郊區(qū)小徑。
“真是倒霉,一大清早就這么晦氣!睆堃圾Q看著胳膊上被抓后留下的紅印子,嘆息道:“若溪也是的,叫我來幫著找人,也不叫人給我?guī)路!
“哎喲——”話音剛落,張一鳴頭頂被結(jié)結(jié)實實地撞上了一個硬物,他捂著腦袋上的大包抬頭一看,自己撞上的竟然是一個門牌兒。
“依依小筑……”這名字怎么這么熟悉呢?張一鳴趕緊打開手上的紙條,和木牌上的字對照著。
“Yes!”張一鳴確定了這就是自己要找的地方后,激動地跳了起來。
他整了整衣襟,輕咳兩聲,按下門鈴。
“叮咚——”無人回應(yīng),張一鳴眉頭微皺,他抬眼看了下天,奇怪道:“難不成這律師還沒睡醒呢?”
“叮咚——叮咚——”張一鳴又按了兩下門鈴,仍是沒人過來開門,他忍不住透過門縫朝里面看去。
楊依依晨跑回來后,便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在自家門口探頭探腦的,她加快腳步走過去,待看清那人影的面目后,她瞪著眼珠道:“又是你這個臭流氓!”
張一鳴聞聲望過去,眉頭也不由地皺起來,“媽呀,今天還真是撞邪了,怎么在這兒也能碰見你?!”
“什么撞邪!你不準(zhǔn)動,我現(xiàn)在就打電話報警,讓警察來把你帶走!”楊依依指著張一鳴的腦門,一手去掏口袋里的電話。
張一鳴見對方是認(rèn)真的,他趕緊開口求饒道:“哎,姐姐,你別報警,咱們有話好好說行嗎?”
“你現(xiàn)在想起來好好說話了?”楊依依上下瞥了張一鳴一眼,張一鳴立馬揚唇,露出一個諂媚的微笑,楊依依也不由地笑起來,只是這笑容轉(zhuǎn)瞬便被憤怒替代,“晚了!”
張一鳴被對方這秒速翻臉的弄得一愣,見電話已經(jīng)撥出去,他趕緊搶下楊依依手里的電話,一秒掛斷。
“你!你還敢搶我東西!”楊依依震驚地看著張一鳴。
“哎,你這女人怎么軟的硬的都不吃啊?我告訴你,我今天來這是來辦事的,沒工夫和你瞎胡鬧。”張一鳴耐心被磨光,他朝門內(nèi)張望著。
楊依依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理直氣壯的偷窺狂,震驚之余更覺對方無賴,她咬牙道:“誰跟你胡鬧了?你在我家門前鬼鬼祟祟的,還不允許我報警了?你存心欺負(fù)人是吧?”
張一鳴看著暴怒中的楊依依,在她即將跳腳前,指了指頭頂?shù)哪九苾,“這……這是你家?”
“是,怎么?”楊依依揚眉道:“現(xiàn)在知道怕了?想進去偷東西被我抓了個現(xiàn)形吧!走,跟我去警察局!”
話落,楊依依一把抓住張一鳴的手,將他朝前拖。
張一鳴全程無反抗,他呆滯地看著楊依依,又看了看手上的紙條,忽然很想抽自己一巴掌。
“姐,我求你件事兒成嗎?”張一鳴拉住楊依依的手,語氣近乎懇求。
對方前后變化過大,楊依依不由一愣,她停下看著張一鳴,“你說吧,什么事?”
“我們之間就是個誤會,我先前找您就是存心想問個路,結(jié)果您先罵了我不說還先動手打我,也不怪我反擊吧?”張一鳴一臉笑瞇瞇地解釋著,他還揚了揚手上的紙條,“您看,我這地址都在手上呢,總不能騙你吧?”
楊依依看著張一鳴手上的紙條,那一長串的地址分明是騙不了人,她臉上一紅,立馬松開張一鳴的手,“原來是這樣,那……抱歉了。”
“嘿嘿,抱歉談不上啦!睆堃圾Q嘿嘿一笑。
“哎?不對啊,你就算不是花癡,那你在我家鬼鬼祟祟總是不假吧?”楊依依回過味來,看著張一鳴道。
“姐姐,這更是一場大誤會了,我叫張一鳴,弓長張的張,一鳴驚人的一鳴,幸會幸會!睆堃圾Q主動介紹起自己來,抬手就要去握楊依依的手。
“你等等!睏钜酪蓝愕魪堃圾Q伸過來的爪子,“我沒興趣知道你叫什么,你來我家究竟想要做什么?”
“嘿嘿,您不知道我叫什么稀奇,但你總認(rèn)識顧若溪吧?”張一鳴笑著收回手。
聞言,楊依依腦海里浮現(xiàn)出那個充滿青春氣息的少女面孔,她挑眉道:“是她叫你來找我的?”
“對啦!”張一鳴拍手,“若溪呢是我哥們,她明天就要打官司了,想要請你做她的律師,不過剛巧她有事,所以我是代替她來和你對接的!
“哼,沒想到她還真是心大!迸R開庭只剩一天的時間,她竟然不親自來和自己見面,楊依依聳了聳肩,開口道:“罷了,她來不來也無所謂,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傭金!
“恩?什么傭金?”張一鳴眨了眨眼睛,語氣不解。
“她既然已經(jīng)找人調(diào)查過我,就該知道我辦案的規(guī)矩!睏钜酪捞统鲨匙去開門鎖。
“什么規(guī)矩?”張一鳴好奇道。
“啪——”門鎖打開,楊依依一把推開木門,她斜睨了一眼張一鳴,丟下一句,“先付錢,后開工!弊哌M了小院。
……
別墅,書房。
“什么?她要先付賬?!”顧若溪蹭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,尉遲威放下手上的文件,抬頭看著自己難得暴躁的小嬌妻。
顧若溪惱怒地抓了抓頭發(fā),陳凡是不是在耍自己?這找的究竟是哪門子的律師?分明是大爺!
“怎么辦啊若溪?她說了,錢到了才能開工……”張一鳴捂著電話,看著正坐在椅子后悠閑地磨著指甲的楊依依道。
“可我現(xiàn)在沒有……”顧若溪話還沒說完,手上忽然一空,電話便落到了尉遲威手上。
“告訴那個女人,錢已經(jīng)打到她的賬戶上了,如果這次的結(jié)果沒能令我滿意的話,她也別想再在律師界沒法混下去了!蔽具t威說完話,便將電話掛斷。
“說完了?”顧若溪愣愣地看著尉遲威。
尉遲威淡淡地“恩”了一聲,隨后走到桌子后,將抽屜拉開,拿出里面的黑卡,塞到顧若溪的手上。
顧若溪看著手上的黑金卡,問道:“這是什么?”
“我的工資卡。”尉遲威輕描淡寫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