庭審結束后第二天,尉遲集團忽然宣布將顧氏從集團內剝離,這一消息立即在行業內流傳,顧若溪即將繼承顧氏這一消息一經流出,媒體們紛紛不看好這位年輕的女繼承人。
別墅,書房。
“砰——”書房大門被人用力推開,顧若溪抬頭朝門口看去,詫異道:“林墨,你怎么回來了?”
“唉,我回來能有什么事啊,還不就……”尉遲林墨頓了頓,才笑著道:“不就是想你和哥了嘛!”
“少來。”顧若溪莞爾一笑,“你可少拿我開涮,我正忙著呢,阮阮這會兒應該和阿念在一起,你去花園看看。”
言罷,顧若溪便低頭看著桌上的報紙,以及散亂的財務報表和顧氏先前的賬目。
“我知道她在花園……”尉遲林墨撇了撇嘴,小聲道。要不是阮棠非躲著他,他這會兒早就粘過去了。
尉遲林墨的聲音幾不可聞,顧若溪又專注看著報紙,自然沒聽到他的小聲抱怨,尉遲林墨本想讓顧若溪幫忙出出主意,這一走近桌子,一眼便看到報紙上醒目的紅字,無外乎是因為顧若溪是女人的身份。
他一把搶過桌上的報紙,仔細看了下去,“砰——”他一拳捶在桌上,顧若溪只嚇了一跳,忙撫了撫胸口。
“這些媒體人真是太過分了!”尉遲林墨怒道。
“好啦,他們一向如此,你應該最清楚的才對啊!鳖櫲粝獜乃稚夏眠^報紙,疊好放到了一邊,“沒必要為了這些話生氣!
尉遲林墨仍是咽不下這口氣,他吐槽道:“可他們也不能拿你是女人的事情攻擊!還把顧氏虧損一并賴在了你的頭上,這尉遲集團上上下下誰不知道,顧氏是因為趙夢欠了一屁股債沒法還了,這才由我哥經手,替她們擦得屁股!”
“你才剛剛經手,公司幾乎算是一坨爛泥,怎么也怪不到你頭上啊?”尉遲林墨越想越覺得有些可疑,他忽然道:“若溪,你說能不能是有人買通了媒體,專門讓他們寫這些不實的報道?”
尉遲林墨一言頓時驚醒夢中人,顧若溪原本只以為是這些媒體們捕風捉影,經他這么一提醒,她也覺得有道理,“有這個可能,股民先前就已經對顧氏失去了信心,這一次媒體如此打壓,我想,應該已經沒有人再信任顧氏了吧。”
能夠做到這一步的,顧若溪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了。
她目光投向桌上的賬目,顧曼妮,沒想到你為了與我作對,竟然連爸爸畢生的心血都不顧了。
“她們這招狠啊,放心吧若溪,她們可以買通媒體,我們也可以!我這就去找我那些朋友發一些正面的報道!”尉遲林墨拍著胸脯道:“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!
“如果是買通媒體這種事,我看你還是省省吧!币粋低沉的男音插進兩人的對話。
尉遲林墨回頭,便看到尉遲威站在門邊,“哥!現在都什么時候了,不是我幫若溪你也要攔著我吧?”
“我沒想攔著你,只是這件事我已經解決了!蔽具t威邊說邊朝顧若溪的方向走了過去。
他來到桌前,一手拄著桌面,另一只手從背后掏出一只白玫瑰遞給顧若溪,“老婆,我可是來討賞的!
顧若溪見到玫瑰時,眼里流露出一絲感動,她笑著接過玫瑰,低頭嗅了嗅,頓時鼻翼間盈滿了鮮花的香氣,比起她在書房研究了一下午的紙墨味可要清新多了。
“你要討什么賞呀?”顧若溪甜甜一笑,一手拄著下巴望著尉遲威。
“你現在已經成了顧老板,是不是該兌現你的承諾了?”
“欸?”顧若溪微微一愣,詫異道:“什么承諾?”
“就知道你會忘得一干二凈!蔽具t威撇嘴,他直起身子,從懷里掏了掏,他注意到尉遲林墨還在一旁,皺眉道:“你小子怎么還沒走?”
“我干嘛要走啊?”尉遲林墨直接大刺刺地坐到了身后的沙發上,“我是來找若溪的,你懂不懂什么叫先來后到。恳咭彩悄阕卟艑β!”
“你走不走?”尉遲威的語調微揚,語氣里也夾雜了幾分威脅的味道。
尉遲林墨的確不敢惹怒自家老哥,但他一想到阮棠已經兩天沒有理過自己,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著想,他只能跟尉遲威對著干了!
“不走。”
“很好,那明天我就收回你那破工作室,模特的工作也別做了,回公司來幫我的忙,還有……”
“那個什么,哥,你快點啊,結束了叫我一聲!蔽具t林墨打斷尉遲威的話,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來到了門邊。
顧若溪見到尉遲林墨秒慫的樣子,抿唇偷笑,尉遲林墨朝她擺手,無聲地對她道:“若溪,我可是有婚姻大事要找你幫忙!”
尉遲林墨還在積極地對著口型,眼前直接落下一個黑影,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是怎么一回事,只聽“砰”地一聲巨響,自己就被關在了門外……
門內。
“你對林墨什么時候能夠好一點兒。俊鳖櫲粝χ揶硭
尉遲威轉身將門反鎖,正了正外套才道:“等到他什么時候成熟一點,我自然就不會這么管著他了!
“他已經快結婚了,怎么能說不成熟呢?”顧若溪不由地搖搖頭,“我看是在你眼里,他永遠都只是個孩子吧?”
“先別說他。”尉遲威不愿被戳穿心跡,他再次走到顧若溪面前,將手放在椅子背上,輕輕一轉,顧若溪便面朝著她。
“干什么?”顧若溪好笑地看著他,“這么一本正經,莫不是因為我忘記了承諾要懲罰我嗎?”
“你猜對了。”
話落,顧若溪眼前一黯,唇角傳來溫熱的觸感,她的身體不由地靠后,男人的動作越發溫柔,顧若溪漸漸沉淪在這片美好當中。
良久,尉遲威放開顧若溪,一雙眼里閃爍著得逞的光輝,顧若溪雙頰緋紅,怒瞪了他一眼,視線下落,注意到左手無名指上多出來的一枚戒指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