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罷,四人均沒有動作,商昊楓眉頭皺起,輕輕抬了下手,原本埋伏在草叢里的商家人全部站了起來。
氣氛緊張起來,商昊楓眼睛一直緊盯著浣熊人偶,他走到顧若溪的面前,嘴角掛著笑,“真期待頭套下面的你。”
顧若溪心里泛起一陣惡心,她強壓下打掉商昊楓手的沖動,隨著商昊楓的手距離她頭套越來越近,顧若溪的心也打起鼓來。
正在這千鈞一發之際,遠處忽然疾速狂奔來一輛綠色越野車,正是昨晚約里克等人開走的那一輛。
“二少爺!目標出現!”助理認出那汽車,大喊一聲。
商昊楓的視線隨即被吸引,他甩開手,直接抄起一旁保鏢手里的槍,對著那越野車打過去。
“砰砰——”子彈橫飛,越野車就在其中左右出穿梭著,馬上就要逃離商昊楓的視線,他急道:“趕緊上車!給我把他們追回來!”
“是!”一眾保鏢沖上車子,朝著越野車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,幾乎埋伏在核電站的人員將近九成的人都已經撤離,唯獨剩下幾個人保護著商昊楓。
“媽的,把他們幾個都給我帶走!”商昊楓指著四人吼道:“你們一定是尉遲威的同伙!看我怎么折磨你們!”
“商昊楓,你狗急跳墻的樣子可真是難看。”尉遲林墨摘掉哈士奇的頭套,甩了甩沾滿汗液的頭發。
“怎么是你?!”商昊楓詫異地看著尉遲林墨,沒想到自己要找的人就站在他面前。
“不光是我一個人哦。”尉遲林墨擺了擺手,笑瞇瞇地看著他。
顧若溪等人也隨即將頭套摘了下來,商昊楓一臉驚愕地看著四人,“你……你們幾個……”
“怎么?很意外嗎?”顧若溪笑笑。
“嘖,你們竟然敢耍我!”商昊楓怒吼著,他舉起手上的槍,子彈上膛。
“放下。”高瀚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商昊楓的身后,他一手舉著槍,槍口頂著上商昊楓的后腦勺,山坡上還有紅點瞄準著他的胸膛。
“啪——”長槍落地,商昊楓緩緩舉起雙手,他咬牙看著四人,“你們是怎么知道我埋伏在這兒的?有內鬼!內鬼是誰?!”
“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,你幾次計劃都敗露,恐怕是你平時對下屬太過苛刻的原因了,商二少爺,我勸你還是對自己的屬下好一點,要不然,哪一點真的魂上西天了,可要追悔莫及了。”顧若溪順著商昊楓的話說下去,刻意將話題帶偏。
“你!”商昊楓氣極,卻不敢有所動作,他咬牙道:“只要你告訴我內鬼是誰,我可以答應你任何的要求。”
“你一個不受寵的少爺,要錢沒錢,要權沒權的,你這諾言許了跟沒許一樣。”高瀚嘲諷道。
“我再不濟,也比你這個走狗要強百倍。”商昊楓朝高瀚啐了一口痰。
“靠!”高瀚怒罵一聲,手腕一翻,用手槍的另一端直接擊中商昊楓的后脖頸,他還來不及發出聲音,人就倒下去了。
商昊楓的手下見自家少爺就這么暈了也不敢妄動,高瀚直接叫人將剩下的人趕進了核電站里的一個廠房,四人隨后離開核電站。
……
羅馬街,旅館內。
高瀚剛一推門走進來,便看到一個黑影朝自己沖了過來,他正準備一腳踢過去,便對上朱羽淚汪汪的大眼睛。
“嗚嗚嗚,瀚,完蛋了,顧總監被我看丟了……”朱羽抱著高瀚蒙頭大哭起來,他剛準備給顧若溪送早餐,結果推開門一看,房間里空無一人,哪里還有顧若溪的影子。
“哈?”高瀚無語地撓了撓頭。
“小朱,你別哭了,我活得好著呢!”顧若溪探身過來,敲了敲朱羽的腦袋。
“欸?”朱羽抬起頭看著顧若溪,瞳孔倏然睜大,“股總監?!你,你怎么會和瀚他們在一起?”
“嫂子和約里克一塊去救我們了。”高瀚解釋道。
“什……什么?”朱羽不可置信地看著顧若溪。
“你安慰安慰小朱吧,我先帶著威去找醫生。”顧若溪說著,就要拉著尉遲威走出去。
“嫂子,你等等。你現在帶Boss去羅馬的醫院,一定會被商仁華找到,我們最好趕緊乘上回國的班機,離開意大利。”高瀚攔下顧若溪。
“機場也一定有人埋伏著,你們現在就走,恐怕還沒等到機場就會被抓住吧?”約里克開口道。
“那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?他身上的傷口已經開始惡化了。”顧若溪看著尉遲威身上的傷口,有的地方已經開始化膿。
“你們可以走海上回中國,我正好有一條線路,專門用于走私的,不會有人發現的。”約里克提議道。
“可走水路要慢得多,他身上的傷……”顧若溪咬住唇瓣,作出一臉為難的樣子。
“別擔心,我會派我的隨行醫生跟你們一塊過去,他是我們幫里的醫生,處理外傷很有經驗。”約里克大方道。
“真的嗎?太謝謝你了,約里克!你真是幫了我們的大忙!”顧若溪立馬開懷,激動地握住約里克的手。
“不用跟我客氣,我和大老板曾經也是出生入死的好哥們兒,做這些也是應該的,更何況,你還救了我一條命。”約里克大笑道:“我還沒認真感謝你呢,等你和大老板有機會再來羅馬,我一定要盡一盡東道主的責任,帶你們好好轉一轉羅馬。”
“咳咳,我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來羅馬了,你怎么不想著帶我轉一轉?”高瀚用胳膊肘懟了懟約里克的胸,一手攔著朱羽的肩膀。
“你這家伙可碰我,幾年不見,沒想到你小子興趣愛好都差了這么多。”約里克一臉嫌棄地看著高瀚。
顧若溪沒想到約里克說話竟然的直接,她下意識地朝朱羽看過去,只見對方一雙霧蒙蒙的大眼里充滿了疑惑和童真,便知道他聽不懂意大利語。
“你小子可給我打住,他是我的人,下次再開他的玩笑可別怪我不拿你當兄弟。”高瀚一臉嚴肅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