火氣,這很正常嘛,還是不要上綱上線……"
邢鋒毋庸置疑:"我不是在同你商量,這是我的命令!"
"命令?"劉建峰臉上閃過一絲蠻狠和冷意,"哼,好一個戰神邢鋒!那我請問你,你是以什么身份,來命令我?一個黃埔特戰隊的隊員,還是給人做上門女婿的身份?"
"劉建峰,你胡說八道什么!"鐘成忠瞪道,"邢鋒雖然退出了隱龍隊,但只要他想,隨時都可以回去!"
"呵呵,是嗎?回去當廢物?"劉建峰冷笑道。
"你……"鐘成忠火冒三丈,"好,跟我玩橫的是吧?行啊,那就一起玩!我把話放在這兒,你們西虎特戰隊。要是不給我們一個說法,休想走出去一步!"
咔擦咔擦!
黃雀等人,拉開了陣勢。
"鐘成忠,你這是在挑事兒啊!"劉建峰瞇起眼睛,陡然爆喝。"當我們是吃素的嗎?"
咔擦咔擦!
西虎特戰隊的人,同樣拉開了陣勢。
兩方隊伍,互相對峙,劍拔弩張,隨時都要打起來。
"劉建峰。看你的意思,是想徹底撕破臉皮了!"鐘成忠質問道。
"是你們刁難在先!"劉建峰哼道,"我道過謙,也說過,會帶回去處罰。是你們得理不饒人!戰神是吧,你要命令我可以,但請你先拿出足夠命令我的身份!還有,老鐘,如果動手,可是你搞起來的,我會上訴!"
此話一出,眾人大罵無恥!
鐘成忠自是惱火萬分,但也知道,劉建峰鉆的這個空子,他沒法兒辯駁。
一方面,只要白虎和柴狗不承認,誰也無法證明,他們剛才是起了殺心。
另一方面,以邢鋒現在的身份,的確沒資格命令劉建峰。
要是真拿到上面去說,他完全理虧,甚至還會落個罪名。
但人家邢鋒這次是來幫他們黃埔特戰隊的,不管如何,都不能讓他吃這個虧:"劉建峰,你真他媽夠要臉的!讓你的人,先過來給邢鋒賠罪!"
"競賽有輸有贏,輸了的道什么歉,誰規定的?"劉建峰抓住了把柄,有恃無恐。
鐘成忠徹底火了:"媽拉個巴子,給臉不要臉!來啊,都給我抓回去再說!"
"我看誰敢?"劉建峰大聲呵斥。
"動手!"鐘成忠怒喝。
瞬間,硝煙味涌動,空氣中爆滿凜冽的冷意。
戰斗,一觸即發!
"住手!"
堪堪就在這時候,邢鋒一聲低喝,阻斷了雙方。
他輕笑的看著劉建峰:"你說的沒錯,我現在的身份,的確不夠資格!我今天不動你們,不代表我做不到,更不代表我害怕,而是我從來沒忘記,作為一個軍人的紀律和職責!"
"這就不勞你操心了!哦對了,戰神,你有這個閑工夫找我們的茬兒,怎么不去擦一擦你隱龍隊的屁股?爛攤子等著別人收嗎?"劉建峰陰陽怪調,手臂一揮,"我們走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