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趕緊抱起他來,焦急的搖著他的胳膊喊道:“蘇陌,蘇陌,你不能死啊,你死了我怎么辦啊!要等到我?guī)煾祷貋恚以缇捅焕侨合杉S便了!”
我緊抱著蘇陌,惶恐感襲上心頭,越來越感覺懷里的人重要。
一個低低的聲音在我懷里傳來:“我的傷無礙,是心口病發(fā)作了,你抱我一會便沒事了。”
啊,我一下子就懵了,早前還在擔心他會突然發(fā)作心口病,但是見了他英武的表現(xiàn),那擔心早就忘在九霄云外去了。此時他說他突然發(fā)作,我一下子便不知道如何是好,只知道又抱緊了一分。就如抓住我僅剩的救命稻草般,不敢松開一絲一毫:“你的心口病怎么樣才能消除,你要我怎么做都行,但是你千萬別丟下我不管啊!”我感覺我的聲音里都帶了哭音。
良久,懷里的人又道:“你就這樣抱著我就好,我的病無藥可救,也無法可治,時間過去自然就消除。”
我聞言便不斷點頭,打起來十二分的精神。
洞里仿佛有月明星稀,竟然不再陰森可怖,只愿就這樣相擁直到天荒地老。有淡淡的竹香亦或者男人味襲來,熏人的心。莫不是有什么在萌動?我不敢再起旖旎的綺想,收住心神。我想起蘇陌那一式擊敗覃息的法器,竟然有轉(zhuǎn)換天地的能力,而此時他卻如小綿羊般靜靜的躺在我懷里。世事變化,真是無常。
又過了很久,我們相對無言,卻如有萬語千言。懷里的人轉(zhuǎn)了一個身:“你抱的太緊了,小姑娘家家的,還是矜持些的好,我有點喘不過氣來!”
我正緊張的等他好起來,他卻沒理由的一句調(diào)侃,不禁又有些動怒。待仔細看時,他已經(jīng)不再發(fā)抖,剛才的語氣也平和了很多。嘴角有莫名的笑,如掛上枝頭的花盞,盈盈的搖動。
我再仔細盯著看他的臉色一如平常,自始至終好像只是他在說犯了心口病,卻沒有其他反應。一陣狐疑涌上來,繼而的感覺是,我被他惡作劇騙了。師姐說,女人遇到了男人腦子就開始不靈光,因男人是色情動物,女人是感情動物。凡事有了感情便沒了邏輯,一塌糊涂。對于這個言論我不敢茍同,我知道她有傷心的過往,所以對這論調(diào)只是嗤之以鼻。沒想到了我這里,居然比她還被人騙的徹底。
我越想越怒,最終大吼一聲:“你騙我!”怒不可遏將他狠狠仍了出去。
蘇陌好像已經(jīng)猜到我會扔他,只輕輕的空中一個轉(zhuǎn)身,便又坐回到我身旁,仿佛什么都沒發(fā)生過一般。我沒想到,一個溫潤公子,竟然如此死皮賴臉,坑蒙拐騙。我舉起拳頭,帶上了三分靈力,又朝他身上打去,卻見他竟然又一頭栽在我懷里。我大怒道:“你又騙我!”
蘇陌虛弱的擺了擺手:“這次真的沒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