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你!”許鑫氣得就要咬碎銀牙,“好,我走你滿意了吧?!”
話落,許鑫轉(zhuǎn)身就走,商昊天沒有一絲想要挽留的意思。
“砰——”門被用力關(guān)上,商昊天望著大門,無奈地搖了搖頭,他轉(zhuǎn)頭看著還在吃的顧念,開口道:“你這小家伙為什么要讓她故意誤會?”
“童言無忌咯!”顧念一副無所謂的樣子。
商昊天拿他沒轍,翻了個白眼,索性坐到外間的沙發(fā)上閉目休息。
顧念見狀,眼珠一轉(zhuǎn),他一邊發(fā)出吃東西的聲音,實則人已經(jīng)挪到床上,他用小手揉了揉小白的肚子。
那廂,小白迷茫地睜開眼睛,正欲張口,顧念趕緊捂住小白的嘴,猛地搖頭。
“唔?”小白奇怪地看著自己的主人,顧念騰出一只手指了指餐車上的點心,又摸了摸自己渾圓的小肚子,小白立即會意,它一躍跳到餐車上,叼起餐桌上的蛋糕吃了起來。
小白不同于其他的狐貍,它酷愛人類的食物,尤其和顧念一樣,嗜甜如命,令人震驚的是,它的食量卻可以比得上一個成年男子。
有了小白的幫助,三輛餐車里的食物很快便一掃而空,小白心滿意足地躺在餐車中央,四只小爪子指著天花板,開心地打著飽嗝。
顧念踩著小凳子將小白從餐車上抱了下來,他望著小白隆起如小山的肚子,在心底念道:“小白啊小白,這次如果能成功逃出去,以后每一餐里我都給你加一個大大的雞腿!”
小白一吃飽便想要睡覺,此刻顧念身體的溫度一傳來,它立即在顧念懷里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睡了過去。
顧念抱著小白,拿起餐車上最后一支冰淇淋,故意將嘴上抹得到處都是,隨后便將冰淇淋倒扣在地上,捂著肚子倒在床上,開始哀嚎:“啊,好痛啊,我不行了,我要死掉了!”
商昊天原本已經(jīng)睡著,忽然被顧念的呼痛聲喚醒,他立即從沙發(fā)上起來,朝里屋跑過去。
一進臥室,他便看到顧念捂著肚子在床上打滾,床底下是已經(jīng)化成水漬的冰淇淋,三輛餐車中只剩下食物的殘骸和碎渣,顧念這一反應(yīng),明顯就是吃壞了肚子。
商昊天急忙走到床邊,一把抱起顧念,他看著顧念攏緊的眉頭,忍不住道:“吃吃吃,叫你吃這么多,這下鬧肚子了吧!
“哎喲,你就別說我了,我快要疼死了,嗚嗚嗚,好痛。 鳖櫮钔吹醚蹨I和汗珠一起往下滾,一張小臉煞白如紙。
“你忍著點兒,我?guī)闳メt(yī)院!鄙剃惶毂痤櫮罹屯鉀_。
“等等!”顧念一把揪住商昊天的袖子,虛弱地抬起小胳膊,指著床上的白球道:“帶上小白。”
“帶上它干什么?”商昊天皺眉看著床上的絨球,他的手下在抓顧念時被小白抓傷,他也一向?qū)@種帶毛的東西有一種恐懼,眼下,他是極不情愿帶上那只小畜生的。
“我不管,我從來就沒有跟小白分開過!你要是不帶上它跟我一起,那我就不看醫(yī)生了,疼死我算了!看你到時候怎么和我老媽交代!”顧念小嘴一撅,抗議起來。
“你這孩子!”商昊天被氣得無語,眼珠一瞪,那廂顧念又捂著肚子叫起來,“哎喲,哎喲,疼得不行了!我好像要去天堂了,嗚嗚嗚——”
“好了好了,別哭了!鄙剃惶毂豢薜妙^痛,顧念不僅不聽,反而哭得更大聲,他忍不住吼道:“夠了!”
顧念被商昊天這么一吼,不敢再哭,只抽抽搭搭地,一張小臉梨花帶雨,看上去令人好不心疼,商昊天也不例外,他只好道:“行了,帶上它是吧?”
“嗯嗯嗯!”顧念點頭如搗蒜。
“真是麻煩!鄙剃惶鞜o奈地搖頭,仍是走到床邊,用空余的一只手撈起小白,他身體一歪,詫異地看著懷里的“白團子”道:“這小畜生怎么好像比你還重?”
“什么小畜生,它叫小白。”顧念忍不住白了他一眼。
“畜生就是畜生,也就是你們這群無聊的人才會給它們起名字。”商昊天話落,忽然“啊”地一聲叫了起來,顧念被嚇了一跳,他喊道:“喂,你鬼吼鬼叫什么啊,肚子還沒等疼死,我先要被你嚇死了!”
“這小畜生竟然敢咬我!”商昊天一把甩開小白,看著左手虎口上的血印子,恨不能一腳踢死朝它呲牙的小狐貍。
“誰叫你一口一個小畜生地叫它呢?”顧念撇嘴,他看向小白,喚道:“小白,過來!
一得到顧念的召喚,小白立即收起兇狠的野獸模樣,乖乖地朝顧念走過來。
它平地一躍,直接跳到了顧念的身上,顧念接住小白,將它按進自己的懷里,才仰頭對著商昊天道:“好了,快點帶我去醫(yī)院吧。”
……
醫(yī)院。
徐清潤從診室里走出來,在走廊里便被一名小護士給堵住。
“小何,你有什么事嗎?”徐清潤低頭看著新來的實習小護士——何雨萱。
“啊,我沒有什么事,就是想問問徐醫(yī)生明天有沒有時間?”何雨萱扭著身子,兩只手攪在一起,說話時總是不經(jīng)意間抬頭去看徐清潤。
她剛剛來一個月,就被分到了徐清潤的手底下工作,簡直是她這輩子最最幸福的事情了。
要知道徐清潤在醫(yī)學院可是出了名的校草學霸,學院里的每個女孩子都夢寐以求的男神,這次的實習就是她接近徐清潤的好機會,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了。
徐清潤年紀輕輕便考上了醫(yī)學博士,前二十八年都獻身給了學業(yè),還從沒有談過戀愛,在這方面也要比其他男孩更加愚鈍一些。
何雨萱發(fā)來的邀請,他下意識地想要拒絕,但又愁找不到什么絕好的理由,正發(fā)愁之際,醫(yī)院大門忽然被人推開,一伙人沖了進來。
徐清潤下意識地朝門口看去,他頓時愣住。
那個男人懷里抱著的小孩,不正是顧念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