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說,你就是為了救阮棠才來的意大利?”尉遲威開口道。
“當然啦,我也不能看著阮棠出事坐視不理啊!蔽具t林墨語氣篤定。
“就沒點別的心思?”尉遲威揶揄他道,尉遲林墨臉唰得一下就紅了,他趕緊搖頭解釋:“哥你別瞎說,我和阮棠就是好朋友!”
尉遲威見狀,無奈地搖了搖頭,顧若溪也在一旁直嘆氣,尉遲林墨撓了撓頭,不解地看著兩人。
“哥,你別搖頭啊,我也將事情告訴你了,你快說該怎么辦啊?”
“辦法我剛才已經說了,除了等待救援之外,我們能做的就是不激怒商仁華,至于阮棠,商仁華和她無冤無仇,只是為了牽制住你,所以她暫時也沒有危險!蔽具t威分析道。
“那就好,如果是因為我導致阮棠受傷,那我真是萬死難辭其咎了!蔽具t林墨一臉愧疚,他頓了頓,又道:“可商仁華抓了阮棠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?難道就是為了逼我娶商悅?”
“你代表的不單單是你一個人,同時也是整個尉遲集團,我想商仁華應該不會平白無故地選擇你才對。”顧若溪開口。
“可這沒道理啊,我娶了商悅,豈不是打入了敵人內部,他就不擔心我會從內部瓦解整個商華集團?”尉遲林墨表情疑惑。
三人陷入沉默,對于商仁華的心思,誰也猜不透。
“算了,既來之則安之,目前最要緊的保住自己命。”顧若溪打破沉默,作出一臉輕松的模樣,尉遲林墨見狀也放松起來。
與此同時,另一邊,商悅的房間外擠滿了人。
屋內。
許多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正在為肩膀中彈的寧姝治療,整個山莊里唯獨商悅的房間最大,所以在醫護人員趕到前,寧姝就被轉移到了這里。
鄭蕓等人按照商仁華的指示,不得不站在門外等候音訊,誰也不敢妄自走動。
商悅倚靠在扶手邊,腦海里一直浮現著出現在冰庫的那張臉,她怎么也沒想到,事態竟然會發展到這個地步。
如果不是寧姝出現,恐怕那一槍就會打中爺爺的心臟。
想到商仁華一死,自己在商家的處境,商悅便忍不住皺眉,感覺脊背上有一股涼風掠過。
“小悅,你別難過了,你爺爺他年紀大了,難免被那個狐貍精迷惑了!编嵤|見商悅一直皺著眉,走上來安慰她道。
她自以為商悅不過是因為寧姝占了她的房間而鬧情緒,殊不知商悅想得卻是更長遠的事情,自己早已經長大,而眼前的“媽媽”總是希望自己只是個孩子。
商悅根本不相信鄭蕓會將自己當成親生女兒來對待,但這些年來的養育之下,對方也沒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,自然也沒有把柄落到她的手上。
“是。”商悅淡淡應了一聲,視線落到別處,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,鄭蕓還欲再說,卻見商仁華被兩名保鏢給抬了上來。
輪椅落地,商仁華看向門前,商昊楓第一個沖過來,扶著商仁華的手臂,“爺爺,你怎么出來了?醫生不是囑咐了你需要多休息嗎?”
“該休息的人不是我,而是里面躺著的小姝!”商仁華用力地敲擊拐杖,一臉的憤怒。
“爺爺,你消消火,人不是已經抓到了嗎?有的是辦法能讓寧……寧小姐消火!鄙剃粭髡遄弥鴮庢姆Q呼,理智開口。
“你給我站到一邊去!你們二房的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的!”商仁華呵斥了商昊楓一頓,連帶著將鄭蕓也給罵了進去。
往常鄭蕓也就忍了,這次商仁華竟然為了一個小狐貍精罵自己的親孫子,她無論如何也再忍受不下去了。
“爸!”鄭蕓走到商仁華面前,語調抬高,“你這樣做豈不是胳膊肘往外拐?里面躺著的可是一個和你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人啊!怎么能和擁有您血脈的親孫子一樣呢?”
“哼,這個時候跟我提血緣,我差點中彈的時候這些血緣頂了什么用?我看你們就是巴不得我早死,怎么,小姝替我擋了一劫,你們倒是先不甘心了?”商仁華冷漠地看著鄭蕓,仿佛是在看陌生人一樣。
“爸,您誤會我們了……”鄭蕓試圖解釋。
“夠了!我看你們只是一心撲在了錢的身上,根本忘記了我的安危,如果不是小姝,現在出事的就會是我了!這一切都是你那寶貝兒子干的蠢事!”商仁華話落,“啪”地一聲拐杖落地,鄭蕓臉色不好看,她朝四周看了看,確定沒有人看過來,她才大著膽子都過來。
“爸,你說什么呢?昊楓和昊文兩兄弟可是您的親孫子,要說家產,我兩個兒子可是從來沒有想過要和小悅分什么兩家人!
“二媽,這話還是別說得太滿了!鄙虗偤鋈婚_口,打斷了鄭蕓的話,后者莫名其妙地看著商悅,“小悅,你又是在說什么?”
“沒什么,只是希望二媽能夠教導兩位哥哥,尤其是三哥,能夠讓他明白,我和他始終都是兩家人,這輩子都是!”商悅越說眼睛瞪得越大,說到最后索性吼了出來。
當顧若溪和尉遲威等人走進來時,便聽到商悅站在房間外歇斯底里的叫喊聲。
“發生了什么?”顧若溪好奇地看向二樓,只見一堆人圍在二樓,商悅正捂著臉跪在地上,肩膀一聳一聳的,似乎是在哭。
“這個家里除了爺爺,沒人敢惹小悅的,你們三位先在這里等候,我去去就來!鄙剃惶旎仡^看著顧若溪等人,笑著朝樓梯上走。
“哥,這個商昊天總給我一種笑面虎的感覺,你和若溪怎么好像還和他很熟似的?”尉遲林墨看著商昊天離開的背景,嘟囔著。
就在十分鐘前,顧若溪等人正在房間里休息,商昊天忽然出現,說是要帶三人參觀一下家里,卻不想對方竟然帶三人來了這里。
顧若溪不得不考慮商昊天有故意的成分,他這樣做已經不是第一次了。