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痛苦的沉迷過后,朱行終于理清了頭緒。這一切的責任雖然是顏若,但殺死盼盼的兇手還是謝安。若要報仇,只能將他繩之以法。但若是去縣衙去告狀,其結果可想而知。
左思右想之后,朱行決定去府衙告狀。府衙距離縣衙山水迢迢,他經歷了千辛萬險,卻還是碰了一鼻子灰。
東陸王朝表面上是個太平盛世,一片歌舞升平,其實內里卻是腐朽到底,風雨飄搖。知府與縣丞本是一個鼻子出氣的,無論朱行在衙外如何鳴冤,都無人處理。
如此數日,眼看在府衙已經無望,朱行便狠下心來想再去省衙繼續告狀。正在他彷徨之際,突然府衙里出來一群差役,不由分說,抓住朱行便往府衙里走。
一個捕頭模樣的人,一邊給朱行拷上鐵鐐,一邊還在大聲訓斥:“你好大的膽子,不但誣告謝縣丞的兒子,還在暗地里偷偷將他殺了。現在卻在這里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,想逃脫罪責。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的刁民。”
聽到謝安被人殺死,朱行雖覺解氣,但更摸不著頭腦,如何一樁命案就這樣平白無故的落在了自己身上?忙大喊冤枉:“小人一直在府衙前告狀,卻如何是殺害謝安的兇手?”
那捕頭卻陰狠狠的訓道:“那必是你偷偷找人幫你殺的,卻在這里裝可憐。你以為大爺我們都是吃素的嗎?這小小的伎倆還能瞞得過我們?”
謝安辯解:“我本是一個人,卻哪里來的幫手?”
那捕頭卻不由分說,硬要拉朱行進衙。正在一群人亂哄哄的吵鬧著,街道上傳來一聲嬌喝:“住手!”聲音嬌脆,如半空中一聲鳳族的脆鳴。
迎面走來兩個人,一個高雅高挑的身材,淡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,腰系玉帶,手里拿著一把折扇,一副富家公子模樣,只是臉色蒼白了些。旁邊一個青衣小廝,雖然打扮的不算奢華,也是清秀俊俏。
那公子大聲喝道:“東陸還有沒有王法,你們分明是睜眼冤枉好人。”
捕頭想不到在自己的地盤還有人敢對他這樣無禮,頓時大怒:“你們是什么人?竟然敢在府衙前大聲喧嘩,不怕連你們一塊抓了起來?”
那小廝上前一步,手里拿著一塊玉佩:“睜開你的狗眼看看,看我們管得管不得?”
那捕頭看那玉佩上雕了一條蟠龍,龍首凸起,生動欲出,上邊幾個大字。只是不認字,便不知道寫的什么。他撓了撓頭,雖見這玉佩甚是珍貴,卻不知道有何出處象征。但是此時卻不能氣短,被唬了去,遂喝問道:“這塊玉佩倒是看起來不錯,只是不知道你想用它賄賂我嗎?”
那小廝看這捕頭一副不怕死的樣子,輕聲嬌笑道:“諒你這狗奴才也不認得這玉佩。如果你有膽子要,那便拿去,看你有沒有命拿到。”
那捕頭倒是膽大,竟然伸手要去接,卻被小廝一腳踹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